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刀也行,不行了,我不行了,好痒,好痒。”
人一旦痒起来,想挠又挠不到时,绝对能让人发疯,发狂,这人疯狂扭动身体,大喊大叫,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死不可怕,一刀了断,但奇痒无比又无法挠一下比死更折磨人,更难受百倍。
“不——”
“我说……我说……是县令指使的,快,饶了我吧。”
“求求你们,杀了我也行,我只是个库房门的,县令拿我全家要挟,不敢不从,啊……我受不了啦,好痒……快,快杀了我吧。”
这一刻,彻底崩溃。
李孝恭由衷地夸赞道:“这办法,厉害!”
“李伯伯,麻烦您帮忙找人拿水冲一下,让人来做审问记录,让他签字画押。”秦怀道沉着脸说道,果然有大鱼。
很快,有人提着水过来,脱掉对方衣服,到密密麻麻的蚂蚁顿时头皮发麻,赶紧用水冲洗,片刻后,文小跑过来。
秦怀道示意对方记录,便说道:“从实招来,如果让本官发现有问题,让你尝尝更厉害的手段,说吧,叫什么,什么职务,什么时间,什么地方,谁找到你,说了什么,你又是怎么烧的库房,同伙还有谁?一一如实招来。”
这人吓到心态崩溃,乱了方寸,一听还有更厉害的,赶紧如实说道:“小人吴有文,平时负责库房守、打扫等事务,昨天申时县令来库房找到小的,要求小的放火烧库房,事成后给小的一百两银子,如果敢透露,便杀小的全家,不答应干也杀,小的没没办法,不得不干,没有找人,一个人干的。”
“你是怎么烧的甲历库?”
“用了火油,火油是县令安排管家送来的。”
秦怀道又问了一些细节,对方如实招供,秦怀道见差不多了,便让对方签字画押,将文收好后说道:“李伯伯,这人我得带走。”
这人必须得活着,一旦死在牢房,就死无对证,签字画押毫无意义。
以世家的手段,将人杀死在牢房并不难。
李孝恭也知道这点,没有反对。
“弄套狱服给他。”秦怀道向罗章。
罗章会意地点头,找狱卒拿来衣服给对方换上,再将黑头套戴回去,押着一起走出地牢,来到外面后秦怀道感激地说道:“李伯伯,这次多亏您相助,其他人就放了吧。”
“你小子——了不起!居然这么快就让一个心存死志的人开口,老夫今晚是开了眼,去忙吧,其他人老夫会处理。”李孝恭笑道,心中满是震惊,想不明白疑犯明明准备死扛,为什么开口?不就是一些蚂蚁吗?
秦怀道自然不会告诉李孝恭这里面涉及到心理战,再次躬身一礼,和罗章带着犯人走出刑部,直奔皇宫而去。
必须连夜抓捕,一旦招供的消息传开,县令肯定跑,但天色已晚,城门落锁,没有圣上特批谁也出不去。
皇宫门口守卫森严,见有人过来马上阻拦,认出秦怀道后好奇地问道:“兄弟,这么晚过来何事?”
秦怀道一是尉迟宝琪,尉迟恭家老二,说道:“今晚你当值?能不能通报一下,就说有重要事情必须面见圣上?”
尉迟宝琪了眼套着黑头套的人,估摸着事儿不小,赶紧叫来一人叮嘱几句,对方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