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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春信10(不和你在一起,就不能再亲...)

江雪禾:“……”

他心中且惊且怒,没想到她还抱有这种占便宜的心思——不想承诺,只想开心。

他对她,少有的肃然:“不可以。”

缇婴萎靡下去。

她头脑乱糟糟的,浆糊一样理不清。这似乎也不是撒娇能解决的,她只好郁闷地接受他的条件:“好吧。”

江雪禾目中浮起柔意。

他摸摸她头发,哄她:“小婴真乖。”

缇婴:“乖有什么用。你不肯和我亲亲。”

江雪禾:“……”

他叹口气,缇婴不悦抬眼,目有戾气:“你再说教试试?”

江雪禾便知道,师妹的乖巧只能到这个程度了。

他笑一下。

缇婴骂骂咧咧:“笑屁!”

江雪禾:“小孩子不能说脏字。”

缇婴:“我刚才说让你不要和小孩儿计较,你也不当我是小孩子,现在你又当了!你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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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她再不开心,她心里隐隐明白,师兄是疼爱她的,她得听师兄的教诲。

她不明白的,可以慢慢想;她的不懂事,不能让他继续为难了。

缇婴郁郁一阵子,江雪禾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便扶住她肩,让她坐直,不要歪到他身上靠着。

缇婴委屈:……连靠靠都不行吗?

江雪禾咳嗽一声,试探道:“夜深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缇婴:……都开始赶她了。

她嘴硬:“我又不是闲着无事,我其实是有事和你商量的。我本来找你,是想问,你说留在玉京门,刺探情况。可是我每天都在练习法术,也没有碰上什么奇怪的事啊。

“要不要我去探一探黄泉峰吧?”

江雪禾心一跳,连忙:“不要。”

他安抚她:“你乖乖练功就好。学了一身本事,才是你如今最重要的。”

缇婴不虞。

江雪禾看她脸色,便知道自己说不清楚的话,保不齐安定不下她。

江雪禾便耐心:“这几日,我借着首席的便利,其实在门中打听过一些事。但是那些事,都是千年以前的故事,如今玉京门中大部分人,都并不清楚当年发生过什么。

“黄泉峰大约是有些问题,那里的无支秽也不寻常。但是你我如今微末之力,对上玉京门的大能们,并没有胜算。如今你正是招摇之时,我又是首席,最好不要行让人误会之事。

“修习法术才是当务之急。”

缇婴:“我觉得不对。他们说你是青木君转世,你很大可能不是……他们说青木君是仙人,仙人若是发现你冒充他,那便不好了。

“还有天阙山……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座山。”

她低头喃喃:“师兄,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千年前的恩怨,揽到自己身上。”

江雪禾“嗯”一声,劝她:“实力微弱时,这些都不必考虑。”

他给她透底:“我借着首席的身份,最近可以下山了。山上难打听到的事,山下也许有法子。我曾经游历天下时,得知世间有一种叫‘梦貘珠’的灵宝,可以带人在梦中穿梭。我想,很多凡人不知道的事情,也许万千人的梦境,会能窥得一些什么。

“我想找到此灵宝。”

缇婴惊讶,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你是说,你最近都在玉京山下?”

江雪禾颔首。

缇婴追问:“那你接下来还是会下山?”

他点头。

他告诉她:“我应当会经常下山——你莫忘了,我身上还有咒术。”

缇婴怔怔的。

是了,他还要解咒。

一直留在玉京门,他无法解咒。

他是一直想离开……

缇婴脱口而出:“我和你一起去吧?”

江雪禾似乎笑了一下:“别说傻话。你还是专心学法术为重。”

缇婴:“那我生辰你不回来了吗?我平时在山上会见不到你吗?我想找你就找不到了吗?”

江雪禾:“……你找我做什么?”

他轻语:“你有师兄师弟师姐陪伴,平日也不会寂寞。如今你又一心学法术,精力不多,见我做什么?”

缇婴说不出缘由。

她心里隐隐约约其他人无法替代江雪禾。

可是她又不敢再说什么过分的话——她今晚偷亲了他,她没有想好和他一生一世的答案,她不敢再欺负师兄。

幸好,缇婴很任性。

她蛮横起来:“我不管!我就要找到你!就要我想的时候,能找到你。”

江雪禾看她半晌,他想一想,手一张。

他手中出现了符纸,他把符纸塞到缇婴手中:“传音符。你若想和师兄说话,用传音符便是。”

缇婴当即不满。

她挥开手,心中说不出的烦躁:“我不要传音符!”

江雪禾:“听话。”

缇婴眼圈红起来,委屈地看他,他便心软下来,听她可怜兮兮:“我知道传音符啊。只要对传音符说话,你就能听到。可是传音符不及时,你如果在忙,在有别的事,传音符就会在乾坤袋中,出不去,会等你忙完,你才有空听我说了什么。

“那就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我就不是你随时随地能在乎的师妹了……我就成了你忙起来的第二选择了。我不要。”

她大着胆子,去勾他手指:“师兄,我不要!”

江雪禾脸慢慢绷起来。

他手臂被她摇晃,手指被她勾着。他整个心神在倒向她,却还需要艰难地控制着自己。

她还不想要不及时,想当他的第一选择……世上怎会有这么贪心的小姑娘?

不应他永远在一起,还要他时时刻刻牵挂她,忘不了她。

她想要的……恐怕是神魂之契,才能做到的。

只有神魂之契,才能让两人随时联系,随时感应。

可他怎能与她定神魂之契呢?

那种道侣之间用的手段,他岂能用在缇婴身上?

缇婴求了半晌,江雪禾都不应。她兀自慌了,以为自己今夜的任性,到底惹了江雪禾不快。

她最后惶惶地抬眼看他,慢慢松开了抓着他缠他的手指。

江雪禾在此时俯眼,对上她红润的鼻尖、湿漉漉的眼睛。

他声音喑哑而柔和:“世上没有那种及时感应的法术、符术。也许有法器可以,但我们也没有。”

缇婴以为他拒绝她了。

她失落低头,他却俯身,握住她手指:“你愿意和我,一同创这么一门符术吗?”

缇婴眼睛刷地亮起,抬起头。

她压抑着心中雀跃欢喜,又禁不住声音发抖:“师兄,我不行……我法力很弱,我不会创法术……”

江雪禾弯眸,哄她:“你不弱,你是最聪慧的。创造符术不需要法力,只需要悟性。师兄也没有过,但是你可以陪师兄一起吗?”

缇婴自然愿意。

从来没有人这样相信她。

她忍不住倾身,抱住他脖颈。

她好喜欢他,好想紧紧抱住他:“师兄,你真好,我喜欢你。”

江雪禾只微笑。

--

白鹿野便烦心了。

自从江雪禾回山,小师妹就如撒野的小兔子,天天跑去找她师兄。

她不练剑,不和黎步争斗,本是好事;可她天天缠着江雪禾,白鹿野的脸色便不太好。

与白鹿野一样,黎步脸色也一日日阴沉。

白鹿野当然不懂黎步在不高兴什么。

他当真犯愁。

他有自己的劫数在身,本不应在玉京门停留太久。但缇婴如今这样,他哪里敢放心?

他纵是有心要江雪禾保持距离,但是……每日天不亮就去找江雪禾的人,是缇婴。

缇婴还很烦他,不要他和江雪禾说话。

风度翩翩的白鹿野每每起个头,就要被缇婴关在门外——“我要和师兄一起修炼,你不要打扰我们!”

可什么修炼,需要天天在一起啊?

在这样几天后,缇婴和江雪禾,竟然真的创出了一门十分简单的符术——

符纸亮起,此间种种,便会立刻被另一方的人看到。

无视任何规则,即时生效。

缺点是,能传递出去的此间种种,只能是符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

二人到底年少,到底创法术时间太短,到底吃力些。

但有“即时”的效果,缇婴便十分振奋了。

一盏长明灯下,她浮想翩翩,趴在师兄的蒲团前,开始构画自己想设定的此间种种——

“我就放灯吧。”

她在纸上画一盏飞上天空的灯:“一盏灯是,师兄,我想你。”

她又画一盏灯:

“两盏灯是,师兄,我好想你。”

她再加一盏在夜空中摇落飞升的灯火:“三盏灯是,师兄,速速归来!”

她画着,抬头看江雪禾。

江雪禾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作画,知道她是要将异象放入符术中。

他看她画一盏又一盏灯,不禁笑问:“难道最多就三盏灯?”

缇婴:“自然不是了。放灯多好看啊。”

她一口气,给夜空中画满了灯,欣赏自己的画作:“这么多灯,这么多灯,就是说——师兄,你必须立刻出现在我面前!你要是不回来,我就生气了,就再不会理你。”

她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这个符,再配上传音符,我就不会与师兄失去联系啦。”

江雪禾颔首。

他总归顺着她的。

缇婴与他一同,将她构思的异象加入符术中,他握着她的手,二人一起在黄色符纸上画出来。她灵力不济,手指颤颤,画的吃力,但有江雪禾相助,兄妹二人到底画完了完整的一个符。

符纸瞬亮,一层昏黄光华在纸上咒文上闪过,这便代表符成了。

缇婴珍贵地托着符纸,怀着满腔激动欣赏自己画出来的符纸。

她竟然可以自创符!

谁再说她资质不佳,她就把这符拍出去。

不过嘛——缇婴仰头:“师兄,我们创的符,叫什么名字啊?”

江雪禾看着师妹跃跃欲试的眼睛,便好说话:“你觉得呢?”

缇婴早有主意:“叫雪上啼婴吧!”

江雪禾怔住。

他目光闪烁,心中怪异,道:“恐怕不妥。”

缇婴停一下,弯眸:“我知道你害臊不肯。但我不会——就叫‘缇婴符’就可以啦。”

江雪禾被她逗笑了。

他道:“原来你是要抹杀师兄的存在吗?”

他逗她:“那怎么行,我出了这么多力。”

缇婴想半天,忽然转开眼睛,躲开他凝视的目光:“那管它叫‘雪上符’好了。”

江雪禾一怔。

他骄纵好争的小师妹,会舍得让给他?

而缇婴垂下眼,掩饰心中一瞬间的念头——

她还是喜欢“雪上啼婴”。

不过她在说出口时,便觉得赧然,心如鼓擂。师兄拒绝了,她其实松口气。

可她又舍不得。

那便叫“雪上符”吧。

这是独属于她与师兄的秘密。

雪上之后,只有缇婴。

——雪上符亮,星河银灯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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