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用来坐的。”
萧山雪反手抓住他的手指挠了挠,祁连突然就明白了此“坐”非彼坐,老脸一红,好险没把轮椅把手扔出去。
“哇你……谁教你的!”
萧山雪哼了一声,拒绝跟他继续交流,挪动之间一从他和椅背的夹缝之间掉了出去,黑粉烫金的封面上写着四个隐晦而颇有些露骨的字。祁连不常看书,他只是觉得萧山雪突然慌张的表情和脸上的两团红晕有些可疑,有什么正正规规出版的书籍还不好意思给他看的?
但萧山雪没说什么,抿着嘴把书塞回去,表情突然就没那么叛逆了。
祁连疑惑地推他回病房,正准备查查那几个字,却突然接到了司晨的电话,催命一样问他要昨天调整好的新编制名单。祁连连饭都顾不上吃跑去走廊里摇人,可交班的新人实在糊涂把材料搞丢了,逼得他只能冲去燕宁站翻垃圾桶。
祁连临走跟悠悠他们打了个招呼,那会儿老太太已经拉着球球一口一个小揪地叫了。
祁连惦记着丢了的文件,出院手续就捱到了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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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朋友都还在拧巴
球球:如何才能心安理得地贴,挺急的,在线等。
第179章 回家吧
出院当天也是工作日,但阎王无常都来了,据说是集体请了假来帮忙,顺便看看太子和他家老太太。
司晨难得批假这么大方,祁连也不好意思耽误他们太久。几人手脚麻利,上午手续办结,阎王把大越野里女儿的粉色儿童座椅拆了,干脆利索地连人带东西一起拉回了燕宁宿舍楼。
祁连全程沉默地看着窗外,“回家”这两个字让他有种倒计时的紧迫感。但对于一辆马力拉满的肌肉越野车而言,这点距离恍若无物。
房间还是在顶层,只不过楼顶加建了一个带大窗户的房间充当书房,与五米外的独立卫生间相连,又在一侧单独开了个门连通露台。虽然布局稍显怪异,但空间的确宽敞了不少。写字桌搬走卧室就温馨了许多,出于各种考虑,房间里的窗纱一直拉着,滤出柔和的光线。
这时候站在房间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们并没有在这个房间里住过很久。那时候没有亲吻也没有疤痕,但日子宁静无虞,仿佛只要爱意野蛮生长,他们就能理直气壮地拥有一切。
现在他们距离拥有一切只有一步之遥,理直气壮却怎么都做不到了。
罪恶感吞噬了祁连。
萧山雪对这些事好像没什么负担。他已经可以拄着拐杖满地跑了,但是这位神仙宁可单腿蹦,从门口跳到书房入口,又从书房单独连接天台的小门蹦出去看祝侠答应他摆的花,身上带着种祁连见都没见过的谜之活泼。当然了,这事儿很好,他这个年纪不爱玩爱闹才有问题。祁连三人默契动手,收拾完甚至还没到饭点。
阎王和无常早早溜了,一个说要去接儿子女儿放学,另一个说潘云骁在家里做了饭。祁连目送他俩砰地关上门,叹了口气,朝着小厨房走去。
然后他看见沙发上丢着的通讯终端亮了。
萧山雪不爱带这种需要挂在身上的设备,平常也就闲置当个摆设,联系他十次有八次无人接听,原本也只存着他、白羽、阴间组和渝州那些过分热情的叔叔姐姐们的联系方式,联系不上的话他们自然会直接联系祁连。
他原本以为是渝州的谁又给球球寄了火锅底料,刚想出去找人,就见悬浮屏上跳着的一串数字无比眼熟。
是司晨。
她联系球球干什么?
祁连犹豫的时候通讯请求挂断了,紧接着没有锁屏的屏幕上跳出通话记录界面,显然刚刚球球应该在等她。记录显示,从球球转入普通病房到今天,司晨跟他联系了十几次,打通的都集中在祁连去站里的日子。
祁连眉头一皱,把东西归位,没有叫他。
司晨联系球球做什么?
祁连不觉得这位大忙人会闲到天天关心球球的康复情况,何况,想了解点什么直接问他不就行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