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初踩了一脚刹车,侧过脸向了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他不能再拦她。
“好,我带你去。”
哪怕山月建筑公司已经宣告破产,但是江家这栋豪华的别墅也还没有卖,家里的佣人都没有少一个。
傅景初的车停在大门外,管家正要上前询问来人的身份。
下一秒,“砰”剧烈的一声。
铁艺大门被车前的保险杠瞬间就撞开了。
黑色卡宴毫无遮挡般开进了别墅门前的院子。
西装革履的男人率先下了车,长腿挺拔,表情冷漠。
副驾驶的女人也下了车,站在风中有几分摇摇欲坠的弱态。
管家小跑着过去,走到近处才清眼前的人,原来是很久都没回来过的二小姐。
只不过她身边的男人,模样虽好却很陌生,来势汹汹不像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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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的脸色起来还是很苍白,不过她现在似乎冷静了下来,力气渐渐回笼,总归没有刚才那么虚弱。
“江岁宁呢?在家吗?”江稚在管家开口之前,先发制人,淡淡的问。
管家知道这两人向来不和,“大小姐在家休息。”
自从伤了脸,毁了容。
大小姐就不出门了。
江稚嗯了嗯,走进了江家的大门。
颜瑶还有闲心在家中喝茶,江稚走进去没见江岁宁。
颜瑶见了不请自来的她,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了过来,“你很久没回这个家了,今天怎么忽然回来了?也没打声招呼。”
江稚上次见颜瑶还是在江北山的案子开庭时,这么久过去她还是这么的虚伪,人前人后都戴着面具,装一个好人。
一个善良的贤妻良母。
江稚望着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栋房子也有属于我的一份,我是该要回来的。”
颜瑶唇角的笑僵了僵。
江岁宁听见楼下的动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这道疤就像古代犯人的烙印,丑陋且深刻。
江岁宁涂了遮瑕和粉底,勉强遮住疤痕,才下了楼。
她见江稚身边的男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转而想起自己现在手里有人质,又没有那么慌张害怕。
江稚见她气定神闲的,想想确实也没见过几个比江岁宁心态更稳定的人了。
仿佛永远都不会觉得心虚。
“那个出租车司机是你找的吧?”
江稚不想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
江岁宁装傻,“你在说什么?是在质问我吗?”
江稚往前了两步,停在江岁宁面前,她突然抬起手,掐住了江岁宁的脖子,着纤细的手指,也有点力气。
颜瑶怒喝了声,“江稚!你别太过分了!松手!”
江稚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掐住了她的喉管,“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江岁宁试图扯开她的手腕,可她这会儿力气大的不正常,甩都甩不开,渐渐地江岁宁也有点呼吸困难,面红耳赤的,忍着嗓子的疼,“你的孩子丢了,你找我干什么?自己失职不好孩子,反过来还责怪别人。”
江岁宁感觉快要被江稚掐死了。
江稚是不是真的疯了!
“妈!妈!救我!”
颜瑶还未上前,就被傅景初掐住了手甩到了一旁。
他纵容着江稚做着伤害别人的事情。
快断气之前,江岁宁终于挣开了她的手,脖子上已经有了掐出来的指印,她弯着腰不断咳嗽,嗓子疼得要咳出血来,她睁着发红的眼:“你是不是疯了!?我要报警!我要告你故意伤害!你给我等着!”
傅景初适时出声,“你试试。”
江岁宁咳的停不下来,嗓子已经哑了。
她被傅景初警告了一声,还真有点不太敢报警。
家里没装监控,不然江岁宁一定会用江稚掐她脖子这段监控去报警。
还好江稚的孩子被她送到了别处。
不然今天还真说不定会怎么样。
江岁宁忍下这一口气,过不了多久,江稚不知道要怎么来求她呢。
“我再说一遍,自己弄丢了孩子,就是你自己没用,别来找我的麻烦,又不是我的失职。有这个时间不如抓紧去找人贩子,说不定孩子都快被卖到山沟沟里去了,一辈子当牛做马。”江岁宁说完故意刺激她精神的话,接着深深吐了口气,等嗓子没有那么痛了,继续说:“不信你大可以在我家里慢慢找,找到了我就跟你去警局投案自首,主动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