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的异样并没有逃过布鲁斯的眼睛,他顿了一下，“我会留意他的行踪。”

回复布鲁斯的，是通讯器那头意义不明的一声冷哼。

看着被挂断的通讯器,布鲁斯抬头看向了表情逐渐僵硬,明显隐瞒了什么的迪克。

“哈哈。”

对上布鲁斯视线的迪克干笑了两声，他稍微向后退了两步，“我猜楼上有给你准备的惊喜。”

如果不出意外，达米安现在就在楼上等着布鲁斯。

怎么不能算是一个惊喜呢？

看着身上正在散发着低气压的布鲁斯，迪克缓缓地向一旁克拉克的方向挪去。

考验我们友情的时候到了，克拉克,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猝不及防被扯入战场的克拉克浑身一僵,蝙蝠洞里最无辜的人大概就是克拉克了。

先是平行世界自己神经病的所作所为，再是旁边又疑似氪星人,又疑似露易丝孩子的塞缪尔。

他今天承受的伤害大过以前加起来的全部。

克拉克上次遇到这种事还是卢瑟突然造了康纳,该不会这次还是卢瑟做的吧？

尽管大脑乱糟糟，但作为一个称职的朋友，他还是绞尽脑汁地想要岔开话题。

在环顾了一圈蝙蝠洞后,克拉克猛地想起了一件被他们所有人都忽略的事,“呃……我们是不是把小丑丢到平行世界了？”

明明被拉到平行世界的还有小丑,怎么回来时布鲁斯没有带着对方一起？

听到克拉克的话，同样想起这件事的迪克动作一顿，“确实,怎么不见我们世界的小丑？”

他可不信布鲁斯会忘记小丑。

要知道小丑一直在布鲁斯的警惕名单里，不管发生了什么，布鲁斯都不会放松对小丑的戒备。

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布鲁斯在离开时将小丑丢在了平行世界？

“……”

布鲁斯的沉默震耳欲聋。

把一具尸体带回来这种事过于抽象了。

听到小丑,站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塞缪尔眨了眨眼睛，“他被……”我们丢在了大都会。

塞缪尔的话还没说完，布鲁斯的手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丑的事情我们等下再聊，先说一下达米安吧。”

说着，他将目光移向了和蝙蝠洞格格不入的克拉克，用眼神无声地询问道：你还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和对方搭档多年的克拉克背后一凉，他光速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借口，“呃……时间不早了，小乔他们还在家里等我。”

为了配合自己的话，克拉克适时地往高处飘了飘，他努力不去看塞缪尔，这个疑似露易丝孩子的少年。

“回见。”布鲁斯对着克拉克点头。

至于塞缪尔的事，他晚些时候会和克拉克单独聊聊。

……

在克拉克离开后，蝙蝠洞内的氛围变的轻

松了不少。

除了威廉外，刚从平行世界回来的几人明显身心疲惫。

迪克开始对布鲁斯说起他不在哥谭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什么：“在你失踪那天，达米安和杰森一起，乘坐一个叫蝙蝠龙的生物来到了哥谭。”

“蝙蝠……龙？”从没有听说过这种生物的布鲁斯迟疑。

趁着迪克在和布鲁斯解释达米安时，塞缪尔看向了威廉。

大概是关掉了热视线，超人药的药效也消失的原因，塞缪尔明显精神了不少。

他坚信之前冒出来的热视线是超人药的副作用。

不等塞缪尔开口问什么，威廉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劈里啪啦地对他解释起了前因后果。

事情还得从好几天前说起。

在威廉准备好塞缪尔要的名单，并带着利爪们解决掉了所有不和谐的声音后，他就开始安详地等待着塞缪尔来验收成果。

然而威廉左等右等，他发现自己怎么也等不到塞缪尔，就连基地塞缪尔也没有再回来过。

“您的信号突然消失了。”

发现这件事的瞬间，威廉就意识到了不对。

顺着塞缪尔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威廉找到了小丑搞事的那个仓库。

威廉认真地看着塞缪尔，“利爪们翻遍了周围的监控，但始终没有找到您离开时的身影。”

当然，塞缪尔完全能够做到避开监控不被发现，但消失的人不止是塞缪尔。

就连蝙蝠侠在当天晚上也失去了踪影，更别说罪魁祸首小丑了。

最后，准备潜入韦恩庄园找人的威廉，阴差阳错地摸到了蝙蝠洞。

听完威廉的话，塞缪尔点了点头，“名单呢？”

既然他现在从平行世界回来了，之前做了一半的事情现在也该重新提上日程。

“在基地，需要我现在给您拿来吗？”威廉问。

“好。”

在塞缪尔的许可下，威廉转身离开蝙蝠洞，朝着基地的方向赶了过去。

当然，在离开之前他没忘记和布鲁斯告别。

“晚点见，老爷。”

“……”

布鲁斯没有说话，看着宛如在家一样自然的威廉，他黑着脸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塞缪尔，我们得谈谈。”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让他差点忘了问塞缪尔和猫头鹰法庭的关系。

对待这件事接受良好的塞缪尔问：“现在吗？”

其实他觉得可以等到晚上，威廉拿来他手下的名单后一起聊。

一旁的迪克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表情若有所思。

去一趟平行世界带给他最大的收获就是，他知道讨厌自己的鹰鸮和塞缪尔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