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小猫儿,抓着他的衣服哭,眼泪就像流不完一样。
哭得楚楚动人。
盛西周那天晚上没动她,现在却有几分后悔。
江稚说完就用力关上了门,真没想到回了南城还没清净。
江稚订了隔天中午回北城的机票,这次还好没有在机舱里遇见盛西周。
她下了飞机,刚关掉飞行模式。
微信提示声就响了。
沈律言说他已经在机场了。
江稚自动忽略他的信息,拿上行李直奔航站楼外,准备叫个网约车离开。
她刚走到出口,就见了站在人群里依然很显眼的男人。
沈律言也已经见了她,男人大步流星走上前:“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江稚感觉沈律言在嘲讽她,她回南城本来就是有正经事要做,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是回去和别人约会,或者是去玩的。
男人总是这么莫名其妙。
有时候江稚都搞不清楚沈律言现在非要紧紧困着她不放手,图个什么?
她曾经的,他不稀罕。
他也不缺人。
工作伙伴?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高材生。
她的可替代性一直都很强。
江稚吃了那么多次苦头,早就不会自作多情以为沈律言如今非她不可,无法自拔上了她。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男人都是贱骨头。
送上门的不要。
得不到的更念念不忘。
“如果你现在没有出现在这里,我想我会更开心的。”
“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个人可能就是比较倒胃口。”沈律言掀起薄唇,淡淡地说。
江稚拉着行李箱要走,沈律言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你非要多此一举打车我也不拦你。”
他真的很难缠,很难摆脱。
沈律言也不是闲着没事做要来她面前晃悠:“我给你约了医生。”
江稚毫不领情:“谢谢,我自己会去病。”
沈律言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我行我素,继续说:“是这方面的专家,刚从国外回来,机会难得,希望你不要用你自己的耳朵来赌气,那样很愚蠢,也根本不值得。”
江稚对上他的双眸,男人眼神很平静。
他好像做任何事都是现在这种游刃有余,把方方面面都算计好的姿态。
把什么话都说全了。
她不承情,就是不懂事,就是幼稚的和自己过不去。
人都有软肋,但是沈律言好像就是没有。
连江岁宁在他的心里都是有固定的分量的。
江稚也不是说不过他,这两年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沈律言,你不用为我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沈律言抿直了唇。
江稚漆黑的眼珠静静向他:“你那天没打我那巴掌,现在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