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清净了，甚至很有闲心地感慨：“非得嘴硬，何苦呢？”

……

陀艮作为旁观者听到了接下来的一场对话，而那两个人，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真人笑嘻嘻：“樱酱说得不对哦~以人体的构造，生气应该是造成血管堵塞。”

五条樱不甚在意：“也许吧，谁知道呢，我又不懂这些。”

真人眨眨眼：“那刚刚的伊地知同学……”

五条樱无辜状：“所以都说了我不是医生。学弟那边没关系的，去硝子那体检一下也是好事，定期体检有利于身体健康。”

她话锋一转：“当然，说起血管，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堵。为了学弟的身体健康，别真被气出血栓，晚饭我

还是在寝室里吃吧。晚饭就吃……面包夹你怎么样？”

陀艮刷地瞪大了眼睛。

小章鱼嘴巴上的几根须须甚至惊恐地蜷起，弯到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角度，它突然拉了拉身上的白布，把自己的嘴巴盖住，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惊恐地看着这两人。

竟然有人类吃咒灵！

恐怖如斯！

关键这俩一个敢说，一个敢应。

真人毫不犹豫：“当然可以。”

他瞥了一眼陀艮惊恐的模样，恶趣味地问：“需要我坐着吃，还是躺着吃？准备多大的面包呢？”

五条樱此刻是一个侧身稍微背对着陀艮的角度，转头去看不方便，但她迅速心领神会，张口就来：“当然是躺着，不但要躺着，还要把自己洗干净。准备一人高的面包，脱光了躺上去……啊，不行，好像有点太大了。”

“这样吧，你变小，这样正常尺寸的面包也能夹得下了。”

小章鱼偷偷看向真人，发现这家伙非但没有生气或者恐惧，反而整个灵都振奋起来了。

真人在听到那句回答后，确实立刻就进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的、愉悦的亢奋状态。

“樱酱要吃掉我吗？”他问。

能听出他在极力克制，但是语调还是无可避免地微微上扬。

“是哦。我要一口一口地把你吃掉。”五条樱则是稍稍压低了嗓音，放缓语调来克制情绪。

她确实很擅长这个，要不是真人本身对人类的情绪变化感知敏锐，说不定真叫她瞒了过去。

姑且不论假设，真人能够感知到，樱的情绪变化如同波澜诡谲却澎湃有力的海浪，铺天盖地地几乎要将他吞没。

“从哪开始吃呢？”

她伸手，一根手指轻轻点上他的手。

“从手指开始？一节节地吃。”

手指沿着手臂，一路向上，到了肩膀。

“吃到这就要头疼了，接下来吃什么呢？先吃头？不行不行，这么漂亮的脑袋吃掉好可惜，那就先吃掉身体吧。”

“直到完完全全，拆吃入腹，连骨头都要嚼碎。”

手指一路向下，指尖能够感受到这具身体的肌肉在颤抖。

他真的把身体构建的很好。

超乎想象的好。

直到指尖缓缓划过腹部，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才被一把抓住。

那只手的力气不小，如果是普通人说不定此时已经忍不住叫出声。

但是很幸运，被抓住的人恰好很耐抓。

但是很不幸，被抓住的人不喜欢被钳制。

于是她用了更大的力道反手握住他的手，一根根手指插进指缝里，直到十指相扣。

真人的喉咙里滑出几个单音节，可以将其称之为笑，也古怪的根本就不像在笑，比起社会性训练，硬生生练出来的能够让人类接受的笑，此刻虽然扭曲而古怪，却要真心实意得多。

“这样就能够和樱酱彻彻底底地融为一体了呢，听起来好棒。”

这显然是一场普通人根本无法理解的对话，不，不只是普通人，身为咒灵的陀艮也不能理解那两个神经病。

但真人简直目眩神迷，这具虚假的□□、乃至于最为本源灵魂，都在迫切地表达着渴望。当理智提醒自己，樱说这些话，其实出于恶趣味，吓唬陀艮时，第一个念头竟是遗憾、失落。

他指尖痉挛，喉结滚了滚。

拥有一具人类的身体就是这点很不好，人类该有的反应他也有。

拥有一具人类的身体也有一点很好，樱很喜欢让他表现出更多的人类才会有的反应，看人类的激素或者说本能，和咒灵的本能冲突时，他的痛苦、抉择、忍耐或放纵。

五条樱达到了目的，便要毫不留情地抽手，想要转头看看被吓到蜷缩成一团的小章鱼，却被身前的咒灵用力拉住手，不肯放。

真人放慢语速：“晚饭再加一道章鱼烧怎么样？我来给你做。”

陀艮：“？！”

O_o

小章鱼嗖地抱紧了胖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