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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霓虹

葛问蕊问她什么意思。

司嘉却只笑了笑,没有回答,又对着镜子补了个妆,然后和她擦肩而过。

回到包厢的时候饭局也接近尾声,有人不想太早回家,提议去唱歌,张昊然很有眼力见地没问陈迟颂,直接来问的司嘉,被她兴致缺缺地婉拒。

她现在只想回去洗澡睡觉。

腿间总觉得还有黏腻感。

陈迟颂察觉到旁边斜过来的幽怨视线,勾了勾唇,直接带她离场。

与此同时李亚雯问葛问蕊去不去,她摇头说有点累了,就不去了。而后目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鬼使神差地按了下到B1层的电梯,像个卑劣的偷窥者,站在停车场的暗处,眼睁睁地看着司嘉和陈迟颂从另一台电梯里出来。

司嘉全程低头在看手机,不看路,整个人几乎是被陈迟颂揽着走,他在跟她说着话,她却爱答不理,直到陈迟颂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才抬头瞪他一眼,没好气地拍掉他搂她腰的手,而陈迟颂笑出来,有点坏。

到车旁的时候,他先拉开副驾驶的门,右手搭着门框,把司嘉护上车,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从车头绕过,到另一边上车。

车灯很快亮起,那辆宾利稳稳地驶出停车场。

陈迟颂带着司嘉走了。

-

当晚,离凯缘公馆五公里外的酒吧,葛问蕊沉默地坐在角落里,面前已经倒了一排酒瓶,却还在麻木地灌着酒,意识已经迷离,心脏却还是痛得无以复加。

短短两天,让她八年的努力和付出全部沦为一场笑话。

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陈迟颂就像一束光照进她暗无天日的生命,让她第一次有了翱翔的渴望,见过光亮的人,又怎么会甘心再回到黑暗里。

她又有哪点比不上司嘉。

烈酒灼过喉咙,周围的声噪震耳欲聋,她安静地坐着,一身打扮也在这种靡靡之地显得格外突兀,很快就引起两个男人的注意,围过来,沙发跟着弹动一下,左右肩膀分别搭上一只手,笑眯眯地问:“美女一个人?”

葛问蕊没给眼神,冷声让他们滚。

男人一看还是个脾气烈的,兴致更浓,置若罔闻她的冷漠,动作更肆无忌惮起来,手握住她倒酒的杯,指腹磨过杯沿,“喝闷酒多没意思啊,哥哥陪你。”

理智犹存一丝,葛问蕊将最后那口酒倒进杯子喝完,用力攥着空瓶,斜眼,那架势仿佛他们再不走,下一秒酒瓶就会砸到他们头上。

男人见状和同伴对视一眼,耸肩,面露扫兴地起身离开。

葛问蕊随后也没有多待,准备结账,她知道周围多的是不怀好意的人,但刚一站起来,脑袋突然泛起天旋地转的晕,然后是心悸,浑身都跟着软了下。

她连忙撑住桌台,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眉头紧紧皱着,指甲掐进掌心,以此换取短暂的清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发消息,但抵不过药物开始发作,手抖

,电话没拿稳掉在地上,紧接着有只手比她快一步,弯腰捡起来。

目光寸寸上移,四肢发着烫,却又像是瞬间浸入冰窖,全身僵冷。

那两个男人又悄无声息地折回,正看着她笑。

“我们帮你啊。”

……

被甩到酒店床上的时候,葛问蕊放弃了挣扎,任由摆布,一张脸、两张脸,都被药物模糊成幻象,头顶的吊灯刺进瞳孔,生疼,泪流尽了,身体却还在可耻地给反应,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或许她本来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身上男人不停地进进出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那时她俨然一个破布娃娃,全身肌肤被蹂/躏得没眼看,腿合不拢,一片狼藉,头发乱得像个疯子。

她这个人,算是彻底烂了。

-

因为一班这场同学聚会,司嘉回国的消息不胫而走。

晁艺柠第一个打电话过来,气呼呼地质问她回来怎么都不告诉她,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朋友,司嘉只好哄她说自己才回来不久,想安顿完了再说的。

她说她不管,“你要请我吃饭。”

司嘉失笑,这几年她通过朋友圈,旁观着晁艺柠被周时胥宠成了小孩儿,两人结婚时她因为工作没能赶回来,只能隔着屏幕见证那场盛大的婚礼。

附中和一中的同学到了很多。

后来,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深夜,司嘉把他们婚礼的视频看了很多遍,看着别人幸福的模样流泪,也盯着台下宾客席里那个被镜头一扫而过的身影。

当时陈迟颂去了。

他坐在女方同学那一桌,位置并不显眼,沉默地鼓掌,置身人声鼎沸,却明显是游离的。

那时候的他又在想什么呢。

司嘉不知道。

思绪一下飘得有点远,腰间突然环上两条手臂,熟悉的气息从后面拥住她,陈迟颂把下巴搁在她颈窝,低声问:“怎么了?”

司嘉回神,“没事,晁艺柠约我吃饭。”

“那我送你去。”

“好。”

两人约在附中那条后街见面。

中午十一点的阳光斜在两人肩身,微燥的风里满是烟火味,午休的点,周围时不时有穿着校服的学生勾肩搭背,嬉笑着走过。

晁艺柠留了长发,记忆里那个有点酷的女孩变得温柔,年岁在长,却还是很年轻。她目光扫过,感慨道:“附中的校服真是越做越丑了。”

司嘉闻言笑了笑,“校服你能指望好看到哪儿去?”

晁艺柠认同地点头,又忆起某些往事,揶揄:“不过丑也丑不到你,因为你以前从来不穿。”

彼时的司嘉张扬叛逆,校纪校规对她来说就是摆设。

司嘉没有否认,一笑置之。

色香味俱全的炒菜很快端上桌,晁艺柠终于言归正传地想起来问:“怎么突然回国了?”

不声不响的(),就跟当年走的时候一样。

司嘉垂眼拆着餐具包装⑽()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公司有个项目在国内,回来跟进。”

“那你和陈迟颂?”

两人一起出现在同学聚会上的事也一并传开了。

“他就是项目甲方。”

隔壁吵吵闹闹地吹着牛皮,衬得司嘉的声音很轻,散落在风里,带着一种宛如宿命的感觉。晁艺柠反应两秒,略微挑眉,“这么巧?”

司嘉摇头,“他是故意的。”

这下晁艺柠沉默了片刻,而后比她还释然地笑:“我就知道你们之间不可能无疾而终的。”

她想起自己结婚那天,陈迟颂到场随礼的两份红包,很厚。

他是代替司嘉出席的。

司嘉淡淡地笑,紧接着又听见晁艺柠问了句:“那还走吗?”

呼吸因为这句话而微微停住。

不长不短的一周,她和陈迟颂干柴烈火地完成了复合,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推着走,她也被失而复得的幸福包裹着,以至于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她的工作还在温哥华,孟怀菁也还在那边。

可短暂的静默后,司嘉轻舒一口气,摇了摇头。

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余生,陈迟颂在哪,她就在哪。

晁艺柠见状也笑,“留下来就……”

可话没说完,鼻尖的油烟味突然化作一阵剧烈的反胃感涌上来,她没忍住干呕一声,放下手里的筷子,循着垃圾桶的方向弯下腰,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司嘉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起身轻拍着她的背,抽纸给她擦嘴,“……吃坏了?”

晁艺柠刚想说是,但脑子里瞬间又闪过某种可能,变得沉默,再开口时语气有些紧张,“司嘉。”

“嗯,我在。”

“我这个月好像还没来月经。”

……

医院的消毒水味周而复始,司嘉陪晁艺柠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尽头就是抢救室,光她们候诊的二十分钟里,门就开了又关一次。

医生惋惜摇头,家属悲怆恸哭。

陈迟颂的电话也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周围太吵,司嘉就朝晁艺柠示意一下,晁艺柠用口型让她快去接。

司嘉走到楼梯间,耳根才终于清净,她划过接通,听着陈迟颂问她吃完了没。

她和他实话实说:“我在医院。”

听筒里男人的声音陡然变沉,伴着椅子后撤的刺耳声,“出什么事了?”

司嘉连忙安抚他:“我没事,是陪晁艺柠来的。”

电话那边,助理看着情绪突然激动的陈迟颂在两秒后又缓缓坐下,捻了捻眉心,有些疲惫地问:“哪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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