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看向闻溪,抿了抿唇:“小溪。”
“嗯。”
“阿姐要跟你道个歉。”
闻溪看了眼闻昭,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淡淡道:“那件事与你无关,我不怪你,也不怪阿兄。”
“当年,是我和阿兄……”
“不是的,不要为我而自责,不是你们的错,我现在很好啊,一天天的很开心。”
瞧着闻溪唇角含笑的模样,闻昭眸色隐隐泛起心疼和愧疚,没再开口。
闻溪轻轻闭眼,笑意淡了些,这样难得的清净,很舒适,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关于谢观清,她势在必得,此人绝对活不过三月。
*
何氏回到凌心阁的时候闻寂之已经不在了,她面色当即阴沉下去,闻溪那贱蹄子竟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唤她姨娘?
这一声姨娘将她拉回很多年前,自己还为妾时,闻瑶与闻祁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经历那么多的痛苦,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唤她人母亲,唤她姨娘!
那种不甘与痛苦唯有她自己知道!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段痛苦,闻溪的两个字又不停撕扯着她。
徐嬷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低声劝慰:“夫人别生气,这二小姐性子一向如此,口无遮拦的。”
何氏冷哼:“口无遮拦?我好歹是她母亲,她竟然敢那般口气和我说话!你刚刚看到了吗?她竟然想对我动手,真是反了天了!”
“夫人管不了她,自然有人能管。”
徐嬷嬷话音刚落,屋内便响起一声“啪。”
看到何氏脸上的巴掌印时,徐嬷嬷惊呆了,一时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去!”何氏道:“告诉将军,我被闻溪打了一巴掌,因此旧疾复发。”
何氏这些年常常会觉头晕难受,又夜夜噩梦,不敢一人入睡,是以,闻寂之从战场回来后基本都是歇在她屋里,府内除她以外还有一个小妾,三年前入府的,这么几年,闻寂之也就去过她那里一次,还只是半夜,后半夜便因着何氏旧疾复发而回来了。
“还不快去?”何氏已经躺在小榻上了,这般看上去,倒是万分虚弱。
徐嬷嬷终于反应过来,赶忙点头应声出去时不忘让守在外头的婢女去唤了大夫来。
终于等到天黑了,祠堂外有脚步声靠近,闻溪眼神一凛,这个脚步声可不是白音和白芷,与闻昭对视一眼,二人呼吸放轻,回眸看去。
“咚咚咚。”敲门声,同时而来的还有不同寻常的叫声,像是鬼魅,在这黑夜,有些渗人。
闻溪当即起身,将门拉开,外面一片漆黑,根本无人,她眼神凌厉:“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眼前一抹白纱飘过。
闻昭皱了皱眉,“再不现身,就别怪我动手了!”
寒风阵阵,白纱飞扬时不时划过二人面颊,如同鬼魅的幽深。
等了会,还是不见有人出来,闻溪正想将白纱扯下,那白纱却缩的极快,不过一瞬便消失不见。
闻溪被气笑了:“阿爹,你好幼稚。”
“……”
闻昭一愣,“阿爹?”
尾音拉的老长,满满的怀疑,阿爹在这装神弄鬼?怎么可能?
“小溪…”她正想问,远处便有一人一人走来,脸色当即变了,果真是闻寂之。
一瞬间,不知脸上是何种表情,“阿爹,你在干什么?”
闻寂之倒是不像白日那般,大概率是气消了,扫了二人一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