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可怕的一幕和刺眼的血迹,受到强烈刺激的瑞王现在都还觉得心律不齐,头脑发懵。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容婵一眼,一想到那摔倒的人若是容婵,他的心里就涌上无边无际的恐慌。
萧壁城皱眉问道:“那婢女对她说了些什么?”
瑞王闻言,面上神色变得古怪起来,欲言又止。
容婵回过神来,咬了咬唇,目光复杂的低语了几句。
“那婢女来报,说是贤王昨晚去安亲王府赴宴,因醉酒而留宿府,今晨被府内下人撞见他们……他们在一张床上……”
“此事已在安亲王府内闹得沸沸扬扬,只怕要不了多久,全京城的人就都会知道了,如今他们都说,是贤王酒后失仪……”
屋内,云苓飞速地在贤王妃的多处穴位上下银针,总算堪堪将血止住。
榻上的女子面色惨白,双眸紧闭,若非鼻尖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旁人都会以为她早已断了气。
云苓虽在屋内,却将院内容婵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待险险稳住贤王妃的情况,她迅速起身推门而出,沉声道:“我暂时止住了她的血,但是情况很不妙,赶快派人去找武安公,让他拿凝血草来!”
容婵慌忙点头,立刻派人去照做。
云苓又问她,“此事通知贤王了么?”
“我已经派人去安亲王府了,想必在赶来的路上。”容婵担忧地看了眼屋内,满脸自责,“都怪我府内的积雪扫干净,否则阿沁也不会……”
她下意识地抚上小腹,忍不住哽咽地啜泣起来。
“这是场意外,你别自责。”瑞王赶紧上前,慌慌张张地替她擦眼泪,“快莫要哭了,肚里的孩子要紧……”
一听他提起孩子,容婵反而哭的更凶了。
“阿沁盼这个孩子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盼到……”
云苓看了二人一眼,心情沉重。
贤王妃当初坐月子时劳累成疾,身体下了病根,底子本就比别人要差些。
千盼万盼好不容易再次怀上孩子,竟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实在是世事难料,
而且如果调理不好,兴许会影响对方的终生……
以前云苓什么都不懂,面对这样的事情时也总是无动于衷。
可如今做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心底便止不住地因贤王妃的遭遇而泛起一丝难过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