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这句话不可谓不刻薄,他这人就是这样,不高兴了说话就不大好听。
尽管江稚已经习惯,但是听见这种刺耳的话还是会不舒服。
她忍了忍,不想和他吵。
沈律言敛了敛嘴角的冷笑,恢复了面无表情,抿起冷冰冰的唇角,眼神淡漠盯着她,温声轻语:“凡事都有个理由。”
江稚在敲门之前已经想好了说辞,她想要搬出去住并非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这个月,和他的拉扯纠缠越来越深,那些不该有的感情跟着在心底疯狂的滋长。
她不想他到无法自拔、毫无尊严。
不想最后离开时,痛得舍不得。
她要慢慢的、一点点的把他从心里连根拔起。
她不能再掉进他的陷阱里。
江稚想了想:“我觉得住在别墅有点太远了,平时出行不太方便。而且我想沈先生和我都应该要有更多的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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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沈律言,私底下本来就该少见面。
又不是真夫妻,何必假戏真做。
沈律言语气生冷:“我不需要。”
他撂下手中的钢,落定在桌面磕碰出不小的声音,男人一双冷眸深刻冷然,打量她的目光更像是无情的审视,“你觉得分居就不是离婚了吗?”
江稚还是太乐观,本来以为沈律言会爽快的答应她的请求,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损失。
她的解释听起来就苍白无力:“我没有这么想。”
好吧,她确实也抱着这种侥幸的念头。
说不定搬出去住了之后,她每个月只需要抽出一两天,最多不超过三四天来应付沈律言的需求,毕竟她对他而言只有解决生理需要这一种作用。
而沈律言虽然偶尔会过度索求,但是平均下来每周的次数还算克制。
她的日子便也没有那么难过。
江稚垂下了眼睫:“家里离医院实在太远了,实在不方便。”
沈律言反问:“不是请了护工?”
江稚低声道:“我想多陪陪我妈妈。”
她想搬家,对沈律言来说确实不是大事。可他不想同意,依然想要困住她,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沈律言扫了眼她的神色,到了嘴边的话重绕了一圈,他没有把话说的太死,“你想要搬到哪里?”
江稚还没想好,网上了几套房子。
房租都不算太贵,条件上去也还不错。一室一厅,她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离医院近点的地方。”斟酌过后,她小声地说。
沈律言望着她了半晌,态度没有刚开始那么强硬,放风筝也要有紧有松,他想她刚毕业不久和她结了婚,说句难听的,她没有吃过社会上的苦。
不知道找房子搬家是件很麻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