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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失忆后他忘了曾经很爱我 > 第 58 章

第 58 章

江初有一瞬哑然,心口发胀,动容到酸涩。

不是“我爱你”,也不是“我想你”,不是多么汹涌澎湃的告白,而是藏匿在曲名里,真诚却厚重的请求。

就算没有机车和海,真实的池南暮,不用伪装,其实已经足够浪漫。

江初俯下身,凝视池南暮的眼,“池总,如果我们现在就接吻,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呼吸很近,带着很淡的果香酒味。

灵动而自由,无意识的引诱,无论是谁被这双杏眼这么盯着,都会紧张到语塞,池南暮也不例外。

“不会。”费了很大劲,池南暮才能保持面上的冷静。

江初咽下最后一口酒,低头,一个柔软而湿润的吻落,在池南暮嘴唇上,轻到没有重量,仿佛一燎而过的星火。

两唇只轻贴一刻,即时分开。

四目相接,离得太近,短暂吻后的对视,让动情升温成了旺火。

片刻之后,池南暮攥住江初的手腕,像是再无法克制,把江初拉到自己身前坐着。

钢琴凳窄小,两个成年人坐在凳上,实在拥挤,只有面对面相贴,挨得很近,才能坐下。

“再吻一次,可以吗?”额头抵上额头,池南暮低声问。

“只用一次?”江初轻笑。

“不止。”

这一次,换成池南暮主动,仿佛渴求已久,已经竭尽全力温柔克制,却敌不过本能的索取。

唇舌带着攻击性,要将失而复得的东西填满,一寸寸,每分每厘,都染上彼此的气息。

江初被吻得透不过气,手臂不自觉软了,玻璃酒杯轻磕在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咣——!

被这声音引得分神,江初睁开眼,想将酒杯放到琴盖上,却又顾虑这样的摆放会显得无序,让池南暮难受。

“等等,”江初侧开头,后仰喘着气问,“酒杯,放在哪里?”

池南暮却像听不见似的,眼神很暗,再次吻到逃离的唇上,手掌覆在江初背后,防止再被其逃脱。

“唔......酒杯还没有......”江初想说话,半个身子往后倒,如果不是池南暮拥着,差点跌落。

“搂住我。”池南暮眉头微蹙,索性把江初的手拉到颈后,固定好,抽出酒杯自己拿着,等不及继续吻。

唇舌炽烈交缠,吻累了,就变成轻柔挑逗,只流转于唇表面,纯粹相贴,等休息够了,又再度疯狂纠缠,循环反复。

到最后,唇都发麻,舌根隐隐作疼,江初靠在池南暮肩上,吻停了,呼吸仍错乱。

“你所谓的‘一次吻’,时间有够长的。”江初说。

池南暮自知理亏,“抱歉,下次不会了。

什么叫作下次不会了?

他可没打算让池南暮小心翼翼,对待玻璃娃娃似的对待他。

江初仰起头,不满地说:“我只是让你缩短一半的时间,懂吗?”

江初的唇被吻得发肿,艳丽夺目的红,饱满到水润,只一眼,池南暮又想吻上去了,甚至不止是吻,而是索要更多。

防线一退再退,再不冷却,狂盛的欲望将压制不住。

池南暮索性侧头,移开视线,“好,我记住了。”

又在躲。

江初伸手,捏住池南暮的脸,手动转回来,“你躲什么?”

“你现在很......”池南暮停顿一瞬,“色气,我该送你回去了。”

江初一愣,不懂这两句话有什么联系,直到视线偶然下移,才发现池南暮的异状。

“你这个样子去开车,注意力能集中?”江初没忍住嗤笑。

“我叫司机送你。”池南暮声音倒是冷静,只可惜耳朵发红,异样出卖。

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要送他回去。

江初真不知,该说池南暮木讷,还是纯真,要不是他们结过婚,他怕是要以为池南暮是个圣人。

“池总,”江初故技重施,“你觉得我今天就睡在你房间,不回去了,合适吗?”

“......不合适。”池南暮呼吸一滞,而后情绪明显地低落,不符合江初的预期。

“你不高兴,为什么?”江初直白地问,“因为超出了你的计划?”

“不是。”池南暮急急否认,有些不确定地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如果只是朋友,那我不能......”

池南暮不是在难受,而是在不安。

原因不是超出计划,而是怕明早太阳升起时,他们之间,依然隔得很远,性变成一件随意的事,只受欲望支配,而爱情成了贱物。

“你觉得呢?”江初轻叹一声,“你觉得朋友之间会接吻,吻这么久都不放开?”

“不会。”

“那你想要什么?我不想猜。”

“我想要,我们的关系进一步。”

“你这样说,我听不懂。”

“我想要我们是恋爱关系。”

“解释得通俗一点。”

“我想做你男朋友。”

闻言,江初终于忍不住大笑,笑得肩膀都在颤,笑得池南暮偏头躲避,掩饰窘迫。

等笑够了,江初才凑到池南暮耳边,小声说:“好啊,那就试试。”

池南暮回头,惊讶到无言,只是怔怔望着江初。

“怎么?你不想?”江初故意问。

池南暮并不反驳,只是再度吻上江初的唇,初始时只是轻柔的一点,不含欲望的暧昧,虔诚而珍重。

但很快,这点轻柔不复存在,有了江初的同意,现在的吻没了拘束,很快变得炽热。

呼吸不了,就索性屏气,躲不开,就干脆沉溺,在窒息里交换呼吸。

大脑被吻得缺氧时,江初被一下抱起,双脚倏地悬空,只得搂着池南暮才能保持平衡。

酒杯被放在钢琴盖的中轴线上,池南暮的双手空出来,抱着江初往浴室走,步履很快。

玻璃上晕出朦胧的水渍,热气熏得人脑子混沌,吻从没有停过,因为根本舍不得分开。

失神之时,江初隐约听见,池南暮在耳边说了句话,他没听清,只好哑着声音问:“你刚才说什么?”

“谢谢,”池南暮吻上江初的额头,又一次说:“谢谢你愿意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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