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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繁花似锦

宫南燕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那双明亮凌厉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夹杂着痛恨、酸涩、怜惜,似乎还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她只磕磕绊绊应付了几句话,宫南燕也就随意揭过了这件事情。

临走前,宫南燕高高扬起头来朝她宣示水母阴姬的宠爱所属。

她反倒安心了点,看着水面倒映出自己的脸,其实并不太接近爹爹的样貌。

这是不是表明,水母阴姬不太看得上她,不太可能对她下手?

压下那些惶恐忐忑后,浮上心头的却是怨恨仇视。

那个变态阴姬杀害了娘亲!

杀母之仇,岂能不报?

就如同姑姑们所讲述的江湖上那些快意恩仇之事,为报仇雪恨,不惜千里奔赴、十年潜伏。

她司徒静也可以。

可她武功天赋也不够高,再练二十年,怕也打不过水母阴姬。

终有一日,她等到了水母阴姬从外界请来外人的消息。

天赐良机!

那个被请来讲经的和尚无花,据说是少林的弟子,武功不凡,在江湖中人缘颇佳。

这岂非她苦苦久等的复仇契机!

她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做交易的宝贝,但是没关系,按照姐姐们所讲述的那些爱恨情仇之事中所说,女子的身体,也是一种可以用来估价的筹码。而她虽然不如宫南燕那般美丽绝伦,却也是个清丽娇俏的女孩子,年轻娇嫩,很是“值得男人们为得到佳人而付出许多”。

为了替惨死的娘亲复仇雪恨,她什么都可以付出。

果然,当她未着丝缕现身在那个男人面前时,即使是个传闻中清高脱俗、红尘不染的高僧也顾不得什么清规戒律了,当即就成了一场好事。

她软绵绵地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跳声时,自以为成功掌控了那个男人。

她开口就想指使无花为她向水母阴姬发起复仇。

无花当时自然无不可地全然应下,同她商议起如何才能战胜武功当世顶尖的水母阴姬,叹惋自己年少力薄打不过阴姬,又一一梳理了一遍他或许使唤得动的江湖人里似乎并无一人能敌阴姬。

当司徒静以为这场交易失败了的时候,无花又话锋一转,说虽然正面不敌,但是可以智取。

司徒静

() 问如何智取。

无花轻柔地抚摸着她这个情人的光滑细腻的背脊,提醒她神水宫中有一样天下至宝,唯独此处才有的毒性至烈的毒药——无色无味,只一滴就可使人全身爆裂而死。

天一神水!

无花说只要把天一神水交由他来操作谋划,就可用计毒死水母阴姬。

他所讲述的计划煞有介事,司徒静当时就信以为真,为此偷来了一瓶天一神水。

但正如姑姑们、姐姐们所说的那些痴男怨女的故事中那样,这个负心汉吃干抹净拿走天一神水就跑掉了,压根就没存着什么好心!

司徒静看着人去楼空、去而不返的暂住之地简直快咬碎牙齿。

可她还能如何呢?

又不能大张旗鼓出神水宫报复追杀那个该死无花。

不然如何对水母阴姬解释她与无花本该丝毫不存在的“私人交集”

可惜坏事不单行。

宫南燕替阴姬召集了神水宫所有弟子,宣布天一神水被偷盗的消息,警告偷盗者尽快将其归还,还有机会从轻处置。

司徒静简直吓得魂飞天外。

天一神水已经被可恨的无花带走,她从哪再找一瓶天一神水归还回去?

更令她绝望的是,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异常。

从姑姑们那边四处打探推敲过后,她判定——自己怀孕了。

怎么能怀孕呢?

明明就只那么一回!

不是说外界好些老夫妻多年都不曾得一儿半女的吗?

怎么会……

绝望的情绪如同湖底枝蔓交错的水草,将她的心缠紧,勒得快透不过气来。

司徒静知道自己再不可能有活路了。

在神水宫这样到处都是眼线的地方,无论怀胎十月,还是流产打掉,动静都很可能被察觉。

她逃不掉了。

爹爹、爹爹也好久没出现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

对不起,爹爹,娘亲,女儿没能为你们报仇雪恨,女儿而今也已是自身难保。

就在司徒静决心自绝的时候,一位交好的姐姐破门而入。

姐姐欢欣雀跃地招呼她:“小静小静,阴姬大人突然间外出,似乎要好一阵子才能回来。宫南燕都等不及耐不住,急慌慌跟出去了呢!”

姐姐压根没留意司徒静手上拿着东西原本打算做什么的,一把就将人拉出门去:“今晚我们又可以偷偷聚在一起,松快松快一会儿啦!”

树丛中的空处,铺着几块垫子,摆着甜滋滋的果子酒和几样零嘴。

好几位相熟的姐姐都已经坐下,挑拣着零嘴吃起来。

司徒静意识到,此时此刻,正如以往,别处也有许多姑姑姐姐如她们这样“私下放松”。

她也强作镇定,坐下与姐姐们若无其事地吃喝闲谈。

夜幕天穹银汉星流之下,姐姐们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在花草地上睡成一片

假装醉倒的司徒静从地上爬起来,为姐姐们盖上薄被,悄悄离开了那里。

趁着较平日里更为闲散的警戒,她成功悄无声息地逃出神水宫。

离开那个封闭的山谷后,天下之大,她一时间却不知何去何从。

她只随意选了一个方向便不断前行。

前行、前行——

像一只飞跃汪洋大海的小鸟儿,不知哪里有能够落脚休憩之地。

直到那一日恰巧碰到白姐姐。

迷茫的、不知所措的她,遇到了可靠的白姐姐。

如何相遇的倒是不必过多铭记,毕竟那些不知所谓的旁人不值当。

总归白姐姐看到了一身落魄的她——带出来的那点钱财早已用尽,身上但凡值钱的珍珠玉石都被当掉了,银丝绣线的衣服被当掉,换作一身粗糙麻衣。

白姐姐请她同桌吃饭。

她有些不好意思,更是感激白姐姐的好心。

只是当司徒静从埋头狂吃中略作收敛,抬起头来时,发现白姐姐好似也在透过她看向另外什么人。

她试探着问起。

楚楚可人的白姐姐淡笑:“一位同你一样天真单纯的女孩子。”

是个善良莽撞的蠢姑娘。

司徒静味同嚼蜡地再问:“是白姐姐的心上人吗?”

白姐姐这么好的人,也会和水母阴姬一样吗?

泰然自若的白姐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法搞得差点破功:“……不是,她不是。她跟我那‘心上人’跑了。”她强调完“心上人”,又补充了一句,“我这就是刚送走他们回来。”

司徒静又发出一句提问:“白姐姐是怎么送走那对狗男女的?砍头杀掉,还是毒死了事?”

听了她的话,白姐姐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似乎是被她逗得乐不可支,用一种古怪的语气道:“你真有意思。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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