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既然这件事已经谈妥,那我就先走了。”
沈律言着她:“不急,你先把时间告诉我,我好让助理到时候去订机票。”
江稚有种被他穿了小算盘的心虚,迎着他坦坦荡荡的目光,装得很淡定:“我也不好意思让沈先生破费,机票到时候我自己来买。”
沈律言笑了下:“江稚,你不会过河拆桥的吧?”
他直接问出了口,反而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江稚没有回答他,匆忙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茶几,放在上面的水杯摇摇晃晃的倒下,满杯的温水正好溅在男人的西装裤上,裤管被打湿的那块地方颜色都更深一些。
江稚深吸了口气,“抱歉。”
望着他裤腿上的这片狼藉,接着说:“我会赔给你。”
受害者当事人好像不是很在意,轻飘飘的扫了眼,又漫不经心收回了目光,在江稚以为他会说没事的时候。
下一秒钟,男人就她的鲁莽大做文章:“我这样,一会儿怎么出去?”
江稚说:“你可以等裤子干了再出去。”
顿了顿,她又给出诚恳的建议:“或者打个电话给你的助理让他帮你送条干净的裤子过来。”
沈律言选择了前面一种,他说:“麻烦你在这里陪我多等一会儿了。”
江稚理亏,但也不想和他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我的孩子还在家等我。”
沈律言差点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他对亲缘关系,总是这么淡漠。
他莞尔:“我想他有足够强大的心理素质,你晚点回去他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兴许是怕这句话听起来太过冷漠,不像是一个父亲该说的,他想了想:“算算日子,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刚好又可以去联络一下父亲感情。”
“现在?”
“对。”
江稚显然不愿意,可是沈律言既然提了出来,就一定会去做。
他已经用了好几次这个借口,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
这会儿他倒是不在乎自己一片狼藉的裤腿会被门外的员工见,反而来催促她:“走吧。”
江稚一声不吭,快走到门口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连声招呼都不打,习以为常的就闯了进来。
沈寂然见办公室里的江稚,愣了愣,确定自己没有错,脱口而出:“啊,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