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侠的确不好对付，比起当初那个皇后区的小子，这个青年早已成为一个成年人。

但彼得永远不会忘记超人就像是小丑摧毁大都会一样来摧毁纽约，由曾经被赞颂的人间之神制造出毁天灭地的绝望场景。

也无法忘记黑寡妇他们命令自己离开，美国队长与钢铁侠挡在自己面前，又被鹰眼咬牙甩出热视线攻击范围后，对方被那红色光束撕成上下两半，血淋淋的仇恨。

他被蝙蝠侠救下来了，而这仇恨是他最大的驱动力，他恨不得杀了超人，恨不得杀了超人手下这只最忠诚的走狗，哪怕他就是蝙蝠侠的亲生儿子。

两人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彼得不断娴熟利用蛛丝进行格挡与躲避，然后找时机反击，只不过夜翼同样不逊色，甚至下手比蜘蛛侠更加狠辣，染血的卡里棍撞击最柔软的小腹，手中下按打开高压电击将对方控制在地。

与迪克不同，不义达米安并没有留手的概念，他武器装载的全部都是为了杀死敌人，这也是超人教导给他的。

强大的人间之神曾不止一次温柔安慰着被蝙蝠侠毫不犹豫抛弃身后，永远被留在原地的男孩，直到他长大，直到他比幼时的自己更加强大危险，直到一次次的杀戮，踏过一具具的尸体。

“你他妈真是无可救药。”

彼得帕克低吼着，咬牙切齿。

他在无数个噩梦中惊醒，无数次无数次痛哭流涕的崩溃，他没能救下他们，甚至还成为了那个被保护者，他为自己当时的无能为力而痛苦，也恨着那个时候与九头蛇合作的不义联盟。

他被迫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成长，成为反抗军的

一员。

现在，无论是莱克斯，蜘蛛侠，甚至蝙蝠侠都为不义达米安下定判决，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刽子手，超人手中那把好用的刀。

“闭嘴！”

被戳到痛处，夜翼也嘶哑着声音愤怒开口，他同样憎恨父亲在每一次相遇时失望的目光，也憎恨这个被蝙蝠侠重点庇佑着的蠢货，他恨不得杀了彼得帕克，他就是一个鸠占鹊巢的混账！就那样轻松简单的取代了自己！

甚至在他与蜘蛛侠之间，在他们同时遭受布莱尼亚克的袭击时，蝙蝠侠都只会想着去救蜘蛛侠，而将他一个抛弃在战争中心，看都不看一眼。

‘你不是我的儿子。’

这句话究竟刺痛了他多少个日夜，他们又自以为是的知道什么。

明明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根本就不是故意的啊…………

蜘蛛侠借助强悍的身体素质握住棍身反手回拽，又抬脚踹在夜翼胸口，迫使对方拉开距离。

“你根本就已经疯魔了！你甚至能够下手去屠杀那些普通人，甚至连老人与孩子都没有放过。”

“他们是反抗者，不知感恩，我的使命就是杀了他们！”不义达米安能想到的，只是超人那张脸，对方这样告诉自己，希望自己能帮他分忧，超人需要自己。

身穿破旧制服的男人不断剧烈喘息，早已脱力的肌肉被电流麻痹得还在下意识的抽搐，身上早已遍布灰尘。

严重破损，撕开裂口的制服下是道道狰狞伤痕，在与达米安的正面冲突之前，他就在协助蝙蝠侠的时候受到重伤，超人同样想要杀了他。

这个时候也是留下来断后，给其他人争取更多撤退时间。蜘蛛侠明白，一旦自己倒下，那么那些还没来得及跑掉的普通民兵与行动不便的伤患，老弱妇孺都会被这个青年屠杀殆尽。

因为超人就是这样给对方下达命令的，超人要给蝙蝠侠看的是，再继续这样的反抗也是徒劳，只会又越来越多的人因他们而死，甚至是被他的亲生儿子亲手制造出来的杀戮。

彼得其实除了愤恨，也在怜悯对方，现在的超人只把对方当作纯粹好用的工具，对他的一切好意都不过是为了刺激蝙蝠侠，为了将这把刀捅向反抗军。

或许在五年前的超人的确是真心实意为了年幼的达米安感到不忿，那么现在呢，现在超人又是如何？

他残暴，独///裁，霸道，再不许有任何忤逆他的人，反对他的声音，质疑他的想法存在。

彼得擦掉脸上额头流下来的刺目鲜血，将眼前这个夜翼看得更加清楚，看着对方继续往自己的方向走来，挥起武器为了贯穿蜘蛛侠头颅的狠厉。

蛛丝早已用完，只能勉强翻身躲避，与对方进行肉搏进展，至少在这方面力量可以占据优势。

只不过达米安同样身经百战，像是比蜘蛛侠更危险可怕的敌人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在利用轻巧身形与技巧将彼得重新掼到地面，砸出如蛛网般的裂痕，连同这座废弃建筑都有些晃动，就直接掏出刀刃，直接割向对方咽喉。

夜翼的偏执让他近乎盲目崇拜超人，他的杀意直冲着眼前的蜘蛛侠。

只不过刀刃被飞来的蝙蝠镖打落，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

第一反应是布鲁斯的夜翼骤然抬头，目光锐利盯向武器飞来的方向，身上凶恶的狠戾气息却没有任何收敛，就这样明晃展现自己的疯狂。

只不过让他失望的是来的并不是布鲁斯，而是阴影之中，一个身着蝙蝠风衣的男人，对方从黑暗中走出，手中一抖又是三把蝙蝠镖出现。这反而刺激到了夜翼，这样的装扮与迎面而来的熟悉感令他愤怒。

“阻碍我的话，那我就连你一起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