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叫了他一声。
老头眼皮动了动。
“没摔晕吧?那就赶紧起来,我这么扶着你也会手酸的。”傅昭宁无奈地说。
老头这才刷地睁开了眼睛,天,又向傅昭宁,再四处扫了扫,长长地舒了口气。
“哎哟,小女娃你真接住我这把老骨头了啊!”
他在傅昭宁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放下抱着头的手,手还在颤抖着,一脸后怕,“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折在这里了呢。”
傅昭宁等他坐稳了才松开手,退开了两步。
这老头起来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半花白,束发插着一支桃木素簪,身上的布袍虽然没有打补丁,但也洗得有些发白了,刚才这么一路滚下来还勾破了好几处,鞋子都掉了一只。
她往上面望了一下找了找,到了一片杂草里的鞋子,走了过去,把那只鞋子捡了回来,放到了老头脚边。
这一弯腰,又到老头布袜上还破了个洞,一个脚趾露了出来。
老头顺着她的目光低头,赶紧就拿起鞋子穿上。
“这肯定是刚才磨破的!”他说。
傅昭宁忍不住笑了一声。
嗯,她不出来那个破洞已经有些旧了。
来这老人家也是家里过得不好,所以才进山来能有什么收获的吧?
老头穿好了鞋子,又了自己磨破了的手掌,叹了口气。
刚才喊得很大声,这一句叹气听起来竟然有些凄凉。
“老爷子,你来落月山做什么?”傅昭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