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当初是让助理给她送了戒指的,他也有一个。
只不过她和他的戒指,不是对戒。
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
戒指的款式,是助理在店里选的热销款。
沈律言那时候把话说的很清楚,对戒于他而言,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江稚曾经戴过几次助理送来的戒指,沈律言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她,入戏不用太深,不回老宅的时候可以不用戴。
从哪之后,江稚就再也没有戴过那个戒指。
“不太方便。”
“这也是公司的规章制度吗?”
“不是。”江稚笑了笑说:“是我不习惯。”
程安联想了许多:“职场对女性真的很不好,升职难,还不敢轻易结婚生孩子,我理解你的,江秘。”
江稚失笑,没说什么。
刚才在办公室里闹得很大,沈律言自然也听说了,他没去管。
这是江稚自己惹出来的麻烦,无论多么棘手,就要她自己去解决。
沈律言今天在办公室加班到了点,外面的天全都黑了,江稚身为他的秘,不得不留下来一起加班。
等到将近九点钟,江稚都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总裁办公室才关了灯。
江稚打起精神,立马站起来,整理好包,跟着沈律言一起进了专属电梯。
密闭的空间,安静的窒息。
江稚想到白天被刘夫人当成小三找上门来算账这件事,还是会觉得丢脸。
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依然在意沈律言会怎么待她。
不想被他当成个道德败坏、品性卑劣的坏人。
她没有那么好,也不是那么坏。
她想当一颗黯淡的星。
普通、平凡,却依然有人喜欢。
“沈先生。”
“嗯?”
“我今天不得已才说我结婚了的事情。”
“没关系。”
电梯门开,她随着他的脚步,不急不缓走到地下停车库。
男人个高腿长,她跟得有点吃力。
沈律言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但我不建议你公开这段婚史,知道的人太多,合约结束之后,可能会妨碍你发展下一段感情。”
未婚和二婚。
在某些迂腐的男人眼里。
价值截然不同。
“没事,说不定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了。”江稚垂着涩然的眉眼:“都说婚姻是坟墓。”
沈律言顿了两秒,接住了她的话:“但总有人会让你心甘情愿走进婚姻的坟墓。”
江稚轻声开口,嗓音低得几乎快听不见:“沈先生有吗?”
沈律言默了几瞬,似是回忆了半晌,精致的眉眼缓缓舒展,他说:“我曾经很想和岁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