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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二更合一

夜凉如水, 明月高悬。

桑慈云里雾里,在做梦。

她没法御剑,所以当然还是谢稹玉御剑。

谢稹玉本要桑慈站自己前面, 可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便往他身后一站,手拽住他腰带, 也没抱他, 一声不吭。

他犹豫了一下,顿时反省刚才是不是不该那样,他偏头看她一眼, “小慈, 刚刚……”

“你、你别乱说话!赶快把嘴闭上!”桑慈脸色还烫着,神情似恼,瞪了谢稹玉一眼, 见他还回头看自己, 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 “转过去!”

谢稹玉浓长的眼睫眨了一下,应了一声, 转回了身。

桑慈在他转头后就摸了摸自己的唇。

不一样。

说不清楚哪里不一样, 就觉得他吻自己和她偷偷亲他时不一样, 什么都不一样。

谢稹玉贴上来的那瞬间, 她仿佛又回到了水下,快要溺死过去。

他的呼吸是灼热的, 他的唇瓣是柔软的。

仅仅是唇贴着唇,已是叫她面红耳赤,心跳不听使唤。

得好好学一学李扶南给的那本图册了,或许可以找林凤娘问一问她私底下有没有和人亲过。

不行, 不能问,万一她反过来问她和谢稹玉有无亲过,她是回答亲过还是回答没亲过?

谢稹玉不知身后桑慈在做什么,她不肯抱住自己,他不敢将御剑的速度提得太快。

秋风轻拂过脸颊,却带不去那上面的热意。

九月初一的这天生辰,他第一次正大光明做如此逾矩之举。

桑慈缓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到青陵仙府的山雾,才装作自然地慢慢朝谢稹玉蹭过去。

她一只手先搭在他腰上。

谢稹玉一直分心注意着身后的桑慈,当她的手搭上来的瞬间,他的腰控制不住便收紧了,垂下眼看了一眼她磨磨蹭蹭在抠着自己腰封的手指,没吭声。

或许是快进入青陵仙府,这里山多,忽然吹来一阵风。

也不算大,但谢稹玉的剑晃了一下。

桑慈心道正好!

她好似在后面摇晃了一下,然后没站稳一般,两只手都搭上了谢稹玉的腰,嘴里大声嘀咕着:“刚刚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风太大了啊?”

谢稹玉挽着唇,深以为然地点头,淡声道:“是风太大了。”

桑慈笑,抱着谢稹玉的腰,那阵儿的情绪已经过去了,她舒服地吹着秋风,谢稹玉的头发扫到她脸上她也不气。

“谢稹玉,你的腰为什么这么细?”

没你的细。

谢稹玉心里想起抱她时的手感,更别提见过的场景,不由垂下了眼睛,没回答。

当然,桑慈也没想着他回答,毕竟类似的话她也不止一次说了。

她也不是想得到什么回答,她就只是想说点什么。

眼看着快到青陵掌门云苍涯的洞府,桑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小藤呢?”

谢稹玉:“……”

他也忘了。

小藤妖默默地从桑慈裙摆下面钻出来,再爬上去,一路爬到她手臂上,语气快赶上和江少凌的语气一样幽怨了。

“我在这儿呢,主人。”

桑慈松了口气,低头,看到小藤该是两只眼睛的地方遮了两片花瓣,不由纳闷,伸手去取花瓣。

“你这是做什么?”

小藤继续幽幽的:“非礼勿视呀,主人。”

桑慈:“……继续贴着吧。”

听到身后对话,谢稹玉按了按额心。

江少凌收到谢稹玉简短的【知道了。】后就出来等着了,此刻见到谢稹玉带着桑慈落地,忙几步上前。

“贺师弟生辰。”他将一壶亲自酿的酒塞进谢稹玉怀里,便开始念叨了,“大家都是流鸣山的师兄妹,下去陵水城玩也不喊上师兄一起,真是……好了,快随我进去,荆生已是等你们好一会儿了。”

桑慈战略性忽略大师兄的念叨,谢稹玉一边跟着他往里走,一边问:“都有谁在?云前辈在吗?”

“不在,云前辈和莫长老以及阮长老离开了,不在这儿,他们应当是去商议荆生接下来该如何一事,我们几个小的说话,前辈们在这儿也不方便,不过李扶南和柳雪音不在,这两人昨日下山去了,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云前辈制了一件法器,上面绘有咒律符文压制荆生的魔气,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江少凌一旦开了话匣子,便有些刹不住。

总之,进苍月斋后面贺荆生住的院子时,谢稹玉连带着桑慈已经将贺荆生如今的情况都弄了个清楚。

所以等到进去,桑慈见到靠在床头,脖子里箍了个黑色铁圈的贺荆生时,没有多少意外。

她甚至多看了两眼。

贺荆生是天英榜第二,同样是少年成名,进入天英榜时,好像也才十九岁,他模样生得像是传说中的狐妖那般美丽,一双狐狸眼眼波流转自成风流,即便如今面容苍白消瘦,风韵却不减。

这位,上辈子的死因是慕恋阮舒云,修炼时走火入魔而死。

可如今,却是在下山历练途中入魔,甚至入魔时间都提前了。

桑慈观察贺荆生时,贺荆生也在观察桑慈。

甚至在她打量完自己后,微微一笑,冲她点头,“桑道友。”

他笑容美丽,又有写不羁风韵,眉眼间极是惑人。

不像个剑修,倒像个媚修。

桑慈略微娇矜地点了点头,“贺道友。”

贺荆生见她这模样,笑意浓了一些,又道:“往后随你江师兄喊我贺师兄就好,道友太过生疏,我与你江师兄情同手足。”

江少凌:“……”

哦,这个时候又情同手足了?

谢稹玉默默往桑慈面前站了一步,挡住贺荆生的视线。

谁都知道,贺荆生在勾引人这一方面,同辈之中无人能敌。

贺荆生见谢稹玉这模样,勾唇:“小谢真无趣,你们说是吗?”

这个你们,包括在场的楚慎、陆元英还有江少凌。

楚慎面冷,陆元英人傻钱多面憨,都话少。

话多的江少凌坚决站在自己师弟面前,但他刚想开口说话,贺荆生便斜飞了他一眼,“少陵就别说话了,耳朵疼。”

“那只小藤妖呢?”贺荆生不看江少凌,又问。

桑慈便将袖子里的小藤带出来。

小藤冷不丁见这么多人,似乎有些害羞,只往桑慈手边贴。

贺荆生见其如今安好,笑了一下,道:“多谢小桑出手把这小东西救下,否则以她这点妖力去万妖塔,怕是当天就要被吃掉。”

“荆生,现在人都在这儿了,你该说说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江少凌承认自己是憋不住话的。

贺荆生咳了两声,终于道:“我此次下山历练,是去捉一只泥妖,他在山间吃人,我连追他七天,未能将他斩除。”

泥妖,是一种沼泽淤泥混了魔气,变成的妖物,因它能依靠自身捏成人形幻化,故没有寻常妖的化形这一步,虽被称之为泥妖,但其更像是魔。

但由于泥自带地气,能随时藏匿于泥地中,所以,泥妖极擅藏匿,若是被它逃脱,很难再寻到踪迹。

只是,若论实力的话,泥妖实力很一般。

以贺荆生的剑,不可能连追七天都没能将其捉住。

“第八日,我将其围困在横水城,你们都知,横水城建在横水湖中,离问剑宗很近,四处环水,泥落入水中会溃散。我以为泥妖走投无路,胜券在握,打算将其活捉,不料泥妖忽然魔气大增,极为怪异,身体里蹿出一抹魔气,直冲我而来,我自是有准备,以咒律遮挡。”

听到这里,桑慈眉头就皱紧了,拉了拉谢稹玉袖子。

谢稹玉神色也是凝肃,偏头和桑慈对视一眼。

他们自是想到了那一日燕京皇城之中想要蹿入他和楚慎身体的白影光絮。

那边楚慎也想到了,眉头皱紧,面孔冷得很。

贺荆生说到这,叹息一声,“我没挡住,它进入了我身体,我知魔气入修士身体会有什么后果,立刻封锁了灵脉。”

“究竟是什么等级的魔物,你竟都挡不住!”陆元英脸上两道粗眉都纠成一团。

贺荆生没理会陆元英,自顾自往下说:“但依旧来不及,我能感觉我的神智在被侵蚀,所以,在赶回青陵路上,我封印了自己灵脉,如同凡人。”

问剑宗擅剑,其他都涉猎少,各类藏书也比不上青陵,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回青陵,才或许能有法子解决。

“我知你们两要问什么。”贺荆生瞥向桑慈和谢稹玉,说得多了,他似乎有些累,靠在床上缓了缓,摇头,“不是,和从你们从燕京带回来锁在锁灵珠里的白影光絮不一样,我看得清楚,是寻常魔气。”

桑慈想到系统曾说谢稹玉道心坚韧,故不能夺舍,那么,贺荆生也该是一样的,他们这一群天骄该是一样的。

上一回听谢稹玉的转述,那白影光絮原本是在公主身上,杀死了皇帝的子嗣,破坏皇族气运,改朝换代,对凡间有重大影响,偶然见到谢稹玉和楚慎,才试图想夺舍他们。

那白影光絮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谢稹玉二人,似乎是在于破坏或者也可以说争夺凡间帝王气运。

横水城离问剑宗近,贺荆生和泥妖缠斗七日,是在问剑宗附近,泥妖魔气大增并且不躲反而迎战而上,使魔气入侵于他。

问剑宗。

真巧。

贺荆生还在说话:“我将自己封印之时,是在一处山涧,便是在此惊扰了一只藤妖,我见其身上气息纯净,并无血气,知她未曾伤过人,便放过了她,只是我即便将自己灵脉封印,依旧克制不住魔物对我的影响,我便又对自己灵根刺了一剑,彻底昏迷。”

除了刺灵根这一事外,其余和小藤说的一样。

“后来听说你汲取凡人精气为我续命,是否是我昏迷期间做了什么?”贺荆生解释完一切,看向小藤。

小藤似乎有些羞涩,猫在桑慈手上,点点头:“你想吃人,有路过的樵夫,你被魔气控制,眼睛发红,差点吃了他,又在半途短暂清醒,樵夫逃跑,你又刺了自己一剑,昏迷,我一直偷偷跟着你,因为你放过了我,所以我也想救你……所以……所以我把你捆绑住,可你不吃人,身体在衰败,我没有办法,就吸□□气喂你。”

贺荆生从小藤嘴里再听一遍之前从师尊那儿听到的差不多的说辞,自嘲一笑,“看吧,若不是这小藤妖,我若杀人,道心便毁,彻底堕魔,永世不得翻身。”

修士一旦手上染上无辜之人性命,道心破损,修道一途便毁了一半。

至于还有另一半,看那渺茫的机遇气运是否可以改变这一切。

“那几日,多谢。”

贺荆生从床上坐直了身体,虽身体虚弱,但依旧对着小藤行了一礼。

他今日要见这藤妖,目的在此。

小藤害羞地钻进桑慈怀里。

桑慈一直没有那个机会和足够的身份去提起问剑宗封印保存的魔骨一事,毕竟有过上辈子经验,谢稹玉那样的身份,说出的话也几乎无人相信。

但如今,她觉得机会正好。

她从谢稹玉身后站出来,手里还捧着小藤,声音清亮:“贺师兄,你是在问剑宗被泥妖攻击成功的对吗?”

谢稹玉偏头看她,见她双眸发亮熠熠生辉,让开身体让她彻底从身后站出来。

楚慎不知桑慈提这个做什么,方才荆生已经说过,他性子急躁又冷酷,面色就有些不好。

“你重复问此做甚?”

桑慈不理楚慎,又道:“传说中魔神的不灭魔骨存放于问剑宗密阁,贺师兄又在离问剑宗很近的横水城遭遇此事,泥妖魔气忽然大增如此古怪,会不会与魔骨有关?”

“魔骨……”

贺荆生皱眉。

在场都是同辈,虽都是修仙界天赋卓绝的弟子,但这些事依旧不是他们能触摸到的,所以,从前也没人去想过这点。

此时气氛沉默。

“小慈说的对。”谢稹玉第一个表态,声色平静,“此事理应告知云前辈与周前辈,查询是否问剑宗密阁封存的魔骨出了问题。”

江少凌自然也立刻点头:“我亦是认为小慈说的有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种可能。”

“我立即去回禀师尊和掌门师伯。”陆元英从一旁站出来,圆脸凝重。

贺荆生是青陵大师兄,他点了头。

陆元英转身就走。

他一走,贺荆生的狐狸眼便朝一旁没吭声的楚慎瞥了一眼,“阿慎有何高见?”

楚慎:“……”他朝谢稹玉旁边的桑慈看了一眼。

桑慈抱着小藤,抬着下巴,用眼角余光施舍了他一个眼神,哼了一声。

她就差把“看不顺眼楚慎”“我和他不和”写在额头上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没有说话的楚慎。

楚慎摸了摸鼻子,冷峻面孔一时也有些尴尬,道:“我没意见。”

……

从苍月斋出来,大家自回自己的舍馆。

江少凌跟在桑慈和谢稹玉身后,一起蹭了一朵莲站在上边,他身姿温雅翩翩,夹在桑慈和谢稹玉中间丝毫没有半点尴尬,怡然自得,往左边偏头对桑慈说:“小慈如今很厉害,见解独特!”又往右边偏头对谢稹玉道:“师弟生辰快乐,师兄今日定要为你庆贺!”

桑慈:“……”

谢稹玉:“……”

由于江少凌爱唠叨又走得近,现在他是为数不多知道桑慈灵根被蕴养置换的事情,他时常就会这么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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