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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成国漫里的绝色美人 > 第 101 章 越王

第 101 章 越王

当然,她处处欺负云姬,未尝没有嫉妒她的意思,她还未出阁前,云姬身为陈国公主,美貌身份就压她一头,她只能和一众贵女奉承讨好云姬,等她有幸嫁入陈国王室成了云姬的嫂嫂,本以为能就此压在云姬头上了,可无奈陈国王室众人对云姬疼爱有加,就连她的夫君,陈国太子也是一样,不能有人在他面前说一句云姬不好。

于是,她只能继续忍耐着,还得在所有人面前扮演一个好嫂嫂的角色,后来,在云姬韶华初绽之际,俊美非凡的越王祈道远向陈王求娶于她,并为她几乎空置后宫,范云宜听到这些的时候,几乎咬紧了牙关,觉得云姬命太好了。

后来,陈国国灭,范云宜想法子以腹中有了陈国王室骨肉为由逃了,再后来,那个假怀孕假流产的戏唱完,云姬顺利被送进了赵王后宫,成为了她捏在手心里的棋子。

不仅如此,云姬因为觉得心里亏欠她,还为她洗白了身份,让她得以以赵王宠妃表姐的身份嫁给了赵国重臣司空赵措,如今,她和赵措已育有一子,可以说是在这儿立稳了脚跟,胆气也越发足了起来。

范云宜的小心思小手段一出出的,多亏云姬的性子软,不然换个人早就跟她不来往了。

宫中,华阳正寻思着让人按着陈夫人给她的地址去找找那位有名的医者,突然,有侍女急急忙忙走进来,对她道:“公主,王后召您过去!”

莫非是母后找大哥去了祈简府上有了回应?华阳站起来,心思忐忑不安,但脚下却没犹豫片刻,立即就带着侍女去了王后那里。

华阳到的时候,梁期正在殿内坐着和王后说些什么,她上前只敷衍着伏了伏身,便眼神期待地看向自家大哥。

女郎水润又带着期盼的眼神看过来,梁期心中一阵不忍,他看了眼自家母后,王后对他点点头,他心中叹了一声,暗想祈简可真能祸害这些小女郎,但这事吧,总不能说人家做得不对,甚至他还得感谢祈简,没有因为利益瓜葛,就利用他妹妹,将他妹妹拖入泥沼,从这点上来说,祈简这人也挺够朋友的。

“华阳,我昨日去了阿简府上,跟他好生谈了一番,孩子,听哥哥一句劝,把对他的心思放下吧,阿简向来将你当作妹妹的,他自知身世处境复杂,将来回越国面临的局面更是难上加难,加之他自己身子不好,不想将你拖进来,临走之际,还劝我给你好生相看个出众的郎君,如此,你该明白他的意思。”

梁期一句句说着,华阳眼里的光彩慢慢寂灭,她脸上的期待慢慢消失,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一出声就带着浓浓的哭音:“他真的对我无意吗?还是只是不想拖累

() 我?我不怕他所谓的拖累,也从不觉得他是个拖累。”

王后转过身不愿看着女儿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就这些年轻孩子,心思还纯稚,所以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岂不知情之一字,来得快变得也快。

梁期见宝贝妹妹落了泪,赶紧就上去安慰她,但他的安慰却叫华阳的心更凉了。

“华阳,这不是拖累不拖累的问题,阿简他只将你当作妹妹,若他真对你有情,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就不会说出给你相看个好郎君这种话,阿简的性子,看中的他不会放手,但看不中的,他也不会耽搁人家,尤其是他和你还一道长大,将你视作亲妹。”

这话说得,华阳的眼泪哗哗往下掉,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梁期将妹妹揽在怀里,小心地在她背上柔柔拍打,嘴上不住说道:“没事的,我们不哭了,这感情之事,向来也没办法勉强不是吗?今日你就好好靠在大哥肩膀上哭一场,哭过之后,就试着将他当作哥哥,放下心中对他的惦念,我妹妹这么乖巧,什么样的郎君配不得呢?”

过了好半晌,华阳终于低低啜泣着停下哭声,眼睛红彤彤的,还不住地打着哭嗝,王后吩咐人上了蜜水给她,华阳哭过一场,心里虽还闷闷地难受,但总算不那么憋得慌了。

王后也知道不能将女儿逼得太紧,毕竟华阳对祈简的喜欢,可有不少年头了,说放下也不容易,这事还得慢慢来。

华阳离开王后寝殿的时候,眼睛比上回更红肿了,陈夫人这几天重点让人关注着华阳的动静,总想撮合祈简和华阳的亲事,所以华阳去了王后那里的事,她是知道的,不仅如此,华阳回去时经过她的寝殿,她又一次邀华阳进去坐坐,华阳却客气地婉拒了她,对她道:“今日华阳形容不整,改日再来看望夫人。”

说着,便带着侍女快步离开了。

陈夫人想着华阳那通红的眼眶和低落的神态,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华阳对祈简情根深种,能让她如此伤心的,定然要属她和祈简的婚事,所以,王后的意思是此事不成吗?

这样好的婚事,祈简那孩子怎能大大咧咧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身子有碍子嗣呢!陈夫人心中生着闷气,为大儿子的婚事悬着颗心,她是想让儿子长久地留在赵国的,所以,在她看来,娶了华阳为妻对祈简来说该是最好的选择。

但偏偏祈简将这事弄成了这样。

赵国,有陈夫人操心着祈简的婚事,越国,祈道远也一样操心着儿子的终身大事。

这天下朝,他特意去了趟王后的寝殿,正巧碰上了进宫探望王后的汤望月,汤望月和祈简定亲的事,不知怎么被祈道远知道了,或者说越宫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祈道远的眼睛,只看他是否选择睁只眼闭只眼了。

“参见王上,”见越王进来,汤望月连忙起身行礼,王后慢她一步,也向越王屈膝行礼。

越王一头白发,身量高大,眼神冷峻寒厉,五官却生得极其俊美,即便年岁不小,但却不怎么显老,至少汤王后跟他站在一起,却像是平白

比他大了一辈,猛地一看,祁简跟他的长相起码像了五分。

因此,即便知道越王冷淡发妻,对汤家不甚看重,汤望月依然对他没什么恶感,当然,祈道远一国王上,也没人敢光明正大表现出对他的不满。

“起身吧,”越王还是那副冷淡的神情,似乎什么都不看在眼里。

好在汤王后这些年已经不大在意他如何了,放在刚成婚的前几年,她还对他有所期待,一颗心放在他身上,毕竟一个俊美又身份高贵,能力卓尔不凡的男人,是极得女郎喜欢的。

但祈道远此人,在汤王后看来是既可怜又可恨,虽如今后宫中丽夫人一家独大,但汤王后清楚地知道,祈道远自始至终,爱过的,或者说付出过真情实感的,只有祈简和祈连的生母云夫人,云夫人还在的时候,越国后宫形同虚设,丽夫人都没法从云夫人那里分得祈道远半分注意,当时满宫的公子,也只有云夫人所出的祈简是被祈道远捧在手心长大的。

所以云夫人才成了丽夫人的眼中钉,祁简祈连挡在前面,越王的其他儿子也就难有出头之日,不知是不是考虑到这个,丽夫人才说动了魏王,让他联合越王灭了陈国,毕竟祈道远虽然爱美人,但他心中放在首位的,还是他的权势野心。

或许是高估了自己处理此事的能力,又或是低估了自己对云夫人的感情,总之陈国亡国之后,祈道远最爱的女人深恨于他,最后自厌自弃香消玉殒,他最疼爱的儿子因母亲和外祖一家被灭之事,和他公然闹翻远走他国,祈道远一夜白头,再也没了云夫人在时的轻松笑意,转而成了现在这副冷峻森厉的模样。

虽祈简离开越国之后,祈道远就当作没这个儿子了,对云夫人所出的祈连好似也不太关注,反而将丽夫人提了上来,对丽夫人所出的孩子偏宠有加,但以汤王后对祈道远的了解,他心中最中意的,最喜爱的,还当是云夫人为他诞下的儿子祈简,不然他不会任丽夫人如何催促,也不立下太子,也不会暗地里派人搜集祈简在赵国的林林种种。

当然,这些都是汤家的消息网查出来的,正是因为知道祈道远对祈简的在意,汤家才在占卜之后决定在祈简身上下注,如今看来,这事做得很对。

就祈道远回宫以后,他对汤家众人的态度,看着可比之前和缓了许多,这不,来王后这里也比之前勤了许多,虽两人之间没什么亲密接触,也说不了什么体己话,但他现在的意思,是想将王后扶持起来跟丽夫人打擂台,毕竟祈简跟王后的侄女定了亲,王后当然是祁简一方的势力。

祈道远先前便传召过汤家的主事人,那次之后,汤王后便从家里得知,他们家和祈简定下的婚事,获得了王上的认可,只王上的意思是此事暂且保密,不可公诸与人,汤家自然听从他的意思,双方达成一致后,祈道远来王后这里的次数便多了起来,平日里有个赏赐什么的,也不忘了她这一份,这可让丽夫人那边气得不轻,直嚷着王后一大把年纪了,到这会儿倒使出了争宠的手段。

王后在丽夫人面前向来没什么脸面的,毕竟

她无子无女,娘家再得力又如何,下一任越王之位,大家看好的都是丽夫人的儿子,这样的念头催使之下,加上祈道远向来不喜汤家,所以王后在宫中的处境一直算不上好。

但这回祈道远回宫之后,却一改往日对王后和汤家的冷淡,王后虽然心知祈道远是为了他儿子铺路,但在丽夫人面前,她也因此理直气壮了许多,也算是出了她多年来闷在心头的一口恶气。

越王来王后宫里没什么事,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为她撑撑场面,好让她能跟丽夫人分庭抗礼,但过来看到了汤望月,他心里还是高兴的,虽然面上不显,但知道汤望月是他今后的儿媳,所以将对祈简的喜爱也转移一部分到了她身上。

就这样,汤望月出宫的时候,还带着越王赏赐下来的一箱珠宝玉石,可叫宫里的人开了眼界。

就连丽夫人宫中也有人议论。

有人就道:“你说这汤王后是给咱们王上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一大把年纪,长得也不甚好看,怎么突然就得了王上宠爱呢?明明年轻的时候都不讨王上喜欢。”

有人接话:“谁说不是呢,你看咱们夫人回宫以来那脸色,那心情,恨不得手撕了王后。”

“死丫头,这话可不敢乱说,当心夫人知道了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好姐姐,是我嘴上没把门,下回一定注意着,不过这王上对王后的看重还真挺恼人的,据说连王后的侄女出宫都带着王上送的大笔赏赐,我听内殿伺候的姐姐说过,给汤家女郎的赏赐里,有一盏白玉雕成的成套头面,说是下面贡上来的,咱们夫人还向王上讨要过呢,结果王上没允,怎料这次一应给了汤家女郎,您想想,这事可不是恼人得紧,王后这两日那脸上笑得,叫夫人看了就心烦呢。”

听了这话,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确实,丽夫人也不知王上好好地怎就突然跟王后亲近了起来,这还不算什么,她儿子进宫时还告诉她,说王上近日来对汤家一系的态度有所缓和,这对他在朝中的处境极其不利,她试着言语上试探过越王,怎料越王只冷冷看她一眼,对她道:“王后是孤的发妻,对她尊重一些,难道不是应当的吗?”

丽夫人暗自撇嘴,瞧这话说得,忽悠谁呢,也没见您前些年将汤家和汤王后放在眼里啊,只是越王嘴紧,他不愿说,她是怎么都问不出来的,这其中定然有些她不知道的事儿。

从汤王后那里出来,越王带着巫医一道去了祈连的寝殿,祈连虽病势转好,但祈简走之前嘱咐过他,让他依旧装作之前病弱的样子,不然难免丽夫人不会将目光转到他身上,届时祈连对上丽夫人,怕是没什么还手之力。

祈连很听祈简的话,巫医又是他们的人,所以这事做起来没什么难度,倒是祈道远身边跟着的那个大巫来为祁连看诊过,按理说,他是能诊出祈连的身体状况的,怎料祈连病势好转的消息一直被瞒得好好的,祈连猜测是自己父王暗中下了命令,但他和父王关系不甚亲近,也不好直接问他。

祈道远走到祈连殿前时,夜色已经落了下来,十一月的天气彻底变冷了,夜里的风大,吹得宫院中的树叶簌簌作响,他站在殿前,看着眼前已经紧闭的殿门,和里面透出的昏黄烛光,心里难免生出几分萧瑟之情,于是停下步子,问后面跟着巫医道:“你前些时日为阿连看过了,他的身体当真好全了?”

“回王上,公子身上的毒血已经尽数被换,当时公子就守在这里,六公子的身子确实是好了的。”

越王低声嗯了一声,再次看了眼里面透出的昏暗烛光,道:“那就罢了,回去吧,你明日再过来为阿连看看。”

说罢,他率先转身往回走,巫医紧随其后,越王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步子,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人,只留巫医一人在侧,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他:“公子如何了?”

巫医一愣,下意识看向越王,但漆黑的夜幕下,越王的脸掩藏在一片黑暗里,他根本看不分明,意识到自己举动不妥,他赶紧微微垂头,回道:“公子长得跟王上您一般高了,跟您的相貌也颇为相像,恕臣直言,在这世上,臣还从未见过像公子那样好看的郎君。”

越王听了这话,不自觉勾起唇角,他和云姬都生得好相貌,阿简自小就跟天上的仙童一般,长大了自然也不会差,只当年那个成日抱着他的腿撒娇的小小孩童,终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长大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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