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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4 章 纯情狱长白给给

沈黛末开心点头:“对对对,雁子你还记得我的口味?”

冷山雁薄唇微微抿了一下,端着饭盒出去了。

随着铁门再次落锁的声响,沈黛末重新躺在床上,9号禁室就是这点好,安静。她很快就睡着了。

禁室没有窗户,也没有自然光线,以至于等沈黛末睡醒后,连几点钟都分不清。

她耳朵贴着铁门,楼道里也是安静无声的,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静得发邪。

但沈黛末本身也不是个多么爱热闹的人,她简单洗了把脸,就躺在床上的她开始思考起该如何为自己犯案,扳倒诬陷她经济犯罪的大姐沈庆云这件事。

而此时,监狱外,天光大亮。

强烈的眼光紫外线照得人睁不开眼睛,犯人们正在强电网高墙内进行两天一次的放风。

高墙四角的哨塔内都是荷枪实弹的狱警,一旦有人想要越狱,或者暴动,冷山雁就可以授权直接击毙。

冷山雁站在窗前,咸湿的海风吹拂着他额前碎发,寒眸清冷低垂。

“狱长,补给来了。”一个狱警抱着一大箱子来到他的办公室。

塞兰德监狱每周进行一次补给,虽然犯人每顿饭吃什么都有规定,反狱警去可以塞钱给运送补给的人,偷偷带点零食烟酒解馋。

但冷山雁是个例外,他无欲无求,几乎像个圣人......手段残酷的圣人。

不然也不能在这个女子为主导、同时又是专门关押重刑犯的监狱里,让犯人们闻风丧胆。

可今天冷山雁却破天荒地点了奶茶......其实不止奶茶,还有可乐、牛肉干、芒果干、泡椒凤爪、薯片等等零食,满满地塞了一大箱子。

“放在桌上,出去吧。”他没有回头,冷声道。

狱警放下零食,犹豫道:“典狱长,那九号禁室的沈黛末?”

冷山雁慢慢转过身,狭眸冷凝:“她怎么了?”

狱警赶紧低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那个犯人昨天赶冒犯您,关了一晚上竟然还没求饶,看来是个硬骨头,要不要给点她教训?”

说到‘教训’,狱警故意语气发狠,身为下属就要时刻揣摩上司的心意,将来升职领导才想得起她。

以往,监狱里来了刺头犯人,她都是这样主动提议的,本以为这次冷山雁也该和从前一样。

但冷山雁却良久没有说话,眸子阴恻恻地盯着她,像张开淬毒獠牙的蛇,盯得狱警直冒冷汗。

许久,冷山雁才懒散地坐在办公椅上,双腿交叠搭在脚踏上,熨烫笔挺整齐的西装制服裤将他的双腿衬得修长又笔直。

“说得对,这种硬骨头是该教训...”他嗓音似笑非笑,熟稔地拿起桌上的龙舌兰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漫不经心地饮着,像是在酝酿一场残忍的酷刑。

“你去把沈黛末带到我办公室来,我要亲自、好好教训教训她。”

“是。”狱警点头,出

了门之后干净擦拭额上的冷汗。

妈呀,这男的太吓人了。

沈黛末正盘着腿坐在单人床上沉思,像极了老僧入定。

狱警开锁进来,先吓了一跳,然后给她戴上了手铐脚链,带她到了典狱长办公室。

这是她第二次来雁子的办公室了,轻车熟路地很,心中也不再忐忑,只是她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烈酒味。

来的路上她偷看了狱警的手表,现在是早上十点半,谁家好人大清早就喝烈酒啊。

不过她很快就看见了办公桌上放着的西瓜啵啵,被冰袋镇着,奶茶杯上凝结着一层清凉的水珠,几道水珠滚落,再桌面上洇开一片湿润。

“典狱长,犯人已带到。”两个狱警一左一右,像左右护法一样挟着她的双臂,说道。

“嗯。”冷山雁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杯中龙舌兰轻摇慢晃,酒光潋滟:“出去吧。”

两个狱警面面相觑:“典狱长,您和她独处怕是不好吧?”

冷山雁眸光一寒。

其中一个狱警连忙解释道:“我们怕您遇到危险。”

“经济犯而已。”冷山雁语气轻蔑,左手寒气森森的教鞭还轻慢地指了指沈黛末的手铐脚链,意思她被拷着,不可能反制她。

两个狱警心想也又道理,而且冷山雁残忍独断的性格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质疑他的,所以也不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啊啊西瓜啵啵,我心心念念的——”沈黛末开心得不能自已,脚链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忽然她的嘴唇被冷山雁用教鞭轻轻抵住。

她抬眸疑惑地看向冷山雁。

他狭眸斜睨了一下门口,清冷的声线因为刻意压低而显得暧昧低哑:“她们还守在门口,小声些。”

沈黛末点点头,拿起西瓜啵啵,插上习惯刚要喝,突然冷山雁的教鞭又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沈黛末压着声音:“又怎么了?”

冷山雁靠着办公椅,上挑的眼尾透露着一丝清媚:“你吃早饭了吗?”

沈黛末飞快点头:“吃了吃了。”

冷山雁眼梢微挑,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漆黑的教鞭像湿冷的蛇信子,顺着她的指尖游走:“几年不见,你竟然改了不吃早饭的习惯?那我得让狱警去九号禁室收拾一下。”

“唉别——”沈黛末赶紧握住教鞭,轻轻拉扯了一下,无奈坦白:“好吧,我承认我没吃。”

沈黛末一直没吃早餐的习惯,从前和冷山雁谈恋爱的时候,他一直劝她吃早餐,见她不听就每天给她带早餐,逼着她吃下去才肯罢休。

见证了他俩恋情的朋友打趣道:“还没有结婚,黛末就成夫管严咯,姐夫可真厉害!”

冷山雁低头略带羞赧地笑了笑,耀眼的盛夏阳光透过校园茂盛的梧桐树叶洒在他纤长的睫毛上,他整个人都仿佛散发着光。

那个时候的雁子,清纯得可怕。

“空腹不许喝奶茶。”冷山雁道。

你还大清早喝酒呢。沈黛末内心腹诽,但嘴上求饶:“真不是我不吃,真是你因为你们这儿的早餐实在是太难吃了,就两片干巴面包,硌地腮帮子疼。”

听着她的抱怨,冷山雁忽然轻笑了一声,杯中酒一颤。

浓烈的酒味将沈黛末的思绪拉了回来,只见冷山雁起身,给她热了两片吐司还有一杯牛奶。

“吃吧。”他说完,又重新坐回了办公椅上,像条通体漆黑的墨蛇,修长苍白的指尖绕着酒杯边缘描摹着,懒散又危险。

沈黛末无奈叹气,道:“行,我吃。但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早上喝酒了。”

冷山雁动作微滞。

“而且我记得你从前不喝酒的啊,怎么突然酒瘾就这么大了?”沈黛末继续道。

冷山雁深深敛眸,片刻,沉声回答:“工作压力大。”

“那也不行,你从前还教训我说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难道不知道大清早喝酒对身体更不好吗?你要是不能从我做起,这早餐我也不吃了。”沈黛末说。

“......好。”冷山雁同意,并将早餐往她面前推了推,说:“快吃吧。”

沈黛末一口纯牛奶一口吐司地吃着,冷山雁就一直盯着她看,冷冽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恍然,像是不相信她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一样,捏着酒杯的手一紧。

“你得叫一叫。”他看着窗外,说道。

“啊?”

“我是用教训你冒犯我的借口把你带来办公室的,你要是不惨叫,她们会起疑。”冷山雁说。

沈黛末再次在心中叹气,然后很快乐得开始演戏。

“啊啊——”她先是尖叫了一声,然后发出恐惧的求饶声:“求求您、我错了、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错了啊啊啊啊————”

冷山雁都被她的流畅顺滑的演技震惊到了,有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她。

沈黛末的表演还在继续,她叼着一片吐司起身,在地上跳了两下,脚镣上铁链的声响就像索命一样。

紧接着她又狠狠踹了大门一脚,沉重的动静惹得门外狱警心里一颤。

“典狱长折磨犯人的功力又长进了啊。”狱警低声道。

沈黛末叫得嗓子疼,不停喝着西瓜啵啵润嗓子。

但是甜腻腻的奶茶喝多了,肚子里都是水,她又开始馋其他零食,比如辣条、牛肉干什么的。

然后她就看见冷山雁打开办公桌抽屉,里面满满的都是她最爱的零食。

沈黛末高兴坏了。

一边啃着虎皮凤爪,一口西瓜啵啵奶茶,吞咽间隙叫唤一声,美滋滋。

“突然发现我还是挺有演技的,等我出去之后,我干脆逐梦演艺圈算了!”

“有案底的人还怎么当演员?”冷山雁唇畔凝着笑,眸光在沈黛末过分姣好的面容上打量:“......就算能火,对家分分钟也能把你的黑料爆出来。”

提到案底沈黛末就生气。

“我真没犯

罪,我是被冤枉的,雁子你帮帮我吧好不好?等我出去,我一定不会亏待你,我会好好对你的。”她突然凑近,紧紧握住他的手。

冷山雁指尖轻微的挛缩了一下,但她的话就好像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一样。

他猛地抽回手,眼底猩红冷笑道:“你会好好对我?二年前你也是这样说的。”

当初他太年轻太单纯,竟然听信了她的鬼话,以为她真的会一辈子对她好。结果呢?她毫不犹豫地出国,将他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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