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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尝试

#064

祁奚睡醒才知道傅檐川回来了,他在傅檐川怀里转了个身,往傅檐川的胸口贴过去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檐川昨晚去疗养院的时候给祁奚发了消息,说他有事回不去,对着祁奚带了委屈了眼神问:“昨晚等我了?想我了吗?”

“嗯。”祁奚应了一声扎进傅檐川怀里,“想了,你是不是又加班了?你不是老板吗?为什么这么辛苦!”

听到这话傅檐川想起来好像没有人关心过他辛不辛苦,蓦地将祁奚勒紧在怀里,紧贴在他耳边说:“奚奚,你会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喜欢我吗?”

祁奚用力地点头,动作太大撞了傅檐川下巴上,他连忙去揉着傅檐川的下巴说:“撞痛了吗?”

傅檐川抓开了他的手,望着他不开口,他又往前贴去说:“奚奚哥哥会永远像现在这样喜欢檐檐的,谁让你难过了,我去帮你骂他,是你爸爸吗?”

“嗯。”

傅檐川这一声回得带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握紧了祁奚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说:“只要你在这里就好了,祁奚,不要离开我。”

祁奚喜欢极了傅檐川对他说这要的话,让他觉得傅檐川很需要他,对傅檐川来说他非常非常重要。

他把傅檐川握着他的手拉过来,亲吻在傅檐川手背上,一本正经地回答:“光与你同在。”

傅檐川没忍住笑起来,不满祁奚这样破坏气氛,翻过去严密地堵上了他的唇,一只手伸下去钻进了睡衣里。

祁奚好不容易有了能说话的空间,急忙提醒傅檐川,“檐哥,上班会迟到!”

“今天周末。”

祁奚才想起来,没了理由拒绝,四肢向傅檐川圈过去主动献吻。

不过傅檐川没有做什么,只是摸着他接吻,接到他没了力气又放开他,让他起床。

说是周末,傅檐川吃了早餐没多久,还是有事必须要去处理,他不舍地拉着送他到门口的祁奚告别。

“我结束了就回来。”

祁奚抱着他像橘猫一样蹭过去,“那你要早点。”

“好。”

傅檐川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走了,他在门口呆了好一会儿才回去。

祁奚不知道他是不是算了解傅檐川了,很多时候他还是不懂傅檐川在想什么,可有时候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傅檐川的情绪,就像今早醒来时,他觉得傅檐川看他的眼神像是下一记得就要哭了,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

一整个上午祁奚都在烦恼这个问题,傅檐川不肯说他问了肯定也不会说。

他难受地把橘猫抱过来问:“大圣,你说檐哥他是不是因为要破产了在心烦?我都没看懂新闻说的,为什么他和他爸会弄得要破产了?”

橘猫也不明白,“喵?”

祁奚又躺平在沙发上,继续思考,一直到他吃完了午饭,权叔突然上门。

权叔进门只看到了祁

奚,“先生出去了?”

祁奚许久没有见过权叔,看到他抱了一个很大的纸箱,连忙去接过来,“檐哥出去上班了,这是给檐哥的吗?”

“是他以前的照片。”

听到是照片,祁奚打开箱子看起来,确切的说是傅檐川小时候的的照片,从幼年到少年。

照片里除了傅檐川有时还有其他人,其中他认识的只有林娴婧,那时的林娴婧看起来很不同,并只是更年轻,更多的是显得比现在有精神多了。

倒是傅檐川和现在没多少差别,同样不苟言笑,都不知道小小年龄在深沉什么。。

祁奚翻到下面,发现有几个相框坏了,“权叔,怎么坏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权叔犹豫了许久才决定说出来,“先生的母亲昨天病重了。”

“啊!”祁奚倏然明白了傅檐川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檐哥回来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很严重吗?”

“现在应该稳定下来了。”

权叔说着叹起了气,“先生从小就是不把自己的苦说出来的人,他小时候去学骑马受了伤也硬撑着,明明才是个几岁的孩子。”

听到傅檐川小时候的事,祁奚格外认真,权叔又考虑了半晌才继续。

“知道先生为什么那么恨董事长吗?”

他摇了摇头,权叔解释,“因为夫人在先生12岁的时候就自杀过,当时被救回后,先生就一直没有原谅董事长。”

祁奚记得傅檐川和他说过,他妈妈在他18岁时自杀过,原来那不是第一次。

“夫人以前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舞蹈演员,家世也很不错,董事长在一次演出上看中了她,追求她,然后他们结婚。那时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夫人对董事长是有爱的,甚至愿意为董事长放弃舞蹈事业,专职做傅夫人。可是——”

权叔说到这里顿下来,看了看祁奚才继续,“在先生出生的第3看,董事长开始了对他过于严苛的教育,比如不能哭,不能放弃,要不顾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对于那么小的孩子来说,这样的教育在普通人看来很不合适,甚至过头了,夫人也是从那时起和董事长有了矛盾。”

实际上,林娴婧那时不只是和傅振荣有了矛盾,而是发现对于傅振荣来说,她只不过像一个装饰,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傅振荣完全不听她的意见,甚至在她阻挠傅振荣对傅檐川过度的教育时,会被傅振荣强行禁止她见傅檐川。

一开始林娴婧反抗过,还提出了与傅振荣离婚,傅振荣倒是没有不同意离婚,只是明确地断决了她带走傅檐川的可能。

最终,林娴婧为了傅檐川放弃了离婚,为了见傅檐川也没有再阻挠过傅振荣的教育,只是在傅振荣看不倒的地方,她一遍一遍教傅檐川,希望傅檐川长大不会成为傅振荣所教的那咱,没有感情,三观扭曲的冷血机器。

可在一个家里,傅振荣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傅振荣发现林娴婧对傅檐川的教导时,就会把她软禁起来,用语言和

行为惩罚她。

那时整个傅家,包括傅檐川都听过,傅振荣在房间侵犯林娴婧,语言羞辱她只会用身段勾引男人,跳舞不过就是为了取悦男人的,根本一无是处,没有见识,懂什么教育,懂什么男人的野心。

权叔不想把那些过于不堪的事告诉祁奚,只说:“先生在董事长的教育下,最终还是变得越来冷漠,越来越不懂共情。而夫人在多年的矛盾积累下,终于到了极限,在先生12岁那一年,她打算带先生一起自杀的,但最后只有她一个人吃了药。”

那一年,是傅檐川打电话叫的救护车,他赶去的时候,12岁的傅檐川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就那么地冷漠望着林娴婧。

等林娴婧被救回来后,傅檐川变得更加不爱说话,仿佛对所有人都失去了感情,只会听从傅振荣的话。

他以为林娴婧从傅振荣教育的缝隙里,灌输给傅檐川的感情没有起到作用,直到有一天傅檐川问他,“我都这样了,她为什么还不抛弃我离开?”

祁奚哭得越来越大声,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控诉,“他爸怎么这么坏!比我爸还要坏!”

权叔告诉他,“小祁先生,你不要和先生说我告诉你的,先生肯定不希望你知道这些……但是他一个人到现在承受得够多了,现在有你在他身边,他才稍微变了一些。”

“嗯,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他的。”

权叔又说:“先生从小被教得有些与常人不一样,性格上有些缺点,希望小祁先生你能多包容他一些,多安慰他一些,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能让他发自内心笑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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