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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对决……

颜烟说到这里,掩唇笑了下:“我也是被那香甜的味道给勾着了,这会儿正要去长安街上的酒楼买来尝尝呢,桂花糯米藕是扬州当地的美食,上京城里不一定有呢。”颜烟说到这里眉目间添了浅淡的愁绪。

陆砚那双狐狸眼更为深沉的将她看着,随后吩咐身边的内侍:“让皇家别苑里的御厨做一份桂花糯米藕给这位姑娘送来。”

——

陆砚此次来三藏苑虽未见到顾慕,却是意外听到了颜烟的一番话,回到皇家别苑后,他立足于窗前,望着皇宫所在的位置,自从七年前父皇外出下江南带回贵妃后,母后在父皇面前明显的受了冷落,以至于这几年父皇对他的态度不冷不淡,母后在父皇身边根本为他说不上话。

最重要的是,贵妃生有子嗣,并且是个皇子。

父皇喜好文人墨客,大胤朝向来也是重文轻武的风气,他已经在尽力对父皇投其所好了,可父皇却一直看不上他,一直拿顾观南当作至交好友,对他极其信任。

他知道,父皇一度有废太子的打算,可是陆辰年纪还小,这也就给够了他时间去谋划,去拉拢朝中文武百官,去得到顾观南的认可,而他想要寻贵妃的错处,却是无从下手。

如今,颜烟倒是给了他一点思路,贵妃一直深居皇宫内殿,就算在皇家别苑避暑也鲜少与外人来往,那她——为何会给恒远侯府里的一位表姑娘送亲手做的吃食。

还是扬州当地的食物。

他记得,母后曾与他说过,上元节宫宴她虽只见过容温一面,却总觉得熟悉。

砚眉峰微动,侧首吩咐手下人:“命皇城卫的人快马去扬州走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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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温与顾慕回到三藏苑时,天色已有些暗下,今儿摘得蓝莓果比昨日里要多,她有些累,顾慕让她同他一同用晚膳时,容温冲他摇头:“不了,我午时用多了,这会儿还不饿。”

她说的是真话,那么一大盘桂花糯米藕被她吃了个干净,平日里她哪用得了那么多,适才摘蓝莓时,叶一一直叮嘱让她多走动走动,不然要积食的。

这会儿虽是不再有撑胀的感觉,却也丝毫进食的欲望都没有,顾慕闻言对她颔首:“早些歇着,明日下早朝后我去找你。”

容温轻轻‘嗯’了声:“我知道了。”

容温这两日跟着顾慕去月儿湖,逐渐也有些适应了,采摘完蓝莓后就坐在他一旁,顾慕垂钓,她怔怔的看着湖底。

不过,今儿去了月儿湖的还有一人。

宫中的吴院使。

他特意坐马车赶至月儿湖给容温搭脉,语重心长的对容温道:“容姑娘,阴气盛则寐,阳气盛则寤,人可十日无食,不可三日无觉,长此以往,定当气血虚亏,油尽灯枯。”

吴院使说的严重,神色认真,他又是太医院的院使,容温听着不觉间蹙了眉,吴院使又认真道:“容姑娘夜间常被窒息感惊醒,若是可以,容姑娘可学游水,待会了游水,尝试着入湖底,待克服了恐惧,这魇症自然也就好了。”

吴院使说劝了好大一会儿,最后,顾慕嗓音平和的哄劝她:“祖母不止为你的事操心,也在内心自责,怪自己不该让你出船舱,阿梵,相信我。”

容温最后对他点了头,决定学习游水,但她跟顾慕提了个条件,不去湖中,让他寻一处清澈见底的温泉水,她可以在那里学。

而且,她就算学会了游水,也绝不入湖底。

顾慕不置可否,容温只当他是同意的。

容温回到院中时,花一已准备好了热水,上前道:“姑娘,要先沐浴吗?”花一问完,又上前接过叶一手中提着的竹篮,相比于叶一,她清闲上许多。

偏偏有时候她要跟着姑娘去忙,叶一还总是不放心,只能自己跟着。

花一就对叶一格外的好。

容温嗯了声:“先沐浴吧。”她话落,叶一看着她:“姑娘先去净室,奴婢去给姑娘沏杯早春的龙井,再消消食。”

容温有些无奈的咬唇,她这会儿已经不撑了,看到叶一去沏茶,她正欲开口说不用时,被叶一温和却带着斥责的眼神给止住,容温只好闭了嘴。

也就只有叶一这样对她,她还能听上几句,叶一知道,因着那是夫人亲手做的桂花糯米藕,所以姑娘才会如痴儿般不知饥饱的都给用了,其实,姑娘自幼就是喜欢吃桂花糯米藕的。

只是有一年秋日,姑娘和街上的玩伴一起在街口那棵古老的桂花树下捡了许多桂花瓣,她欣喜的装进荷包里拿回府中给夫人闻,她记得,那会儿夫人只是略带厌恶的看了姑娘一眼,直接

() 将姑娘手中的布袋隔着窗子给丢了出去。

自那以后,许是老爷与姑娘说,夫人不喜桂花,也对桂花过敏,姑娘就再没和玩伴捡过桂花瓣,也从不用有桂花气息的香膏与荷包,就连这会儿姑娘的一应物品也都是避着桂花的,也是自那以后,姑娘就再也不吃桂花糯米藕了。

人心中总是有执念,如今夫人不止闻得了桂花,又亲手做了桂花糯米藕给姑娘吃,可见在扬州的那些年夫人也是知道姑娘的口味的,只是,夫人从未主动给姑娘买过吃食。

虽然,她也不知夫人如今为何会让六殿下来给姑娘送食盒,想来,七年过去了,夫人也与从前有所不同,对姑娘也已没有了那么大的厌恶。

容温用了茶水,沐浴后又用了安神汤,上了榻去歇着。

她将顾硕送给她的沉香木手链放在枕下,叶一又在屋内燃了安神香,给她落下床帐熄了烛火,容温才闭上眼思绪繁乱的睡下。

——

翌日,容温起了个大早,因着与顾慕约好去十里外温泉庄的时辰是午时一刻,她想先把昨个新摘来的蓝莓果熬制成糖,就与叶一花一忙活了许久,最后离开三藏苑时有些匆忙,以至于她都未来得及梳妆,只简单用那支顾书瑶送她的血玉金簪将青丝挽起。

容温匆忙坐上马车离开时,正巧被去皇家别苑里给容温拿莲花酒的顾书瑶给瞧见,她有些懵懵的看着,小声嘀咕:“表妹这么急,是要去何处?”

她的婢女如蝶手中提了两壶莲花酒,晃了晃脑袋回她家姑娘:“奴婢也不知,姑娘若想知道表姑娘去了何处,奴婢去问一下表姑娘的侍女花一。”

前几日,容温陪着顾书瑶去皇家别苑未能品尝到顾书瑶诱她的莲花酒,实在是萱阳公主说地窖里的酒还得两日味道才更好,是以,今儿顾书瑶就又去给容温拿酒了。

顾书瑶和如蝶回到三藏苑,还未回到院中就瞧见了花一,花一上前道:“五姑娘,我家姑娘让跟您说一声,她这几日不在别苑里住,与二公子去了十里外的温泉庄。”

顾书瑶闻言揪了揪眉,不解道:“表妹和我哥哥去温泉庄做什么?”

花一回:“我家姑娘说,她去温泉庄学游水,”花一顿了顿,有些犯愁道:“至于二公子为何也去了,我就不知了。”

顾书瑶轻轻‘哦’了声,随后示意如蝶:“把酒给花一吧。”

如蝶上前刚把两壶莲花酒递在花一手中,顾书瑶猛地‘诶’了声,惊的正在递酒和接酒的二人都看向她,顾书瑶挑眉道:“如蝶,命人去备马车,咱们也去温泉庄上瞧瞧,顺道把这两壶莲花酒给表妹送去。”

如蝶闻言有些迟疑,低声提醒着:“姑娘,夫人说不让您乱——”如蝶话没说完,顾书瑶就转了身,语气有些不悦道:“快去备马车,没准还能赶上表妹和哥哥呢。”

——

容温的马车来到十里外的温泉庄时,顾慕已经在等她了,他未在马车里,只一袭绯色官服长身玉立在温泉庄的正门前站着,周身的气度与矜贵

让门前的守卫一个个的都垂着眼,大气都不敢出。

容温隔着窗子对他唤了声:“二表哥。”

车夫将马车停至一旁的空地处,容温下了马车,与顾慕并肩而行向着庄子里走去,顾慕与她道:“这处温泉庄是我外祖家的产业,只管放心在这里住着,有任何需要的,都可吩咐这里的下人去做。”

容温点头应了声:“我知道了,谢二表哥。”

从温泉庄正门一路走去莲泉,容温怀中抱着一罐蓝莓糖,适才在马车上她就在嚼,这会儿还是止不住,糖果清脆的声响让顾慕侧首看了她一眼。

容温注意到他的目光,与他说道:“我把昨个摘来的蓝莓都熬成了糖,二表哥——可要尝尝味道?”

顾慕的目光先是落在她不停嚼动糖果的嫣红唇瓣处,随后才又落在她手中的糖罐上,他神色平和,问她:“好吃吗?”

容温一边在口中细细嚼着,一边回他:“我觉着挺好吃的,”她说完,又将抱在怀中的糖罐往他跟前递了递:“昨个六殿下一会就嚼了半罐子呢。”

顾慕见她提起陆辰时倒是没了情绪,看她嚼的香甜,当真从她递过来的糖罐子里捏了一颗糖,先是瞧了眼,随后放入了口中,问她:“又让人给他送去了?”

容温轻轻‘嗯’了声:“我看着他喜欢吃,就让人又送去两罐。”她说这话时,突然垂下了眼眸,心思重了些。

随后听到顾慕嗓音噙着笑意:“是挺好吃的。”

容温抬眸看他,见他不像是说假,就把拿在手中的糖罐子递给他,大方道:“我出来时带了两罐呢,二表哥既喜欢吃,也送你一罐。”

顾慕:……

他喉结微动,将甜滋滋的蓝莓糖咽下,倒也未诓她,温润道:“虽是喜欢,却也不贪食,你拿着吃吧。”顾慕对于‘糖’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年幼时,那个时候顾书瑶时常吵着要吃糖,而母亲怕她坏牙就不许她多吃,每次顾书瑶都是求到他这里,让他给她买。

后来,顾书瑶长大了些,他不止没再吃过糖,对于‘糖’也很陌生。

是好吃,可他对此并无执念。

顾慕侧首看她:“日后,孩子应是不会吵着与我要糖吃。”

“嗯?”容温神色疑虑的与他眼眸相视,被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后,嗓子里蓝莓糖的黏腻让她不自觉轻咳了声:“二表哥是在说小侄子吗?”她浅浅笑了下:“待二表哥成亲有了孩子,我也可以做糖给他吃。”

容温说完,垂眸吐了口气。

顾慕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又道:“我若成亲,也须得你同意才是。”

容温下意识咬了咬唇,又往口中放了颗蓝莓糖,只觉得这糖的味道都有些不对了:“二表哥这话说的不对,我又不是大舅母,二表哥的亲事哪有我同不同意的道理。”

顾慕继续道:“母亲是否愿意是作为长辈,这并不重要,你是否愿意,才更重要。若你不愿,我便不会娶妻。”

容温挤出一丝笑意:“二表

哥话又说的不对,大舅母是你的母亲,她的意见怎会不重要?普通人家尚且要听从父母之命,更何况是恒远侯府呢。”

容温这话说的有些心口不一,她若真的这般认为,当初也不会从扬州逃婚来上京城,已听从父亲和继母的安排嫁给了那个纨绔子。

可,这会儿,她就是要反驳他。

容温不给他回话的机会,檀口微张,又开始说:“二表哥可以觉得不重要,可恒远侯府是百年世家,最讲究门当户对,若大舅母不喜二表哥心仪的女子,二表哥还是不要强求的好。”

顾慕语气温润:“家世地位,与我而言,亦不重要。”

这点容温也明白,他的权势地位自是不需要用亲事来与世家交好,利用亲事去攀附本也就是弱者所为。

容温继续反驳他:“二表哥所言不无道理,可二表哥有想过吗,若你要娶的人大舅母不喜欢,就算大舅母对二表哥示弱让二表哥娶了她,日后同在侯府,没有婆母的认可,她又怎会过的好?”

容温的话轻柔却有力量,回荡在幽深小道上,温泉庄比之三藏苑地势更低,也更有凉意,道路两侧的牡丹花被风吹动枝干,莹润花瓣颤颤摇动。

顾慕回她的话:“你所言也不无道理,可你该知道,若我要坚定的选择一个人,这些都不会是阻碍,若她愿意,自可与我居住在我的府邸,可以不回侯府。”

容温小小声的叹了下,不知还要与他说些什么了,只低低的‘哦’了声:“她也许——并不愿意。”

她不知道顾慕有没有听见,目光流转在温泉庄清翠的景致处,抬眸去看,其实温泉庄是在一座高耸的山峰之下,只那山在上京城外。

她这会儿心中的情绪有些乱,对于适才与顾慕的‘口舌之争’似真似假,如江南春雨后的山林湖泊,隔着轻薄雾气,既让人觉得存在,又似乎虚无缥缈。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容温侧首看了他一眼,他依旧是那副温润明朗的神色,如无欲无求的谪仙,书中说的是对的,人的皮相最能欺骗人。

她将糖罐子在怀中抱的紧了些,百无聊赖的在口中嚼着。

待转过一条长长的游廊,眼前出现了一道水桥,水面泛着丝丝缕缕的热气,缭绕蒸腾,只与桥面相平,若是要走过去,定然是要沾湿鞋袜的。

不等容温问顾慕,就有两个年纪不大的侍女走上前道:“公子,姑娘,奴婢准备了新的鞋袜,还请来这边换上。”

容温和顾慕跟着两个侍女走至一座布置精巧的八角亭下,男子与女子更换鞋袜的地方用竹篾卷帘遮挡,侍女二人本是一人侍奉容温,一人侍奉顾慕。

容温只听见,卷帘另一处传来顾慕的清润嗓音:“去侍奉她。”随后,另一个侍女也来了容温这里。

待换好了鞋袜,走至水桥前,两名侍女手中各拿了一条红玉丝带,其中一位上前道:“过去水桥后,是庄子里的酿花池,这会儿蜂群正在那里,公子和姑娘须在脖颈间系上红玉丝带,那些蜂群只认这个。”

这回,适才侍奉容温穿戴鞋袜的侍女将丝带给容温系在脖颈间,另一侍女不敢再去顾慕身前,只手中捧着红玉丝带,垂眸不语。

待容温佩戴好,抬眸去看时,先是含着疑惑睁大了澄亮的眸子,随后故意问顾慕:“难道二表哥和酿花池里的蜂群熟识?不用佩戴这红玉丝带。”

顾慕知她心思,神色平和,甚至唇角勾出一抹笑意,示意她:“我不喜女子近身,你来帮我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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