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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四合一

陆成午出轨对象是谁,私生女又是谁?

陈医生感觉自己像瓜田里四处乱窜的猹,周围到处是瓜,但是哼哧哼哧啃不下去。

太多,太杂,不知道怎么吃。

***

和陈医生一样的初级吃瓜者很多。

网上讯息千千万,看得人一头雾水。

微博上,陆成午、虞图南、私生女、医院这类词条全红全爆。

除了微博,其他社交平台近两个小时里,虞图南、陆成午的搜索量呈火箭一般攀升。

很快,有课代表现身给大家做总结。

【@哪里有瓜哪里有我:三点,靠谱新闻突然发了一篇头条新闻,《将私生女当亲女儿养,陆成午的罪行》,三点十五,医院发布长文章,四点,福利院发长图解释。

结合头条新闻和医院、福利院的长文章,我做出以下理解。

头条新闻开头解释,是医院主动找到记者。

这是一家私立医院,产科尤为出名。最近医院收到个人举报,二十三年前曾出现过调包女儿一事,开始彻底自查。

随后,真相水落石出,医院想给大众一个解释,也恳请网民能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些都是客套话,接下来才是正餐。

医院查到,23年前的十月九日,陆成午已经去世的原配郁瑾在医院生下一位女儿,取名陆梓漪。

有趣的是,和和陆成午发生不正当关系的沈女士同天产女,但女儿生下后被爆不幸夭折,现在,医院对此做出解释。

当时,被取名陆梓漪的女儿,为了吃瓜更加简单粗暴,我们称她为小

郁,牢记,小郁是陆成午和郁瑾的亲生女儿;另外一个孩子,也就是公布夭折的女儿叫小沈,注意,小沈是陆成午和出轨对象的女儿,也就是私生女。

其实小沈没有死亡,而是在陆成午和私立医院医生、护士的运作下,带到了陆成午和郁瑾身边。

小郁则被陆成午带走,丢弃到了路边,后来被福利院捡起,勉强摆脱生命危险(有当时的就诊记录以及照片)

看到这,忍不住骂一句。

刚生下来的婴儿很脆弱,就这么丢到路边,这不是让她死是什么!

肯定有人问,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小郁和小沈怎么会同一天出生!!

很好,更恶毒的来了。

医院给出的答复是:小沈的妈妈在九月二十日住进医院,小郁的妈妈九月二十五日进院,小郁的妈妈郁瑾产期不在十月九日,是陆成午要求在当天剖腹产!

这说明什么?

都是陆成午这个垃圾一手策划。

私生女和真千金的调包不是偶然,是陆成午只手遮天下的产物。

现在,大家应该都能理解。

虞图南就是被抛弃在福利院差一点离开的小郁,她原本应该取名陆梓漪,但是现在,私生女陆梓漪占用了她的身份以及名字。

很诚实地告诉大家,我是虞总的事业粉,真的无法忍受。

所以,虞图南一直与陆成午不合;所以,她不姓陆,姓虞;所以,在陆家长大的陆子野,从不受陆成午重视,在虞图南出现之前,小陆总甚至在公众场合被陆成午骂过好几次。

被丢弃在路边的虞图南,和在陆家长大的陆子野,都是不被喜欢的人。

陆成午最爱的,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私生女。

私生女是谁呢?

十五分钟前,豪门吃瓜小组里有人爆料,这位私生女就是前段时间诬蔑虞图南是私生女的人,贼喊捉贼,真可笑。

在此,祝愿陆成午和他宝贝的私生女一起下地狱,没关系,我虞总手握陆氏集团,笑看风云】

【前面的瓜看得好刺激,最后几句怎么这么伤感】

【算是明白虞总为什么一直坚定不移地搞事业】

【有点心疼...】

【别心疼啊家人们,仔细想想,这些瓜今天一股脑出来,感觉背后操控一切的人是虞总!她在反击!复仇!为她欢呼!】

【虞总赛高!手握集团,笑看风云!!】

【我去查了下陆氏集团的股东结构,发现...虞总、陆子野各掌握18%的股份,陆成午只有5%!】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不充分说明,虞总的东西,谁来都抢不了!】

【虞总变成有钱人了,快乐(忸怩)】

...

六点。

随着课代表@哪里有瓜哪里有我的总结,越多越多的人理解了事情经过。

骂陆成午的声音呈排山倒海之势。

是,一部分人也没忘医院文章中提到的“沈女士”。

“沈女士”,“夭折的女儿”,根据这两点信息,六点十五,有吃瓜群众惊讶发博:

【@西瓜甜甜:猜猜我找到了什么![图片][图片]】

两张新闻稿截图。

第一张,沈念清产女;第二张:女儿夭折,悲痛万分。

【???沈念清当时应该结婚了吧】

【卧槽,双向出轨?】

【都不是什么好人呐】

晚上七点,在有关沈念清的微博还没有发酵之前,热搜被撤,用户发的微博无缘无故被删、被屏蔽。

任凭一部分网友怎么闹,气得要死,都上不了热搜。

七点半,沈念清的联姻集团——钟式集团突然发博,称钟氏现任继承人和沈念清的婚姻已走到尾声,双方正协议离婚中,近日发生的事与钟氏无关。

沈念清看到这段,脸色又白又红。

热搜是她让人撤的,具体的公关方案还在商议中,没想到现在丈夫给她来了一道致命一击。

沈念清和钟家最近确实在办理协议离婚,豪门从不会大张旗鼓地处理这件事,双方默认低调处理。

现在钟家趁势官宣,摆明想踩她上位,博得一个好名声,不顾念旧情,将她推上风口浪尖。

沈念清被背刺,气得不轻。

按照她以往的习惯,必定要找机会报复回去,这次,却只能打电话阴阳威胁前夫一通,无暇找他算账。

陆成午这件事影响太大,再加上虞图南又是“娱乐圈新晋顶流老板”,全国都看着,社会关注度高得吓人。

沈氏集团的股东、沈家的亲戚如飞雪一般找上门,叫嚣着让沈念清给沈氏、股东一个解释,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而沈氏集团近两年往母婴产业转型,产业涉及奶粉、母婴产品、母婴护理等方面,跟大众生活息息相关。

现在曝出沈念清和陆成午出轨,要求退货、抵制的人迅速占领舆论场地。

沈念清自顾不暇时,陆成午被警方逮捕的新闻,传了出来。

晚上九点半。

陆成午浑然不知网络上的喧嚣,他手机关机,醒后愉悦地享用晚餐。

警方到达陆宅,他一头雾水,还未理清什么,人已经到达警察局。

律师匆匆赶来,简单告知了他即将要面临的危机。陆成午气得破口大骂,近段时间压抑着的愤怒涌上心头,摔坏了好几把椅子。

...

沈念清忙忙碌碌,陆成午在警局愤怒不已,陆梓漪在家里张皇无措,三个人像航行在危机四伏的大海深处,即将遭受漫天风雨与暴风雪。

等待他们的,是不同程度的审判。

这些,虞图南看不见。

却又能猜到。

***

五天后。

轰轰烈烈的“陆成午调包女儿”事件,勉强告一段落。

沈念清为了给股东、消费者一个交代(),不得已退出董事会?[()]?『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不再插手沈氏集团的管理。

国内舆论环境太差。

沈念清从前一直高高在上,高傲地像一只凤凰,如今闹出丑闻,议论她的人自然多。

她想来想去,离开了国内。

沈念清的家庭受到了一些影响。

儿子知道母亲沈念清有一个私生女后,表面跟母亲依然保持良好关系,背地里积极参与沈家家产的争夺战。

沈念清飞到国外之前,跟陆梓漪见过一面。

见面之前,怀揣着最后一丝期待。

见面之后,希望落空。

陆梓漪跟沈念清希望的女儿模样大相径庭。

她对高傲骄纵、脑袋却空空如也的陆梓漪委实产生不了多少母爱,只怨恨陆成午把女儿养废了,想来想去,还是更喜欢被她从小培养的儿子一些。

优秀,有继承人风范。

她给了陆梓漪一笔钱,作为血缘意义上的母亲给女儿最后的一点帮助与弥补。

陆梓漪受不了巨变的生活,国内豪门圈都在嘲讽、笑话她,匆匆卖了陆家家宅出国,都没去监狱中探望陆成午一眼。

这是他们最后的宿命。

第六天。

虞图南照常上班,昨晚喝了点酒,头晕目眩。

季湛、姜朝暮、许独行最近很开心,天天为她庆祝,每晚喝两杯,骂陆成午骂到半夜。

当然,姜朝暮骂得比较多。

虞图南一直不怎么爱喝酒,最近在他们的影响下,喝酒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喝酒时,思绪翩翩起舞,容易想起过去。

想到过去她谨慎小心地做计划,在脑海里无数遍预演陆成午的下场,躺在床上一想到陆成午的愤怒就激动得无法入眠。

她逼医院自我审查,不得不将二十三年前的事件公开,在文章中给出具体数字、完整内容,引人查出陆成午的出轨对象。

每一步,都按照她计划得那样进行了。

实现一切后,她反倒平静了下来,静静听着姜朝暮的“恭喜恭喜”。

虞图南盯着手机。

没有结束。

还缺一点。

最后一点点。

手机始终没响。

虞图南沉默地把手机放进包里,关机,上飞机。

她要去N市参加陆氏集团的剪彩仪式,仪式结束后还有酒会,邀请了不少企业家。

虞图南刚上飞机,就将包放在置物架上,偏头睡觉。

昨晚喝得微醺,又被姜朝暮拽着听她大骂陆成午、沈念清、陆梓漪三人组,骂到最后精神满满,愣是睡不着,两个人喝了杯牛奶,倒在影像室里看电影。

文艺片剧情很慢,一个长镜头拍了七八分钟,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虞图南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被从楼上找到楼下的陆子野、许独行、季湛喊起来。

() 头疼。

不应该跟姜朝暮一起疯的。

姜朝暮可以请假,但她还得参加剪彩仪式。

值得庆幸的一点:飞行时间三小时,补眠时间充裕。

虞图南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歪着脑袋,脑袋渐渐昏沉,慢慢进入梦乡。

朦胧间,鼻息里传来淡淡的雪松木调香。

仿佛进入山林里,安定、清淡,冲散了虞图南内心深处最后一点愁闷。

脑袋没有支撑,无意识地往下点。

一下。

又一下。

第三下时,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鼻息间的清淡味道又近了些。

有人的温度。

半晌,虞图南感觉生命仿佛有了支点,不自觉又凑了过去,脑袋靠着一棵雪松,沉沉安眠。

好听的播音腔传入耳畔。

虞图南迷糊醒来,知道在飞机上,感受着飞机的颠簸,轻揉眉骨。

脑袋动了动。

不经意碰到了什么。

宽厚的,有温热。

她这才意识到,她靠着别人的肩膀睡了很久。

身形微僵。

“虞总。”

“是我。”

耳畔,传来一道熟悉又清冽好听的声音。

虞图南松了口气。

皱眉坐好,看都没看对方:“你应该把我推走。”

纪屿淮:“我没有推开你的理由。”

虞图南偏头。

和一双狭长的眼眸不期而遇。

笑容很淡,嘴角微勾。

背后,如海的云层一望无尽。

虞图南不自在地侧头。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纪屿淮的笑容,她都有一种冲过去摘掉对方淡笑的面具,想让他显出真身的冲动。

虞图南看过很多种笑容,唯独纪屿淮的,看了之后有些烦心,又有些心痒痒的。

不受控。

很烦。

她努力压下那股冲动,状似平静看着外面的景色,但脑海已经不受控的替她说了一句话。

“少笑一些。”

纪屿淮微愣。

虞图南察觉到她说的话侵犯了界限,过于私人,正想开口道歉,清冽的声音高过了她。

“我在笑?”

“抱歉,我没有意识到。”

虞图南:“...”

纪屿淮抿唇,说得认真:“虞总的要求在我意料之外。”

“我会听。”

虞图南后悔了,她就不应该多说话。

“安静。”

“好的,虞总。”

等到飞机降落,虞图南才想到一个问题,拧眉:“你怎么在这?”

纪屿淮唇角紧抿,下颌线硬朗,狭长眼眸深深看着她,半天不说话。

等到虞图南等得有点烦了,纪屿淮点点自己的唇角。

虞图南实在没忍住,表面调整坐姿,实则偷偷瞪了他一下,语气硬邦邦的:“现在可以说话。”()

“参加陆氏集团的剪彩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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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小的事,你来?”

问完后,立马后悔。

虞图南真怕又听到什么想让她打他的回答。

不过这次,纪屿淮见好就收,很懂分寸。

“迎接陆氏集团新任董事长,搭建人脉网,不是小事,虞总。”

虞图南满意点头。

直到下飞机,两个人都再没有说话。

下了飞机,取过行李,虞图南边跟接她的司机联系,边推行李箱往机场门口走。

纪屿淮绅士地主动接过她的行李箱,虞图南回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继续打电话。

“在三号门?好。”

虞图南收了手机,转头询问纪屿淮:“我去三号门,你呢?司机不在?”

纪屿淮无视掉门口一直跟他招手的特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在。”

“既然虞总去参加剪彩仪式,不如带我一程?”

虞图南想着路上有司机,他不至于胡乱说什么,点头答应:“算作还你上次送我去陆宅的人情。”

纪屿淮颔首。

在特助一脸懵逼、两眼瞪得像铜铃的目光里,纪屿淮关上车门,给助理发了两条消息。

——别跟着

——给你放假

“谢谢老板!!!”

纪屿淮关上手机,微微测光,余光里出现虞图南的身影,唇角微勾。

她依然这样。

第一世时就是这样。

被逗之后,会张牙舞爪,像一只小老虎,却不挠人。

眼眸水亮泛光。

想亲。

任何时候都想。

喜欢她,第一次喜欢;第二次依然喜欢。

两次。

世界给了他两次选择,他依然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

剪彩仪式举行得顺利,虞图南出席活动,也抱着要跟陆氏股东、其他企业家维护关系的目的在。

酒会上,人影绰绰。

虞图南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纪屿淮。

他被一群企业家围在中间,淡淡讨论着什么。

长身鹤立,气势卓绝。

眼眸微抬,看了过来。

虞图南收回目光,正打算跟别人应酬,就被纪屿淮身边的老总唤了过去。

“虞总,这边。”

虞图南只得走上前。

纪屿淮从侍者那挑了一杯橙汁,自然而然地递了过来。

虞图南愣了两秒,沉默接上。

唤虞图南过来的李总没有发现两个人的小动作,兀自说什么,后来见虞图南拿着杯橙汁,笑着说:“酒会酒会,喝什么橙汁,虞总,来喝一杯?”

虞图南最近晚上天天喝酒

() ,招架不住,微微摆手:“下次吧。()”

纪屿淮:“李总,不找我喝??()?『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纪总千万别这么说,我还等着您的全息游戏上线,带我喝一杯,分杯羹,小杯就行。”

“自然。”

喝酒这事无形间翻页。

几个人又随意谈论了些,讨论的人群渐渐壮大,后面又来了两位陆氏股东,看到纪屿淮,笑着打探:“游戏什么时候上映?我儿子闹了一个月。”

纪屿淮回得滴水不漏:“快了。”

李总:“别打探,盛泽现在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们且等着就行。”

“纪总最近风光大好,怎么依然不见表情,”陆氏股东调侃着:“适合多笑笑,一直僵着不好。”

虞图南低头,揉了揉眉骨。

纪屿淮几不可察地扫了她一眼,侧头看着陆氏股东,眼眸里隐约带着两分柔和:“有人建议我少笑一些。”

李总看不懂纪屿淮的表情,此刻一脸黑人问号脸。

谁都知道,纪屿淮沉稳冷漠,别说笑了,一年上头表情都难得变几回。

让纪屿淮少笑...

这岂不是要把纪屿淮往面瘫上逼!

“谁?谁会出这种馊主意?”

好歹毒的商战策略!!

陆氏的股东看出了纪屿淮说那话时神态里的细微变化,温和,带着不为人道也的小得意,似乎能得到这种评价,是他的荣幸一般,便明白纪屿淮说的人,不太寻常。

起码对纪屿淮本人来说,极为特别。

陆氏股东打趣:“这般看来,那位是想独占纪总的笑容。”

纪屿淮饶有兴趣地重复:“独占?”

虞图南:“...”

李总恍然大悟。

“你们年轻人,说话就是不同,秀恩爱还要让我吃狗粮。”

...

酒会里,任谁都看出纪屿淮今日心情绝佳,嘴角微勾,无论谁上来攀谈,他都会低声说两句。

态度很好,不似以往那般淡漠。

有时嘴角微勾,看得其他人心痒痒,不知道这位旁人眼里高不可攀的纪总,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事,让他能笑一晚上。

看得虞图南想踹纪屿淮的心思都有了。

一直没找到机会。

直到酒会临近结束,她找到机会把纪屿淮带到阳台上,万分僵硬地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所以——

别笑了!

虞图南强调:“股东说得不对,你别放在心上。”

纪屿淮一脸为难:“迟了。”

虞图南:“....”

“不过虞总放心,”纪屿淮举起高脚杯,轻轻跟她的杯盏碰了一下,“我知道他说得不对。”

虞图南微愣。

知道不对,笑成那样。

身旁传来的声音掷地有声,清晰得让人无处可逃。

雪松木雕香清淡,他的语调,却温柔带笑。

“是我想独占你。”

“他主宾顺序说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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