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歌行的日任务没有完成,因此受到了系统的惩罚
【随机指定场所--弹钢琴】
宴歌行再次召唤003:【我不会弹钢琴啊?】
003:【你会的,宿主。】
宴歌行:【我还病着。】
003:【你已经好了】
……
宴歌行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时间还早,他有些困,打了个哈欠,转头就看到放在柜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下,他伸手拿了过来。
是一条垃圾短信。
【你为?¤??¤??‘???死?鐢辨湀瑕佸ソ濂藉??涔犲ぉ澶╁悜涓…】
号码是10开头的陌生号码,短信后面是一堆的乱码,宴歌行嘟囔了一句发错了吧?就把号码拉黑删除了,他翻了一下通讯录,发现只有宋斯年一个联系人。
看来,是宋斯年给他准备的新手机,这么贴心?
他登上自己的账号,网络有些迟缓,一直在打圈圈,护士推着小车哐当哐当的进了病房
“宴歌行,量血压了。”护士从推车上把仪器的线拉出来,监测了一下心率,视线却忽然停留在柜子上有些蔫巴的玫瑰,笑着问道:“经常来的那位是你哥哥吧,对你真好,你昏迷的期间可是天天来看你,诺,桌上的这花啊,天天换,我也没见过探望病人,还送玫瑰花的,你喜欢的吧?”
宴歌行扭过头,握拳掩唇,咳了两声:“我不喜欢……可能他喜欢”他想了一下又道“毕竟他…闷骚。
护士愣了一下,失笑道:“哈哈哈,你们感情真好。”
她解开血压带,看着仪表“挺好的,血压心率都正常,今天大便了吗?”
“还没。”
小护士拿放在框里面的本子,记了一下,叮嘱了两句“现在你还比较虚弱,没事不要下床了,如果要走,最好让家属推个轮椅。”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按铃。”后离开了与此同时,楼下,一辆黑色的suv缓缓驶进树兰私家医院的停车场。
宴歌行睡了一会,醒来想把病房里的温度调高一些,房门就被推开了。
昨天助理说今天宋斯年会来,也差不多宋斯年来了吧。
宴歌行美滋滋的扭过头:“宋斯…”剩下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走进来的不是宋斯年,也不是他的助理,而是一个可以说不熟悉的两张面孔,宴歌行的心忍不住猛然一空。
来人身穿棕色西装和米白色的裤子,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也因为这身的穿搭显得和蔼可亲了不少,李牧站在老头子的身后,倒是没什么变化。
“听说你醒了,还发了一通脾气,我来看看你。”
“小少爷。”李牧恭敬道。
宴住民朝着床头柜子上的玫瑰花抬了抬下巴:“谁送的玫瑰花,丢了,看着碍眼”
宴歌行的一声“爷爷”还没叫出口,就生生哽在喉间,疑惑的发问:“发脾气?”转头就见李牧上前要把玫瑰丢掉,宴歌行喝道:“别碰。”
李牧看了一眼宴歌行,垂下手,稍微退了一步。
“明知道许医生来探望你的,怎么这么没礼貌把人赶出去,不是发大少爷脾气是什么?”
宴住民靠在椅背上,手搭在膝盖上,神情不耐:“都是多大的人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臭。”
宴歌行想了半天,这才明白着老头子不是来探望他的,是来给许亦出气的,什么人,心眼这么小?
他忍不住轻笑:“你是为了许医生过来骂我一顿啊?”
李牧跟在宴住民的身后,目光幽深地看着宴歌行。
宴歌行瘦了不少,整个人缩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显得脸苍白又小巧,李牧滚了滚喉结。
宴住民的脸色瞬间黑下来,他压下怒意,努力用平缓的语气说:“我知道,老头子现在说话,你们年轻人不爱听,但是作为我宴家的子孙,就不能这样无法无天的任意妄为,躺了三年,一点长进也没有。”
宴歌行气笑了:【妈欸,这老头有病吧,我什么时候无法无天任意妄为了,让许亦滚出房间就无法无天啦?他真的还想问问,你没事吧,你没事吧?没事让他吃点溜溜梅,躺了三年的人,跟谁长进,这智商还富翁?凭着男人的第六直觉,这老头和许亦的关系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难道他把许亦包养了?
谁想理他啊,宋斯年的鲫鱼豆腐汤,八宝珍怎么还不来。
宴歌行垂下眼,看了看被他放在身侧的,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已经黑屏的手机。
“还有,几年前无故昏迷,这次醒来确实是万幸,后面爷爷呢会送你出国读书,把耽误的学习都补上来。”
“出国?”
宴住民:“对,有什么问题吗?”
宴歌行:“不行,我不去。”
宴住民:“什么理由?”
宴歌行:“我身体不好”
宴住民上下打量了一眼宴歌行,哼了一声,用着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我看你中气十足,现在的精气神比谁都要足,好了,就这么决定了,这件事我只是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你后天就可以出院,我会让李牧来接你。”
宴住民站起身准备离开。
宴歌行沉默了片刻,说:“我妈和宋叔叔的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对不对?
宴住民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和蔼可亲的面目淡然无存,他棕色的瞳孔收缩着,他走向他,站在他床头前
“你躺了三年,差点醒不过来,脑子是起了臆症,看起来确实病的有些不轻,宴住民说:“当年你父母离婚,分开后,你母亲带着你…如果不是认识了宋龙一,不是他闹着要跟你妈离婚,就不会发生这起事故,过去的事,你又忽然提起,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宴歌行忍不住笑了:“祖父,最近我的头很痛,经常能想起他们车祸现场的场景,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能看见当时的场景,难道是因为我就在现场,可是,为什么之前,我并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呢?”
他笑着,声音却在颤抖,搭在被子上的手微微蜷着,指尖紧紧捻着被单。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随后一道沙哑的声音像一道最锋利的刀刃,划开了这片寂静。
“你说你经常能想起他们车祸的场景,你说不是意外,可你有证据吗?他坐在床沿上,伸手捞过宴歌行的后脑勺,怜悯地看着他:“孩子,我看你,是得了疯病了。”
疯病?
宴歌行搭在被子上的手猛地握紧,洁白的被单在他手下皱成了一团。
003惊奇问道:【宿主,你真的想起了什么吗?】
宴歌行:【没有啦,靠猜测而已,炸炸他,真的假的,反正我病着,随便捏个理由都可以,但是…看死老头的表情,这事情肯定有隐情。】
003:【哇哦,宿主,真了不起!】
宴歌行:【嘿嘿,小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宴歌行放松了不自觉绷紧的身子,松开床单的手:“是吗?那可能是在做梦吧。”
宴住民得视线短暂的落在宴歌行的手上,又飞快地移开:“看来你躺的久了,脑袋确实受到了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