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震撼了。

“哈哈……”

五条悟的笑声让伏黑惠和夏油杰都是一激灵。

“哈哈哈哈哈……”五条悟狂笑起来。

伏黑惠：……

夏油杰：……

不是，这人有病吧？

“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小瞳，我不是在笑你，哈哈哈哈……”五条悟捂着肚子，“我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哈哈哈哈哈，我是相信你的！”

如果说这件事是别人这么说，五条悟是绝对不相信的，但是如果是柊月瞳，那么这还真是真实可能发生的。

因为柊月瞳是亚人。

死亡的代价只能以死亡支付。

考

虑到领域的必中属性，五条悟猜测，柊月瞳应该是通过标记，以完全牺牲的方式来强行与标记者达成一种替代死亡的誓约。

就像诅咒娃娃里可以替主人承受伤害的替身偶人。

柊月瞳就是那个替身偶人。

再加上根据誓约的相对性，柊月瞳将这个承受的限定，限制在了「死亡」上，她大概率还能获得与之相对的治愈之力反馈给被标记者，或者完全转移伤害之类的。

可以说，只要在柊月瞳的领域里被标记，在领域持续的时间里，被标记者就相当于拥有了亚人的基本特性。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我会利用领域让津美纪小姐死亡一次，以此达到清除诅咒的目的，”柊月瞳直接无视了五条悟，对伏黑惠道，“惠君，你是津美纪小姐唯一的亲人，要不要使用这个方法由你来决定。”

伏黑惠：你这么淡定的吗！？

伏黑惠人都懵了，脑子里一团乱麻。

什么死一次再复活的，这真的能实现吗？

柊月瞳看得出伏黑惠的茫然无措，宽慰道：“这只是一个提议，你也并不需要现在就做出决定，想好了再决定也不迟。”

伏黑惠木木的点头，他暂时还没有太好的决定。

“谢谢你，柊月前辈，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的。”伏黑惠郑重的道谢。

伏黑惠当天就在五条宅住了下来。

五条悟和夏油鸭也没有久留。

一人一咒骸并没有多问，五条悟是极其自信自己的猜测，夏油杰是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虽然他很好奇，但他猜得到这应该是别人不愿与外人道的秘密。

而他好巧不巧就是个外人。

乙骨忧太送柊月瞳回房间后，回到自己住处就看到了前院走廊下呆坐的伏黑惠。

少年看起来心事重重，就连平时乱翘的发都有些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伏黑惠听到有脚步声走近，抬头看到了标志性的白色校服：

“乙骨前辈。”

“在想什么？”乙骨忧太走到伏黑惠身边坐下，“五条老师回去了？”

伏黑惠点点头，五条悟走之前虽然没有明确说什么，但他明显是赞同使用柊月瞳提议的方法的。

他有些抗拒，伏黑惠自己也说不上来。

“乙骨前辈，”伏黑惠纠结的问，“人死了的话，活过来的还会是她吗？”

津美纪死亡之后，复活的还会是津美纪吗？

一旦开了这个想法的头，伏黑惠就控制不住自己按着这个思路疯狂发散。

“那要等津美纪小姐醒来之后才能确认不是吗？”乙骨忧太反问。

伏黑惠愣住。

“津美纪小姐目前因诅咒沉睡着，如果这样想的话，被诅咒以后的津美纪小姐，究竟还是不是她也无法确定了吧。”

伏黑惠心神一颤，低下头，细碎的刘海落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双眼。

乙骨忧太淡淡道：“说到底，我们能抓住的只有我们能看到和感知道的东西，是与不是，都只能依靠自己的内心来辨别。”

伏黑惠先是怔住，又有些颓然：“我只是害怕，因为做决定的是我。”

津美纪没有任何选择，作出选择的是无法感同身受的他。

这让伏黑惠觉得自己在决定津美纪的命运。

“那就背负起这一切，或者放弃。”乙骨忧太笑容温和，好像伏黑惠不管选择哪一种都是可以的。

说完，乙骨忧太就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站了起来。

目送前辈离开，伏黑惠再度陷入沉默。

他握紧了拳。

看似他似乎有很多选择，但实际上留给他的，只有一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