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铃音在偌大会议室回荡，冯姨声音很快响起，“喂。”
陆华秋笑着说：“冯姨，您委托徐回周投的一票，是基于他是陆家人的基础上吧？”
陆绍荣，陆宸国屏息盯着桌面的手机，冯姨笑了笑，缓声说：“我是委托徐回周先生本人投票，无关他的身份。”
时间回到昨晚，冯姨接到了徐回周的电话。
电话里，徐回周清楚说：“我想苏董事长聪明有手腕，假如陆三先生真在外有子，第一时间会查到。”
冯姨沉默片刻，松了一口气笑了。“董事长没说错，你的确是一个聪明通透的孩子。你放心，董事长已经交代过，我不用管你的目的，只要你的目标不是陆氏，那8%的股权就属于你，谁有能力从你手里拿走，谁就是陆氏新董事长，这是她给陆氏留下的最后一道保护锁。”
徐回周回以微笑，“我明白了。祝您新年快乐。”
……
冯姨又强调一遍，“徐回周的票，就代表我的意愿。”
直接挂了电话。
陆华秋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陆宸国更是甩手就走，他拉开会议室门，看到宋出岭着急的脸，以及几l名身穿警服的警察，他皱眉，“什么事？”
为首的女警出示了证件，绕过陆宸国走进会议室，直奔陆华秋，拿出了逮捕令说：“陆华秋女士，现怀疑你与十年前一起买|凶|杀|人案有关，请随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会议室哗然，陆华秋第一时间看向陆溯，陆溯没看她，事不关己在折着他适才划的纸。
陆华秋强压下澎湃的情绪，她微笑和女警说：“方便再给我几l分钟吗？我想和家里人说几l句话。”
女警稍作思考，点头同意了，先带人撤回外面守着。
陆华秋又和其他董事会成员说：“你们都出去
。”
陆溯，陆绍荣，陆宸国没动，包括陆苗苗的爸爸，纷纷撤出会议室，徐回周刚动身离座，一只纸飞机飞到他怀里，他抬手接住，抬眼就对上陆溯的笑眼，“徐先生留我一个人，我被欺负了怎么办？”
徐回周，“……”
陆华秋微笑，“徐先生也留下吧。”
徐回周又坐回去，他瞥见纸飞机上有画，他默默收进口袋。
宋出岭要进来，陆宸国就把会议室门砸上了，他满脸震撼，率先出声，“买什么凶？杀什么人！”
陆绍荣也僵硬着拉动椅子，悄悄远离陆华秋。
陆华秋并不在意，先看陆溯，笑着问：“是你吧。”
肯定的语气。
陆溯也笑，“纸包不住火，我想姑姑你很懂。”
陆华秋点头，“这倒是，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你那么会演戏，想必早查到证据了，为何等到今天才动手？总不会是为了让我体会在公司被你打败的痛苦这么简单，我想以你对我的恨意，更想早点送我去审判吧？”
陆溯没回答，他隐忍到现在的理由很简单，徐回周。
以陆华秋、陆氏的社会地位，只要爆出陆华秋是十年前陆氏继承人车祸案的主谋，财团豪门恩怨，亲人自相残杀，必定引起网络热议，会抢走徐回周计划的热度。
他挑眉，“我乐意，你管不着。”
陆宸国这时总算听懂了几l分，他指着陆华秋，厉声质问：“是你害翊谦成了植物人！”
陆华秋不置可否，陆宸国浑身发抖，“董事长不可能查不到你，竟然为你瞒了我十年！她太偏心了！还交公司给你这个杀人犯！”
陆华秋冷笑，“她偏心我？若不是你和大哥都是酒囊饭袋，会轮得到我？”
陆绍荣和陆宸国两人脸色同时变化，咬牙想反驳，陆华秋并不给机会，她又看向陆溯，“我的才能并不输你爸，就因为我是女儿L，她就着重培养你爸，这不公平！我不那么做，根本没有机会。”
她整理了下着装，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手肘，让自己接下来的路程不那么狼狈，“别以为你奶奶在包庇我，我不过是当时环境下，唯一能接陆氏的人，她要护的，是陆氏。”
陆溯没波动，他奶奶护陆华秋还是陆氏只是原因不同，结果都是掩盖了他父母车祸真相。
陆华秋走到会议室门口，无视陆宸国，手指微顿，拉开门出去了。
*
在记者闻到味道赶来陆氏总部之前，陆溯和徐回周先离开了。
在超市买完年货，刚回到车上，陆溯接到了赵尧的电话。
“哥，速来迷雾酒吧救命！呜呜，我快死了……”
徐回周在旁边听见了，他主动拿过车钥匙，“我送你过去再回家。”
手机里赵尧还在嚎叫，陆溯就上了副驾。
迷雾酒吧不远，徐回周送陆溯到了便离开了。
陆溯目送徐回周开远，看不见车了才进酒吧
。
服务员领他去了包间，推门进去，包间热热闹闹，有三人在斗地主，要死的赵尧脸上贴满红纸条，身上仅剩一条黑色子弹内裤，看到陆溯，他快激动哭了，“哥快来帮我打最后一把！再输下去，明天头条就是变态男在街上裸奔了！”
陆溯转身要走，赵尧眼疾手快扑来抱住他大腿，哭得红纸条刷刷掉，“亲哥，我不想当变态……”知道陆溯软肋是徐回周，他又假装去地上摸手机，“我手机呢？回周哥救命啊！回周哥电话多少来着？我打他电话！他那么善良美好，一定不会放任我去街上辣路人眼睛！”
陆溯乐了，“别辣他耳朵了，我帮你打一把。”
赵尧马上收眼泪，推着陆溯坐到他位置。
另外两个也都是年轻男人，陆溯不认识，他拿起赵尧的牌，烂得不行，他看眼牌池算牌，没多会儿L，他先甩下最后一张牌。
坐他隔壁的男人是这把地主，输了轮到他脱衣服，他脸也和赵尧差不多，贴了不少红纸条，只是上身还有一件衬衫，他苦着脸脱衬衫。
陆溯本来没在意，但太眼熟了，他眉心微动，瞥了男人的后脖颈一眼，真的有点像徐回周的后脖颈。
他收回视线，像是像，但比起徐回周还是差远了。
男人右肩胛有一块红色，他脱衣服刮到，“嘶嘶”喊疼，另一个男人笑着问：“你背怎么了？”
“洗纹身洗的。”男人抱怨，“全是顾孟成那个变态，以前硬要我在右背纹一个蓝色爱心，说什么会更性感，有病！他现在不是进去了，我觉得晦气就去洗——”
感受到骤然冷冽的目光，男人住声看去，陆溯脸色黑沉，问，“你纹身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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