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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紫癜?什么是紫癜?”刘叔有些懵,活了五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病。

“紫癜就是紫斑,一种皮下出血。”白苏看向程冬冬,“可知道这个?”

程冬冬点头,“中医内科学有学的,《医宗金鉴》里说皮肤出血曰肌衄,《外科正宗》也有说感受四时不正之气,郁于皮肤不散,结成大小青紫斑点,色若葡萄。”①

“我们老师说一般分为过敏性紫癜和特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过敏性的还分了好几种,小孩子很常见的。成年人也有,大部分是免疫力方面导致的血小板减少。”②

“那我这病该怎么治?”刘叔是挖草药的,会自己治风寒上火之类的病,但不会治疗紫癜。

“免疫力在咱们中医来说就是禀赋不足、阴阳不和、脏腑功能失调等气虚、阳虚问题,所以还是得从这方面入手。”程冬冬说完看向白苏,邀功似的问道:“对吧师父?”

白苏笑着嗯了一声,“那你给刘叔把脉看看,开什么方子。”

“诶。”程冬冬立即帮刘叔把脉,脉搏细细长长的,软趴趴的,感觉像没吃饱饭似的,“脉细无力,气血不太好。”

脉细无力大多是温病,就是气血引起的各种问题,程冬冬又细细感受了下,好像右关脉尤为明显细,“右关脉是脾和胃,是脾胃引起的?”

白苏听着他小声嘀咕,转头让何信也试试,何信也感觉脉象细细弱弱的,但更多的就摸不出来了,不过他学着师爷以前的样子,观察着刘叔的脸,刘叔面色苍黄,神疲乏力,于是又问了问他的症状,听到他说食欲不振后也推测是有脾胃方面的问题。

白苏点头,“你们俩最近也在互相把脉看经方,你们俩自己开开药试试看?”

程冬冬按照自己的脉象情况开了归脾汤,方子是按照自己背下来的,何信也用了归脾汤,两人大差不差吧。

白苏重新给刘叔把了把脉,脉象细弱无力,确实有脾胃方面的症状,不过她还根据脉象推测出刘叔半个月前染了风寒,“你风寒还没好彻底,手脚有点凉。”

“对,八月去山里挖草药时淋了一场雨,又可能是不小心弄伤了手,回家后烧了好几天,这两天还有点咳嗽。”刘叔轻轻咳了一声,喉咙上还有点痰。

白苏看脉也差不多,感冒发烧是诱因,主要还是在于脾阳肾阳都不足,于是就用归脾汤加减配方,另外还加了少量紫草,紫菜有毒,过量会对肝脏有影响,但用得恰到好处就能除菌抗病毒、消除紫瘢。

白苏写好药方递给程冬冬去抓药,两人对着药方一顿研究,“明明是同一个基础方,但师父开的看起来就更好。”

“慢慢来,你们好好学以后也会精通的。”刘叔以前也常来医馆卖草药,经常看到白苏跟着老白医生身边学把脉、开方、抓药的,那时候她还没这两人年纪大。

程冬冬笑着应是。

给刘叔开完药,差不多就是晌午了,挂的号已经看完,白苏便回后

院去准备午饭,何信和程冬冬两个则去清洗送来的药材,全部洗干净后再切段晾晒到院子里。

晌午阳光很好,万里无云。

院子里里外外都晒满了草药,一进入医馆就闻到新鲜草药的味道。

午后过来针灸的突发性耳聋的阚秋闻着浓郁的药味,觉得脑袋晕晕的:“白医生,你这儿药味怎么又更浓了?”

“医馆里的药味不浓就是假药了,等会儿出去就好了。”白苏给他针灸,“你这两天觉得怎么样?”

“我耳朵能听清楚一些了,但还是有点耳鸣。”阚秋觉得可能还要多针灸几天。

白苏仔细帮他针灸,“这个疗程针灸完应该就差不多了,再把剩下的药喝完就好。”

“我也这么想的。”阚秋说话间手机忽然亮了一下,他打开看了看,有些犹豫忐忑地对白苏说道:“白医生,我认识一个人,她患有梅尼埃病,也是耳朵不舒服,旋转性眩晕、耳鸣、耳闷反复发作,你能帮她看看吗?”

白苏打量起他,见他提及时声音是上扬的,“女朋友吗?”

“不是。”阚秋红了脸,不是女朋友,但确实喜欢她。

“她没有挂到号,但今天提前过来了。”

白苏笑了笑,“你让她过来吧。”

“谢谢白医生。”阚秋以为白苏不会同意。

白苏也是看眼缘、看心情,反正自己的医馆自己说了算,她小等了片刻,阚秋说的女孩子就过来了,瞧着不到三十岁,乌黑头发随意披在肩头,衬得秀气的脸更加温婉了。

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给人印象挺好,白苏给这女孩子把了把脉,脉弦滑而数,舌红苔黄腻,心中痰火雍阻,“最近很上火?”

“最近是挺上火心烦的,还有点恶心想吐。”王婉婉最近工作繁忙,身心疲劳,忽然就感觉头晕耳鸣了,去医院检查说是梅尼埃病,“最近有在用倍他司汀、糖皮质激素之类的药物,但没有很好的效果,反而觉得右耳听力明显下降了一些。”

医生说实在不行就做手术,切断前庭神,但她查了,失败率挺高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动手术。

王婉婉在和阚秋聊天时得知他也患上突聋,两人一起吃药治病关系就近了许多。

前几天阚秋说想来找中医试试效果,她怕没效果就没过来,但看他针灸两次后听力就恢复了一些,立即坐不住的匆匆赶了过来,“白医生,医院的医生说梅尼埃综合症无法完全根治,用药只能控制晕眩,但我们中医传承千年,博大精深,应该有法子的对吧?”

“从你脉象辩证来看,平时饥饱劳倦,损伤了脾胃,聚湿生痰,痰火上扰至耳。”白苏告诉王婉婉,“清阳不升,浊阴不降,养养脾胃。”

王婉婉听不太懂,只抓住了最后一句,“我脾胃确实不好,经常饱一顿饿一顿,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冰咖啡续命。”

“生冷伤脾胃,脾虚百病生,你脾胃积寒,津液失和,自然会上升影响到耳朵。”白苏看尼埃综合症

状的病因也是淋巴水肿、积水导致的,描述方式不一样,但殊途同归,“先给你针灸,再给你开药方。”

白苏给王婉婉针灸了百会穴,百会穴治头晕目眩效果最好,另外再针灸了其他耳穴,针灸结束后王婉婉就惊喜发现晕眩好了许多,“我觉得好多了。”

“有效就好。”白苏又给王婉婉开了温和脾胃清、降浊逆的药,“明天继续过来针灸。”

“诶。”王婉婉扭头看向阚秋,眉眼弯弯,温柔如春风,“那我们明天一起过来?”

“好啊,你想上午来还是下午来?”阚秋拿出手机和她解释,上午下午各有一个时间段是统一针灸的,其他时间也可以来,但就是会耽搁白医生的工作,“我们上午吧,早点针灸完还可以去附近山里、河边转转,他们好多人在山上捡蘑菇。”

“好啊,听你的。”王婉婉也跟着阚秋一起预约了明天早上的针灸。

阚秋又说:“我住的民宿还不错,应该还有房间,你要不要一起住那儿?房子后面有一片果林,里面好多石榴。”

王婉婉点头,“等下去看看。”

一旁的白苏听着两人的互动,又看到阚秋眼里是藏不住的温柔,嘴角也不由勾起一抹幅度,哎呀,年轻人呐。

她收回视线,刚一转头就恰好看到檀越坐着轮椅迎着光过来,阳光落在他白皙脸颊上,泛着淡淡的光晕。

白苏眉梢一弯,朝檀越打了声招呼:“你过来了?”

“阿姨在研究新小食,我给你送来。”檀越将腿上放着的盒子放到白苏身前的桌上,“院里的石榴结得好,放坏了可惜,阿姨就做了石榴布丁。”

白苏看着盒子里装着六小杯石榴布丁,最底下用鲜红的石榴汁打底,中间一层白色的牛奶布丁,上面再铺上一层石榴布丁,上面还放着几颗新鲜石榴点缀,红宝石一般,还散发着淡淡香甜。

程冬冬凑了过来,“哇,这也太好看了吧。”

何信也是眼前一亮:“檀先生,你家阿姨怎么什么都会啊?”

“学了就会了。”檀越拿起铺满了石榴的一个布丁递给白苏,“尝尝。”

白苏接过满满的一杯布丁,拿起银色小勺舀了一勺放嘴里,入口Q弹嫩滑,酸酸甜甜,味道还挺好。

她想和檀越说味道不错,抬眸间恰好对上檀越温和柔软的视线,如同窗外温热的阳光照落下来。

白苏心底跳了下,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刚才的阚秋的眼神,她忙扭头看向已经结伴离开的阚秋和王婉婉,两人说说笑笑的,脸上都带着相似的笑。

“不好吃?”檀越询问。

白苏收回视线,迟疑的又看了檀越一眼,看他神色如常后莫名的松了口气:“没有,好吃的。”

“檀先生,我们也觉得很好吃。”何信和程冬冬喜欢得很,还想再来两个,“小师姐,你还要吗?剩下的我们分了?”

白苏看了眼剩下的三个布丁,将第四个递给檀越,“你送过来的,再不吃就被他们俩分掉

了。”

檀越拿起干净的银色小勺,尝了尝阿姨的手艺。

“剩下两个你们吃。”白苏将剩下的推给何信两人。

“诶。”两人又各自拿了一个,高兴地捧着去另一边吃去了。

白苏捧着石榴布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你的膏药是不是快用完了?”

檀越颔首:“今晚用完就没了。”

“那得重新做一些,现在你后腰恢复了一些知觉,止疼化瘀的药得多加一点了。”白苏吃完布丁,起身去后院里取药材。

檀越也跟去了后院,走到院里时发现院子里晒满了药材,他的轮椅没办法穿过去,只能停在屋檐下的空地上。

余光看见旁边的草药,顺手帮忙翻了翻,翻草药时又顺手将里面误入的野草扔了出去,一切都做得较为顺畅。

端着杯子进去清洗的何信恰好看到檀越扔东西,立即上前:“檀先生,你在扔什么?”

檀越看着地上的叶子怔了怔,“抱歉,我.....”

何信捡起看了看,和簸箕里的药材不一样,“啊,是野草啊,肯定是程冬冬切药材的时候没注意。”

“野草?”檀越看着自己丢出去的几片叶子,是野草?他怎么做到刚好捡出野草的?

“檀先生你运气真好,随便捡捡都捡出了野草。”何信又扔掉了几片野草,随后同檀越竖起大拇指。

“什么野草?”装了一篓子草药出来的白苏只听到何信在说什么野草。

“就是檀先生......”何信刚想说檀越捡野草的事情,外面就传来程冬冬喊白苏出去看诊的声音,“师父~病人找你。”

白苏见有人找自己,没再追问何信,将篓子里的草药递给何信,“去泡好,晚上给檀先生做膏药。”

“哦。”何信抱着药篓子进制药房去泡药,等泡上出来又看到檀越扶着额头,“檀先生你头又痛了?我去叫小师姐。”

“没事。”檀越阻止他,忍着胀痛的脑袋,“麻烦推我回去。”

“噢噢,好。”何信连忙推着檀越回了隔壁,交给护工后折回医馆里。

白苏看他一个人进来,有些诧异,“檀越呢?”

“檀先生好像有点头疼,我送他回去了。”何信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有些操心起来,“小师姐,檀先生头疼连你针灸也没办法吗?”

白苏怔了怔,“他又头疼了?”

“对啊,刚才瞧见他揉着太阳穴了。”何信小声说着,“檀先生这病没法好了吗?”

“他最近后背恢复一些知觉,是疼得比较明显。”白苏也不知檀越是什么缘故,明明脑中淤血已经散了,怎么还会疼?

对上檀越,治愈率超高的白苏都有点不自信了,他是她开医馆以来遇见最难治的病人了。

“我晚点去问问。”白苏收回思绪,继续给眼前的病人看诊,来的是个中年男人,患有酒精性肝炎,是患有肾炎的张继秋介绍他过来的。

张继秋

如今吃完了三付药,肾炎的情况有所好转,已经过来复诊过,他听说后也找了过来,“白医生,我现在还不算严重,就是有点腹胀、恶心、呕吐的情况,其他倒是还好,医生让我戒酒和用护肝的药物,说是轻症可以逆转。()”

“但我喝了三十年的酒,真不是一天两天能戒掉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郑大龙很无奈,“我看张继秋现在都有所好转了,我这种你应该也可以治吧?”

“我只是喝酒,也不抽烟,那些人天天抽烟都没得肝病,我就完事下班二两酒咋还得肝炎呢。”郑大龙觉得命运真不公平。

白苏轻声说:“这说不好,我给你把脉看看情况。”

有些人虽然爱抽烟,但他没有阴虚血亏淤浊等问题,就不容易生大病,有些人什么都不碰,五脏六腑功能失和就容易生病。

白苏帮郑大龙把脉,脉濡,浮而细软,左关尤为细弱,且有实证,另外舌苔白腻,有明显的食欲不振等情况,肝虚湿浊内阻于脾胃,“你运气还挺好,及早到医院发现了,要是真等到肝衰就完了。”

郑大龙笑着说对:“也是运气很好。”

“我之前老恶心难受,一直觉得是胃不舒服,所以去检查胃,结果检查发现是酒精肝炎导致肝肿起来顶到胃了。”

“有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肝脾本身有湿热,堆积在里面,自然会难受。”白苏拿出银针,“先扎针,再开药。”

郑大龙没有意见,早就听张继秋说白苏针法了得,“扎吧。”

“撩起裤腿。”白苏给郑大龙扎了大腿内侧的明黄穴、明黄穴、其黄穴,专门平肝熄风、调理脾胃,对肝硬化、肝炎、消化不良、白细胞症等病症效果都很好。③

值得一说的是这个穴位也对梅尼埃病头晕、帕金森、舞蹈病也都有一定效果。

白苏给郑大龙针灸完,他就觉得心口的恶心好了许多,“白医生,我好了?”

“哪有那么快,有时间天天过来针灸。”白苏提笔给郑大龙开了小柴胡汤,里面加减了一些药材,对肝炎效果挺好,“你先吃三付,恶心呕吐完全止住后再换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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