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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这天子,就得这麽忽悠

苏武那边,不久之后便回到大军之中,开始安营。

中军大帐里,招来吴用朱仝阮氏兄弟,还有童威童猛。

苏武扫视几人,便是开口一语:「浙江有四龙,诸位可曾听闻?」

吴用朱仝,自是不曾听闻,便去看阮氏兄弟,阮氏兄弟好似也并不十分耳熟,就去看童威童猛。

童威自是来答:「回将军,昔日倒是有所耳闻,我兄弟二人昔日在大江水道,却又并不相熟……」

苏武点头:「而今,浙江四龙投了贼寇,就堵在这浙江水道之上……」

苏武说到这里,便不多言,只左右去看几人。

吴用立马起身就答:「将军放心,我京东水军,必破浙江四贼!」

说着,吴用还给朱仝使去一个眼色,朱仝立马也起身来:「将军只管下命,卑下自带水军溯游前去进剿!」

然后,就看阮家兄弟也起身来,那阮小二更是来说:「正愁无建功之机会,此番,不肃清浙江水道之贼寇,必提头来见!」

也是阮小二之话语,此番,才是这一伙人真正的投名状。

吴用显然深知这一点,所以反应那麽快。

童威便也起身来:「将军,南方之水,不比那水泊,此江面之上,毫无阻碍,更无多少复杂,只管大船在前开路去,便可扫荡贼寇,再把水道之上所有船只一应焚毁,水道无忧也!」

南方水系,水量充沛,水面清爽,打起仗来,其实简单许多。

此时,苏武才有一语:「好!就等诸位建功而回,到时候,自有封赏!」

吴用连忙拱手:「那……可否问将军一语……」

吴用,如今也是个谨小慎微,甚至是战战兢兢在问。

苏武笑着说:「只管说来。」

「卑职可否随朱统领同去?」吴用问着,却是脸上皆是忐忑。

他显然也知道,苏武防着他,不愿他插手水军之事,更不想他吴用与水军众人拉帮结派,但他为何还是要这麽开口呢?

因为,眼前这件事,实在太重要了,这件事若是做得好,那就奠定了这一伙人来日在苏武军中的地位,也可真正获得苏武的信任。

若是做得不好……当面这位苏将军,心狠手辣之事也做得不少,若是一时气怒,准备重新再组水军的话……

那这些人……

吴用得去,唯有同去,心中才安宁,便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做成了,把这份功勋争到手来,但有这份功勋在手,往后心中的忐忑不安也可减少无数。

就看苏武抬手一挥:「那吴押司就同去吧,吴押司向来有谋,此番……当尽全力才是!」

吴用躬身大礼:「将军放心,卑职也立军令状,不肃清水道,自也提头来见!」

「还需要点什麽,只管说来就是!」苏武对于战事,向来认真,也大方。

吴用当真开口:「需借用军中诸般大小弩弓,还要借用火油之物,再借一千号东平府之精锐之兵。」

苏武头一点:「允了你,便教二郎带陷阵营两营随你登船!」

有些事,是默契。

吴用要借精锐之兵,一来是为了加强近战之力,其实,更主要的,还是为了让苏武放心,在与苏武表达,他们不会带着船只就跑了……

苏武允了吴用,吴用自也就安心了。

但真要问苏武会不会担心吴用带着船与人跑了?

其实苏武不那麽担心,吴用可以跑,乃至童威童猛等人也可以跑,但那些水军,多是济州之人,他们的家小昔日里都带到梁山,而今里,也都在济州,这些汉子若是真的跑了,那必是全家遭殃……

这也是子弟兵的好处之一,便于管控,哪怕抛开那些道德与情感层面不谈,子弟兵便是连投敌叛变或者逃跑,都有极大的顾虑与忌惮。

吴用此时,心中也定,便是一直以来,他与这位苏将军,总是还隔着一层什麽难以言说的东西,此番之后,当是能弥合起来了。

吴用再躬身:「将军,事不宜迟,我等这就去准备,明日就溯游而上,肃清水道。」

苏武叮嘱一语:「要把浙江水道,全部肃清,要一支肃清到睦州之西,水道在桐庐有分支,在睦州治所有分支,一直到清溪也还有分支,分支水流都不大,但也要派小船进去,肃个清清楚楚!」

「得令!」吴用第一次说出这个词来。

「速去!」苏武挥着手。

就看吴用带着众人,一礼而去,一时间,几人好似当真起了几分精气神。

苏武也懂得几人心思,这几人,而今是真正见识到了苏武在军中的威势,也知道苏武是何等之人……

既然奔了这个前程,几人也想与苏武麾下那些军将一样,是个亲密无间,是个心腹亲信。

不能总是个外人的角色。

此番不用命,何时来用命?

苏武,乐见其成,他也需要这麽一个机会,去除隔阂,当真信任。

这种事,是双方之事,就好比一个台阶,一个去给,一个去走。

只待第二天大早,大船开始出发,风帆鼓起,水轮在转,桨橹在摇,行船不快,慢慢往西,一眼看去,着实声势浩大。

其实也感谢高俅,无有高俅,也无这支声势浩大的水军,其中军汉,主要是水泊之人,也还有一些江州与无为军之人,还有一些昔日建康府水军麾下……

江州与无为军,建康府,都属于大江水系,是南方兵。

苏武看着一艘一艘的大船在走,心中也还有畅想,海军水师……

密州也好,莱州也罢,还有这杭州湾,杭州明州,苏武能用的海路码头,着实是好,海上水师,也当要组建起来。

运人运货,乃至打仗,海路是女真人不曾涉足过的领域,未来大金之国,在这个方面几乎完全没有,若是把海路水师经营好,那就是苏武对金国最大利器。

前期中期金人作战,那就是一窝蜂的来去,拢共几万兵,一出皆出,一回皆回,金人也习惯这种作战方式。

这就给渡海偷袭作战留下的机会,但凡能渡海运去一万精锐,那对女真人来说,也是塌天之祸。

哪怕是常常两三千人渡过渤海上岸去滋扰劫掠,那也能牵制女真人大批人马来做海防之事。

想着想着,船队慢慢也远去了。

苏武回到军中大帐,那也是一点都不急,也不急着往富阳去赶了,只待水道肃清,大军只管乘船一趟一趟去运,直下桐庐。

苏武无事,也会带两营快马,再去富阳城下看看。

倒也是奇事,谭稹并不急着攻城了,军营里也变成了大作坊,四处都在忙碌建造。

「长进了……」苏武其实是皱眉的,这谭稹还真不傻,学得挺快。

身旁有许贯忠来答:「这谭稹,还当真不能过于小看。」

苏武点头,却又说:「也不必太过高看,这厮,就不是领兵打仗的材料。但这厮若是在东京,弄权之事,兴许又是一把好手!」

许贯忠来问:「此战若罢,将军是否要去东京?」

苏武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没有想定,便是来问:「许先生有何谋划?」

许贯忠来言:「作二想,一想是去,一想不去。去有去的好处,去的话,可随在天子身边,若是能争取天子之信任,那再好不过。但将军若是去了东京,军中之事,却又要远离,正是要扩张精锐,操练大军,培养军将之时,将军长久不在,又怕军事不如将军心意。

不去有不去的好处,扩张精锐之事,自不必说,还有经营之事,钱粮之事,也还有蛰伏之好,将军去了东京,那必入朝堂之漩涡,其中得失,难以料定,不去,自就远离这些漩涡,可一心谋军事,谋经营!」

许贯忠正反来说,说得清清楚楚。

苏武慢慢想来,说道:「我却还是想去东京看看……」

许贯忠微微一笑:「那就去,东京与京东,也不远,来去书信也快,还有程相公在京东,许多事也并不那麽难,扩张军事,将军麾下之人,个个堪用。只看将军在东京,是个什麽际遇了……」

苏武转头来:「你是不是猜到了我想去东京?」

许贯忠也不装,点头来答:「倒也猜到一二,将军是去争,只管把程相公送到枢密院去,正三品枢密院直学士之职,那便妥定,若是能有从二品签书枢密院事,就再好不过了,便是大事成也!」

「何其难也!」苏武叹息一语。

「有童相公在前,事在人为!若是将军能得天子宠信,那就更好不过了。」许贯忠对这些事,倒是想得明明白白,也真猜到苏武心中所想。

「你说,此番回京,我又会是个什麽差事?」苏武又问。

许贯忠立马来答:「这些事,在下本也说不清,但在下头前与闻虞侯请教了一二,正五品或者从四品的武散官自是不在话下,定远将军,或是明威将军之类。至于官职,当是不好升,许还是枢密院都承旨,天子当还赏赐一些钱财布帛。」

苏武点头,也知道,枢密院系统,就这麽回事,武夫,也就这麽回事。

只待品级慢慢升,再上去,不免是诸卫将军丶大将军,但这个职位,轮不到苏武,那大多是殿前司的地盘,苏武不可能混到殿前司里去干活。

那就只有论资排辈,把品级慢慢提起来,品级够了,真往前走一步,那也是签书枢密院事了,苏武连当枢密院直学士的资格都没有,就得像狄青那样的道路。

这一步,何其难也,机会微乎其微,除非苏武强大到让天子都忌惮了,才会走到这一步,这也不真是权柄在手,而是把苏武弄到东京里圈养着……

苏武忽然问得一语来:「许先生,你说……我能不能混个文官当当?」

「文官?」许贯忠愣了愣。

「怎麽?咱们这一朝,宦官都能是进士甲等,我又如何不可?」苏武笑着问,便是与谋士许贯忠说话直白。

为何苏武有这般念想?

因为终究有一日,苏武要与程万里分开,那一日,苏武头上就会有一个其他的文官上司,这是风险因素。

就好比说苏武掌京东两路之军,程万里自是不会与苏武过不去,但若换了一个人呢?

那就不如也混个文官出身,自己当这个上司,那就真的权柄在握,毫无掣肘,想怎麽干就怎麽干!

甚至到时候,苏武再当枢密院的官,那就不一样了,那真就是去当官的。

许贯忠认真想了想,只答一语:「若是真这般,那就只有一条路,皆在帝心。」

「皆在帝心……」苏武点着头,好像还真就只有这一条路,把赵佶忽悠一下,赵佶说苏武是文官,苏武就自然是文官了。

而今这个大宋朝,倒是有趣了。

苏武又是一言:「看来,东京更是要去啊!」

许贯忠也是惊骇:「若是这般的路都能走通了,那将军之前程,当真不可限量!」

「不可限量……哈哈……」苏武笑来,心中不知想的什麽。

「也不知天子有没有接到杭州捷报……」许贯忠已然也在帮着苏武谋划这条路。

「当还要两三日。」

「也不知天子会不会听到将军在湖州填给士子们的词,那咏梅之词。」许贯忠再去想。

「听到又如何?未听到又如何?」苏武有点感觉,但不真切,所以问。

许贯忠立马来言:「若是天子听到了,那首词,且不说本就是极佳之作,就那词句之间,岂不就是为人臣子之忠义无双?岂不就是士大夫之品性高洁?」

苏武当真一想,驿路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短短几句,似也在说战阵之苦,也在说功勋之大,还说为国效死之愿,也还说不在意功名利禄之心,更说不惧生死之勇。

再配合此时这番军功……

嘿!

还别说!

当真该让天子听见!

这天子,就得这麽忽悠,因为这天子最能共情这种艺术形式。

「许先生好谋划!」苏武通了!

许贯忠也笑:「是将军之才情也!」

(兄弟们,出来吱个声,最近追订涨了不少,都吱个声,但凡吱声的,我一人亲一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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