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知人因此,只能继续寻找新的家园,最终来到了河中。
但目前为止,
禺知人来到河中的并不多,有一些还停留在伊犁那边。
因为那里得到了昆戎很多年的开发,已经繁荣壮大了起来,河中较之还有些荒凉。
远程而来的部分禺知人沉迷在伊犁的风光之中,舍不得离去,觉得与其辛苦开发河中那片地方,还不如直接去占了乌孙。
反正双方已经是交手过的,
禺知人对上昆戎,有天然的心理优势。
乌孙方面,
对这些赖着不走的禺知人也有些无奈。
因为乌孙制度本就松散,不如中原集权发达,又因为地广人稀,以至于没办法阻拦禺知人的渗入。
使者路过那里的时候,乌孙和禺知还在不停的拉扯之中。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他暗中观察了下双方的情况,觉得昆戎的根基已经牢固,不是禺知可以撼动的。
等吃几次亏,认清现实之后,这些贪图享乐的禺知人,还是会来到河中,跟自己的同伴汇合。
只是等到那个时候,
新夏就要为其感到苦恼了。
不过「北击蛮夷」,
一直是诸夏传统嘛!
新夏的君子们也不能落后于中原的同胞们!
「……有点远哦!」
小王孙试着用筷子沾上杯子里的水,在桌子上画了个简陋至极的地图出来。
他随后又扣着手指算了算,哀叹起来,「完蛋啦,去河中比去齐地还要远!」
「祖父,我们不能把那里拿下来养马了!」
皇帝听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嬴辟疆的性格不像他的父祖,倒有几分「返祖」的趋势。
他对马匹的喜爱,证明了老秦人在养马上的天分和执着。
当然,
硬要说的话,
也可能是延续了其祖父对土地的渴望吧。
皇帝抬起手,让长孙来到自己身边。
他询问这个孩子,「听你刚刚的话,你知道齐地距离咸阳有多远吗?」
「知道的,从咸阳到临淄,有两千里路!」
嬴辟疆举起手,比划出两根又粗又短的手指。
皇帝带着些许的笑意,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他继续问:
「那你觉得,是临淄跟咸阳的距离远,还是太阳和咸阳的距离远?」
嬴辟疆的脸一下子就垮了,觉得这个问题可太难了。
「我觉得都远!」
「怎麽说?」
皇帝心想:
难道不该直接说,太阳更遥远吗?
但他听到长孙解释道,「因为我抬头可以看到太阳,但没办法从咸阳看到临淄啊!」
「可另一方面,这次跟着您出巡,是要路过临淄的,所以我后面可以到那里……可我再怎麽走,也走不到太阳上面去!」
「所以我只能说,它们两个都很远。」
皇帝惊讶于他的回答,
沉默一阵后,最后挂着欣慰的笑容,对大殿中的臣子和宾客说道:
「这是我家的麒麟儿啊!」
「有他在的话,朕不用担忧嬴秦的社稷会因为动乱而倾覆了!」
说完,
皇帝高兴的下了新的命令:
「返回咸阳吧,这次出巡到洛邑,朕已经满足了!」
有了这样的孙儿,
他那颗急切的心,终于可以缓一缓了!
旁边的胡亥看到父亲抱住自己从小到大的仇敌,当场就嫉妒的哭了起来。
皇帝却没有看他一眼,
胡亥因此意识到——
我不是皇帝最疼爱的孩子了!
这个可恶的,不该存在的嬴辟疆,将本该属于自己的宠爱,全都夺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