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袍子有些古怪,我探不清。”
两人正说着,宁和忽见那黄衣男子将头一抬,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宁和面上?先有几分茫然,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他们……能听见我们说话?”
祁熹追莫名其妙:“这点距离,你我又未遮掩,自是?能听见。你要听他们的,也?能听到。”
背后说人被当面听去,绕是?宁和养气多年,脸上?也?不由有些发红。
也?正如祁熹追所说,稍一凝神,宁和耳畔便也?轻易将那二人谈话收入耳中,只是?他二人说到后来?似用了什么手段,再听就模糊得很。
那黄衣男子说:“怎有两个人?那姓祁的旁边多出一个,是?谁。”
黑袍男子道:“下午时来?的。”
这是?宁和头一次听见这黑袍人开口,只觉声音极低沉,带着沙哑,叫人想起夏日?骤雨前,天边隐隐滚过的闷雷。
“你看见了?”黄衣男子道,“你为什么不说?”
黑袍男子:“你没问?。”
“我没问?,”黄衣男子恼怒道:“我没问?你自己就不会想一想?畜生果真就是?蠢笨!”
黑袍人挨了骂,也?没吭声,坐在那儿一动未动。
“直娘贼的,倒霉!”黄衣男子骂完,端起茶碗喝了口压压火,又道:“去查查,那人干什么的,若是?……”
说着,他像是?察觉到什么,抬头望这边望了眼,神色阴沉,抬手掐了个法门,后面的话便再听不到了。
宁和看向祁熹追。虽没听全,但光听前头那些,也?已能听出来?者不善了。
祁熹追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冷冷道了句:“不过藏头露尾之辈,理他作甚。若真敢犯上?来?,砍了他便是?。”
宁和听了,便默默不再多言了。
此?时大?堂里除去这客栈里原有的人,或者说“灵”外,就只有宁和与祁熹追,以及旁边的那两个黄衣和黑袍人。
两方彼此?也?没有交流的意思?,都在静坐着等。
宁和方才随口与小二要了饭食,一桌汤菜几样很快端了上?来?。饭菜香气一飘起,宁和只觉肚腹作响,当即便提筷开吃。
祁熹追见状,也?吃了些。
味道算不上?多好?,普普通通,只胜在新鲜热乎,对风餐露宿已小半月的宁和来说,已是?足够了。
天色再晚一些的时候,楼上?又下来?了一行人。
彼时宁和刚吃完了饭,端着茶小口啜饮着解腻,听见脚步声,诧异地回头去看。
——怎么会还?有人?
祁熹追、连同暗处桌边的黄衣男子与黑袍人也?跟着回头。
四双眼睛的盯视下,只见楼梯中一前一后走下两个人。打头的是?个年轻男子,着一身?宝蓝布衫,戴白玉冠,抄手步入厅中来?。
一抬眸,对上?宁和四人视线,讶然道:“咦?有客人。”
其声温和中带着笑?意,亲和得很。
他身?后跟着的人沉默而高大?,微低着头落后一步,姿态看着像是?个随从。
说话间,蓝衫男子已走入厅中,转过角来?,烛光便照亮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