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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03.我可以摸摸吗 【哥哥的尾巴,真……

摸了摸怀里微微卷边的书页,亚撒的背影中都透出一种轻快,喃语丝滑,染上了丝从不曾暴露在顾栖面前的阴鸷,“这是第一个。”

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他会一直记着的。

从小路绕回那座小院子的时候,亚撒脚步一顿,他看了看落着草枝的分岔路,只犹豫了两秒,忽然脚步一转走向了另一边,等他再从转角处出来的时候,手中除了那几本书,还有一被小心护在衣服内侧的小花盆。

刚从温室里抱出来的花盆还散着轻微的暖意,但盆里却是光秃秃的一节褐色花枝,可怜地就好像不久于世、随时会枯败死亡。

亚撒有些不满意地压平了唇角,如果他更厉害一些,就不是只能选那温室中开不出的花了……

这个时候太阳逐渐西下,亚撒看着偏移了方向的日光,看着落下影子的树杈,看着很快掠过雀鸟的影子。他嘴巴里小声念叨着——

“顾栖,随处可栖的栖。”

他的哥哥,应该栖息在他的身边才对啊!

亚撒回来的时候黑发青年似乎才刚醒不久,侧脸有压出来的浅粉色印子,和他尾巴上晕染的粉有些相似,清透地像是某种花的花苞。

“亚撒?那是什么?”顾栖揉了揉眼睛,就看到被少年小心摆在桌上的小花盆。

亚撒:“是花园那边的仆人,他们说这盆花今年是开不出来了……我想说不定还能养,就抱回来了。”

“是什么花?”

“他们说,这是蔷薇花。”

刚睡醒没多久的顾栖半张着唇,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惊喜,就像是在那颗荒芜星球上晨曦之时被黄金送到手中、沾满了晨露的小野花。

隔着衣物,手指摸在了那个一起被带着穿越时空的玻璃瓶上,隐约能感受到一丝凉意。每一次想到黄金、想到海蓝、想到所有的低阶虫族,都会令顾栖由衷地觉得这个世界格外灿烂。

顾栖露齿而笑,“是送给我的吗?”

“嗯,哥哥说自己的信息素是蔷薇花的味道,我没有闻过,但哥哥的一定是最好闻的。”蜜色皮肤的少年眼底亮晶晶的,就像夜空中繁盛的星辰、银河。

“你这嘴,抹了蜜吗?”

亚撒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是骗哥哥的。对我来说,哥哥就像是神明赐给我的冬日礼物,很好、很珍贵。”

就像是亚撒在维丹王宫之外看到的一则童话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冬中划开火柴取暖,她看到了美味的烤火鸡、看到了漂亮的礼物盒、看到了变成星星的亲人,最终连她自己也被那抹温暖的光带向了天堂。

但亚撒在寒冬里看到的一切是真的,他能感受到哥哥温热的皮肤、漂亮丰腴的尾巴、像是碎星一般的眼瞳……他所拥有的一切不是虚幻的臆想,而是真正的礼物。

亚撒将花盆摆好,又细心地用抹布擦了擦灰,“等我长大以后有钱了,可以给哥哥种很多的白蔷薇。”

他用指尖点了点之前一直养在温室中却很瘦小的蔷薇枝,“就是不知道这株以后能开出什么颜色的花,如果不是白的,那就可惜了……”

“能有什么可不可惜的?是礼物就应该珍惜。”顾栖倒是对那盆看着有些无精打采的蔷薇枝充满了兴趣,“会养出来的……不管是什么颜色,我都很期待。”

低头擦拭着花盆边缘的亚撒勾了勾嘴角,被人珍惜着送出礼物的感觉真好。

坐在床边无所事事的顾栖翻开了刚刚被放过来的几本书,据亚撒说都是现阶段莱特蒂斯第一军事学院内部的课本,其中的内容与顾栖上学时的有30%到40%的相似,毕竟身处未来所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回顾、讨论、分析前人的战场事迹,而顾栖脑子里那些有关于黄金暴君所指挥的知名战役就能背出来很多。

不过……

这几本书里竟然没有一个相关的、具有启发性的案例。后世的讨论中,一部分学者认为那些出色的战略均是来自于黄金暴君的睿智;另一部分则认为是因为有某些启发性的实例才能令其创造奇迹。但显然,这部分“启发”并不存在于几千年前的莱特蒂斯第一军事学院的课本中。

那,它们又从何而来呢……

顾栖快速把几本都大概翻了一遍,他抬头问:“莱特蒂斯目前只学这些书吗?”

亚撒点头,“莱特蒂斯的课本并不常换。”

“唔……”顾栖的手指落在书本上,脸上滑过沉思。

“是书有问题吗?”

“不,没有。”顾栖摇头,他只是好奇这位著名的蒙玛帝国国王、黄金暴君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向王座的巅峰,然后想出那些叫后人都为之赞叹的战术?仅仅是靠他的大脑吗?

忽然,正思考着的顾栖神色一僵,他感觉有股热流从尾部末端开始蔓延,一路攀升至胯部、腰腹,比起之前在山洞中化为人形的经历,这一次的热感更加清晰。

没用几秒,热意氤氲在黑发青年的皮肤之上,将原本苍白的肤色蒸出几分薄薄的红。

顾栖:“亚撒……”

“哥哥,怎么了?”少年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甚至无需太过靠近,就已经发现了青年发红的皮肤以及无法聚焦的双瞳。

“我没事,”眩晕感袭来,整个人就像是处于高热的状态之下,顾栖摇了摇头,在亚撒的帮助下重新躺回了被窝中。他哑着嗓子低声解释:“我应该快恢复……双腿了。”

顾栖有种预感,这一次会比在那颗荒芜星球上的时候略微顺利一点。

“哥哥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顾栖摇摇头,因为体内的热流,他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开始从尾巴上消退了。

那是一种格外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自己变成了一条正在蜕皮的蛇,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每一秒的体验都特别清晰,能够令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每一瞬间的变化。

“唔……”

痒。

痒地像是有千万只虫在他的尾部爬行。

缓慢,且煎熬。

“哥哥!”亚撒皱眉,原本还能维持在眉眼间的阳光瞬间消退,阴沉沉的情绪上涌,让他眼底浮现出尖锐的光,“哥哥,你还好吗?”

少年的手轻轻扶在顾栖的肩膀上,他能够感知到黑发青年颤抖甚至是痉挛的身体,连原本平展的被单也蹭地乱七八糟。

太痒了,虽说没有经历上一次的高热难退,但这叫人几乎抓心挠肺的痒也难耐地很。

“好痒……尾巴好难受……”

沙哑的喃喃声传递到亚撒的耳朵里,他小心掀开半截被子,看到了浮动流光到肉粉色尾巴。几乎不用多想,他就拿了干净的毛巾蘸上水,小心翼翼地搭在了顾栖的尾部。

从平坦的腰腹到圆润的末端,这条尾生地很漂亮,在此之前亚撒没有少偷偷用眼睛瞅过——他想伸手摸一摸,可又怕哥哥觉得他太过冒犯,这才一直忍着心底的渴望。

但是这一次……

为了动作方便,亚撒干脆跪坐在床边,“哥哥,我给你擦擦尾巴?”

被那股痒折磨得咬红了下唇的顾栖胡乱点头,捏着床单的手指几乎都要绷出淡青色的经络。

“哥哥别咬嘴巴,难受了可以咬我。”亚撒一边递过去自己的手臂,一边用手掌裹着温热的毛巾小心擦拭。

“呜……咬你做什么,咬坏了事后我还得给你上药。”

温热潮湿的毛巾一点点擦过青年宛若粉色水晶一般的尾部,或许是因为某种变化即将到来,原本清透柔软的尾上浮现出很碎、很小的裂纹,像是上好瓷器烧制时专门留下的特殊纹理。

亚撒眼睫毛颤了颤,“可我不想让哥哥难受。”漂亮又娇贵的黑猫,应该被养在华丽的宫殿之内,而不是像现在一般只能落魄在漏风漏雨的小院子中。

“我也咬不坏的。哥哥不用怕上药麻烦,我都可以自己做。”

一只略颤抖的手伸来狠狠揉了揉亚撒的脑袋,因为尾部的痒意,那股在顾栖看来极大的力道对于亚撒来说就和挠痒痒差不多。

温热,细腻。

长了一点的深红色碎发边缘带着很不明显的卷曲,像是睡觉是没注意而压出来的弯折痕迹,顾栖将那丛硬质的碎发揉得更乱了,气息不稳道:“小小年纪放松点,想那么多做什么……嘶,我不是怕麻烦,我是怕你疼。”

痒地没什么力气的顾栖翘了翘嘴角,越是相处他就越是为这位无依无靠的少年暴君心软,有时候他总忍不住想,若是他这个“冬日礼物”不曾出现过,在维丹王宫中饱受欺凌的亚撒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亚撒现在这个性子,明显的得失计较,心里总是小心翼翼,言语中的试探轻微地叫人心疼。顾栖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面对一个独自生活在深宫中的十二岁少年,试问谁能真的硬下心来?

很多时候,他是真的把亚撒当作了自己的弟弟。

摸着脑袋的手又掐了掐少年的腮帮子,硬生生扯得没了那一抹低落,顾栖才忍着尾巴上的难耐小声道:“多保护自己,别总是把自己看得那么轻。”

“……好。”这一次,被扯着脸颊的少年应声了。

轻喘了口气,还不等顾栖说话,亚撒忽然开口了,“……哥哥。”

有些迟疑,以及吞咽下去的惊艳。

“怎么了?”抬眼瞧了瞧,是尾巴逐渐褪去了。

“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吗?”在顾栖无暇注意的地方,少年赤金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那条一点一点发生改变的尾部,就像是亲眼见证了一场梦幻的进化。

“摸呗。”顾栖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那股惹人的痒终于消散几分,当他感受到一只粗糙、滚烫的手掌落在自己的尾部上时,下意识翘了翘尾巴尖,却见到了一抹苍白的脚趾。

亚撒喃喃道:“哥哥,是腿……”

一切的变化就在顷刻之间,细微的裂纹下是苍白的肌理,当大片大片肉粉色的丰腴变淡、变散后,遗留下来的便是那双陪伴了顾栖更久、也更方便活动的双腿。

看到眼熟的“老哥们儿”后,顾栖满意地扬起眉毛,“这次可以教你点别的东西了。”

“打架吗?”

“对,打架。”

黑发青年眼底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光,他很期待,在自己的半吊子教学下,这位未来的黄金暴君会成长为一副什么样儿的模样呢?就好像是只能看到过往历史结果的围观者,忽然被一脚踢到了那段神奇、瑰丽,宛若史诗的历史绘卷中,那些由围观者看到的结果开始与之相关,甚至能够因为一只蝴蝶翅膀的轻扇而带来波澜壮阔的改变。

亚撒歪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青年的眼中看到了一种雀跃的光,比那冬日的太阳还灿烂,里面干干净净只映着自己的影子。这一刻亚撒觉得,哥哥是属于自己的,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关心、温暖和陪伴。

是他在冷漠的维丹王宫中唯一抓到的光,是他的家人。

于是他也笑了,“哥哥,你真好看。”比他看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顾栖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可是记得自己变成虫母后五官精致到有种无法用性别定义的漂亮——用“漂亮”一词形容男性很少见,但有些长相当你见过一次后,却发现“漂亮”这两个字又格外地合适。

“亚撒也很帅气呢。”顾栖下意识道:“长大以后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在已成定局的历史绘卷之中,在顾栖还上军校的期间,不仅仅是女生,就连一部分男生都对这位以黄金为名的暴君充满了复杂的仰慕,甚至很多人都会羡慕野史中曾一带而过的、著名却描述极少的另一个神秘人物——暴君唯一认定的王后。

没有人知道那位王后叫什么、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从哪里来,只是当整个蒙玛帝国都知道黄金暴君有王后的时候,这位具有神秘色彩的皇后已经消失了。

他消失地无影无踪,在这个世界上不曾留下一点痕迹,于是后期黄金暴君不断开拓疆域下的另一层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王后。

但在茫茫宇宙之中去寻找一个没有留下任何讯息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甚至后世也存在有很多猜想,而最被专家、学者们相信的是——

或许那位神秘的王后早就死了,而深深眷恋着挚爱的黄金暴君不愿意相信,才一刻不停地在自己在位期间跨越多颗星球、期望能再一次遇见奇迹。那些就此出现的战场指挥则被后世赞誉,战术带来的结果也促成了未来的蒙玛帝国强盛无比,坐拥浩瀚星域。

他是开拓者,是盛世的缔造者。

“但我不会喜欢他们。”亚撒的声音打断了顾栖的回忆,“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少年介于变声末期的声音还有些稚嫩与沙哑相重合的矛盾,但说话的口吻却那么地绝对,好像海枯石烂都不会改变。

“为什么呢?有很多人喜欢不好吗?”如果可以,顾栖想要有很多、很多的人喜欢着他、爱着他,他想要很多的爱和很多的温暖。

这一刻一直在顾栖面前表露出温和情绪的少年露出了些许尖锐的锋芒,“喜欢上一个人那么痛苦,会像是母亲那样变得陌生、失控,所以我一个人就好。”

抬头看向顾栖,他又道:“我和哥哥就好,我可以喜欢哥哥。”

不是顾栖所说的伴侣之间的喜欢,而是亚撒自认为对于冬日礼物的喜欢、对于顾栖存在的依赖,是一种很简单很好懂的情绪。

“你啊,年纪还小,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一想到蒙玛帝国野史中的描述,以及很多当时吟游诗人留下的诗稿,顾栖都忍不住好奇陷入爱河的黄金暴君是什么模样?真的会为了寻一人而险些疯魔吗?

或许这一次,他会有机会见证一段铺开在未来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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