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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爱你

不过这样子一来,保暖内衣就穿不了了。

等她收拾好出来,外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灯光也关了,摄影棚里黑漆漆的,所有人都下班了,而她好像成为了被遗忘的那一个。

好在大门还没关,以桃紧紧裹着羽绒服,心惊胆战地往外走,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她想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可手一抖,手机掉了出去,她刚要弯腰去捡,包包也不小心掉在地上,拉链还没拉上,包里的零零碎碎洒了一地。

本来一直还算稳定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出来。

以桃蹲在地上,孤单弱小的影子,一动不动,只剩泪水啪嗒啪嗒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怎么会这么难呢……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事事都是顺心的,连奖学金都能被她捡个漏儿,大二和甜甜一起去超市兼职做促销,甜甜卖方便面,她卖饮料,结果甜甜一箱还没卖出去,她不到十分钟所有的饮料就都被人买走了。

她的运气好像一直都是特别好。

暑期去商业街上发传单,让行人填问卷,填一份有三十块钱的收入,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很难的,没想到,刚刚发了几份,就有陆陆续续的人主动过来找她要传单,最后不到半小时,所有的传单居然都发完了,那天她赚到了三千块,也是她人生赚到的第一笔钱。

上次实习也是,虽然过程有点不愉快,但结果是好的。

可能人不能一直都是幸运的吧,活着,就总会遇到挫折的。

以桃平复了一下心情,给自己打了打气,把地上的东西一一捡了起来。

走出摄影棚大门,才发现,外面又下雪了。

以前在家乡,总是见不到雪,常常期待着,幻想着,后来来到北方,第一次见到大雪,她兴奋地在雪地里打了半个小时雪仗。

可如今,大雪压在松枝上,就像压在她的心上。

那天大雪夜,她瘫

() 软在了一巨澎湃如海的胸膛下,破碎得不成样子,也疯狂过,也濒死过,欢愉和痛苦都达到了从未有过的极致,可那是不该的,是罪恶的,潘多拉的磨盒,她开启了,要怎么合上,怎么收回。

雨夹雪,拍打在脸上,风声萧瑟,比水桶里的凉水还要凉。

打开滴滴,周围却一辆网约车都没有。

只好往车站走。

路过的行人在煲电话粥——

【妈妈我想你了,你和老爸什么时候来看我呀?那带着爷爷奶奶一起来呗,咱们一家人去逛故宫~】

【老公你回家别做饭了,我买了你爱吃的炸鸡呢,还想吃什么我再去买】

……

听着温馨的对话,以桃羡慕又难过,来到北城的第三年,马上就要进入第四年,她时刻暗示自己不要去想,可此刻,这种难过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她好像,没有家了……

下台阶时,精神恍惚,脚下一滑,不小心摔在雪地上。

狼狈不堪。

“陈以桃,不许哭,你不许哭……”

默念着,眼前却越来越模糊了,她胡乱抹去,埋着头,肩膀颤抖,逐渐泣不成声。

“不许哭,你不许哭……”

行色匆匆的路人加快速度从她身边走过,偶尔看她一眼,跌坐在雪地上大哭,像个神经病。

雪地实在太冷了。

羽绒服里没有穿保暖衣,里面空空荡荡,还漏风。

真的太冷了……

哽咽着啜泣,最后却变成止不住的嚎啕。

她哭得忘我、破碎,上气不接下气,连身后传来的汽笛嘶鸣都没有听到。

直到那辆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泊在她身前。

车窗平静地落下,男人氤氲在烟雾下的一张面孔,俊美儒雅、幽暗静谧,此刻正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

熟悉的清凉的烟味被风送了过来。

以桃浑身一颤,意识到什么,就在这时,男人带着命令般的语气,从容不迫地开了口——

“过来。”

以桃低着头,猛地一惊,双手撑在雪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只慌乱擦着脸颊泪水,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她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听见皮鞋踩在雪地上发出的沉稳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头顶的伞,遮在了她身上。

终于,眼前出现了一双纤尘不染的黑色皮鞋。

那沙哑的声音,隐忍克制,又带着几欲爆发的薄怒——

“就这么倔?是么。”

以桃想说不是。

可喉咙堵塞,酸酸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只是想说,她和四叔,已经没有关系了……

可下一秒,胳膊被人猛地提起,整个人瞬间跌进一个坚硬滚烫怀抱

里。

灼热贲张的胸膛,像是一块高温中的烙铁,将以桃紧紧吸附在上面,挣不开,躲不掉。

任由泪水在他胸前肆虐。

季宗良打横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回走,霸道将她塞进车里,风衣的诀摆随着走路的姿势在冷风中猎猎作响。

乔冉举着伞快速跟着,直到车门被四爷猛地摔上,他才胆战心惊地收起雨伞,回到副驾驶。

刚一上来,季宗良便朝他怒吼,“隔板!”

乔冉吓得一惊,立刻让司机把隔板落了下来。

后排立刻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以桃的胳膊还被他的大手紧紧攥在手里,她挣扎着,崩溃摇着头,不断往后缩,涕泗横流的小脸上,是抗拒、是不安,她整个人都在抖,抖得不成样子,连哭出的声儿都碎成了一瓣一瓣——

“不要、不要……求你了四叔……求你了……我和四叔已经两清了……”

季宗良不得吹灰之力将她提了过来,按在自己大腿上,后又扒了她的羽绒服,一手卡着她的脖子,蛮横按在自己胸前。

他好烦,也好燥,喉咙喘不上气,单手撕拽着领口,膨胀的胸肌,将纽扣一颗颗崩开。

“两清?”他觉得可笑,按着她的后颈来到眼前,嘴唇贴着她的唇,冷冷讥笑,“告诉四叔,如何两清?干'你一次就两清了?嗯?是么?”

“你未免,也太看的起你自己。”

以桃完全被吓到,第一次见到暴戾的四叔,粗鄙的羞辱,好像回到了那晚的大雪夜,但意义却又毫不相同……

她吓得魂都没了,微张着嘴唇,呆呆着望着四叔,与他的呼吸纠缠,眼泪无声地流。

“说话!”

以桃一哆嗦,“那、那四叔想要我……”

季宗良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她心口的位置,钝痛袭来,他俯在她耳边,紧紧贴着,赤红着眼,一字一字地说,“我、要、你。”

以桃绝望地闭上眼睛,“原来,连四叔也要欺负我……”

她卸下了浑身最后一点力,瘫软在了季宗良的怀抱里。

褪去羽绒服,又没穿保暖里,上半身便只剩了一件纯白色的胸衣。

冰凉纤细的身子坍塌在他怀里,季宗良紧紧捞住她,敞开自己的风衣,将她牢牢裹在怀里。

她不断地重复着那句,不断地,不断地。

季宗良的心都要碎了。

一只大手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光滑的脊背,一手为她擦着眼泪。

“乖,不哭了。”心碎又无奈地笑,到底是他先认了输。

“桃桃,你讲点道理,四叔和你,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季宗良深呼吸,低头亲吻她紧闭的眉眼,直到将泪水都吻干,用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和耐心。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抬起头来。

看着她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如此折磨过我,桃桃,你是第一个。”

“四叔已经快被你磨死了。”

以桃吸吸鼻子,小手揪着四叔衣领,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四叔笑面虎,所有的一切都在四叔的掌控下……桃子……桃子哪有那个本事,能要四叔的命。”

“你睡完四叔就跑,跑了还不理四叔,就是在要四叔的命。”季宗良低头吻着她的唇瓣,着迷,也委屈。

以桃逐渐放松下来,微微仰着头,张着红润的小嘴,任由四叔吻着。

车里很暖和,身上的那些凉意早已四叔炙热的怀抱里,暖化了。

其实她此刻是清醒的,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事到如今,她还要怎么逃,她还能逃去哪,她还能逃的掉吗。

“讨厌……讨厌四叔。”

“嗯,讨厌四叔。”

两个人拥抱着,吻得意乱情迷。

“讨厌……讨厌你。”

季宗良闻声一震,紧接着嗯了一声,“讨厌我。”

更拥紧了她。

“讨厌我。”他含住她的耳垂,重复。

“讨厌我。”他亲吻她的下巴,重复。

“讨厌我……”

就在这时,以桃主动搂上他的脖子。

她吻到了四叔的胡渣,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又重新吻了回去。

“对不起,四叔……”

憔悴了这么多,以桃不傻,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季宗良浑身一颤,红着眼低头看她,这主动的一吻,好像什么都值了。

“桃桃不错,是四叔错了。”他错了,他道歉。

他这辈子,还是破天荒地头一次地主动认错。

是对她。

之前谁敢?谁敢?

她敢。

以后也只有她敢了。

他无奈地笑,又如何。

一路上,以桃被季宗良亲软了,亲成了一只软软的水蜜桃。

一碰就出汁。

他贪婪地贴着她的耳朵问,“以后还要不要四叔管?”

“不……不要……”

“嗯?”他动了一下,坏笑着问,“要不要?”

“要不要?”

以桃渴望地看着他,却不敢点头,双眸蓄满生理性眼泪。

半晌,她才忧虑地开口,“可是我怕……”

季宗良及时堵住了她的嘴。

不要她说。

怕什么?有他在,什么都不必怕。

“怕四叔给不了你以后吗。”

“傻宝宝,你所担心的一切,四叔都会替你解决。”

以桃还有最后一句。

她鼓足勇气,抬眸望着着四叔——

“……四叔真的爱我吗。”

“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是吗。”

季宗良深情凝着她的眼眸,双手同时绕到她背后,解开了她胸衣的扣子。

他说爱你。

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

是他此生,全部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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