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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顶楼是一个单独空间,没有镜头,也不会有人随意上来,薛直来小屋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

在将小门锁上以后,薛直也还是没有放开宋征玉,而是就着这股势头,一直地将人抵到了栏杆边上。从在这里看到宋征玉以来,他就憋了许多话,昨天又被人放了鸽子,此时到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堆积的情绪彻底压不住了,那一肚子的委屈更是有如翻江倒海,薛直还没问话,眼睛倒先红了起来。

若是他要跟宋征玉来强硬的,只会适得其反,可这样突然地像只可怜巴巴被丢弃了的小狗似的看着宋征玉,反而叫宋征玉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作何回应。半晌见他也不说话,宋征玉扭了扭还被握着的手。

“薛直,我手疼。”

几乎是下意识地,在听到宋征玉的这句话时,薛直就松开了一些力气。

只不过下一刻,他又如同凶恶的野狼般,连手带人又逼得更紧了。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说、说什么?”

薛直不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吗,宋征玉好奇怪,对方还要让自己说什么。

而且系统告诉他的剧情里也没有这种环节,他就算是想借鉴都没有地方借鉴。

宋征玉问的很真诚,薛直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对他说什么。那些翻涌的情绪一时更甚,薛直的眼眶看上去更红了。

就在这个时候,宋征玉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在空旷的顶楼显得十分刺耳。

新换的手机号码目前只有白适宴一个人知道,宋征玉本待要去接,可手还被薛直捏着,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

发现他的动作,薛直更是恶狠狠地道:“你连铃声都换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撇清关系吗?”

宋征玉从前的手机铃声也是薛直帮忙设置的,两个人用的是一样的。

结果现在分开才多久,对方不仅换了手机,连铃声也专门换了,真是煞费苦心。

薛直不再给宋征玉思考的时间,几乎是吼着说道:“说什么都好!说你为什么要收下我父亲开出来的支票,说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说你为什么连夜搬家,说你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支票上那么多钱都不够你用吗,用得着来参加这样的节目?”

他说话带了气,宋征玉前面手机铃声的事还没有想明白,他手机的基础设置都是白适宴弄的,这样密不透风地被质问下来,只觉得对方不可理喻。

“我来参加什么节目,和你有什么关系?”

薛直靠得太近了,宋征玉不喜欢,用力地推了一下人,结果对方纹丝不动的,他郁闷死了。可薛直对他此刻的情绪一无所觉,听到宋征玉说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时,拳头用力地砸在了栏杆上,发出很大一声“嘭”响。手机铃声也在这个时候同步地停了。

宋征玉被吓了一跳,彻底不愿意再在这里跟对方待下去了。

“你放开我,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下去!”

薛直好不容易才把人带来,哪里会由着宋征玉离开。

一双眼睛就跟淬了寒气似的,紧盯着宋征玉,一定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与其说他是要让宋征玉告诉自己真相,不如说他是想要宋征玉说出一个能够让自己原谅对方,并且有足够的理由跟对方冰释前嫌的借口。

然而他都已经将要求放得这么低了,宋征玉也还是不肯,一直拼命地想要推开他。

“你这个野蛮人,我不要跟你说话,你走开啊!”

“什么支票不支票,我就是收下了,要你来管我。”

“薛直,你讨厌死了!”

“你就知道对我阴阳怪气,就知道冲我发火……”

讲到后来他倒委屈起来,顶楼上天又黑,周围只有他跟薛直两个人,宋征玉又生气又害怕的,声音都带出了哭腔。

薛直听着他的话,却突然想起几个月前两人最后在一起的那次。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地抱着宋征玉,任他如何地亲着对方,把控着对方,宋征玉都没有丝毫的推拒。他被他亲得喘不过气,被他亲得双颊晕红,因他而情动,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要哭不哭的。

他应该是要为宋征玉这股甩了他还理直气壮的气势而生气的,可实际上他压根就生不起气来,甚至鬼迷心窍地,想要再去亲他。想喊他学长,想看到他被自己亲得意乱神迷的样子。

薛直咬着后槽牙,狠声骂了句:“艹!”

宋征玉还从来没有听到别人对着自己说这种话,一时间委屈更甚。

“你怎么能骂人?”

他指责人的时候,连眼睛里都装满了控诉,语气也是不可置信的。

薛直简直是要被这样的宋征玉可爱死了,他是真的喜欢他,想要好好对他的。压着那股欲念,薛直另一只手贴住了宋征玉的脸,几乎算得上是卑微地道:“以前发生什么,我都不管,薛暇既然喜欢给别人开支票,那些钱你也不用还回去。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我不在乎你一走了之,只要你以后不再离开我,之前那些都一笔勾销,你想要什么,我也都可以答应你。”

“学长,好不好?”

薛直的语气甚至算得上是在哄人,可宋征玉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的话上,他只是觉得脸被对方碰得不舒服极了,一心想要躲开人。

“你不要摸我。”

薛直依言拿开了手,身体也往后退了退,宋征玉还以为他闹够脾气了,却不想下一刻,薛直掐住了他的腰,用力非常地就亲了过来。

“唔……”薛直不管不顾地寻着人,宋征玉只觉得背后的栏杆硌得他生疼,稍微想说什么,就会被薛直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

眼泪轻而易举地掉了下来,不用薛直再紧握着他的手,宋征玉自己就将对方的衣服抓紧了。

他推不开人,三番两次,只好在薛直亲得忘情的时候,用力地咬了一口对方。血腥味瞬间就在口腔中蔓延,可即使是这样,薛直也还是没有停的趋势

,宋征玉的下巴都被他抬了起来。

“学长知不知道,每次亲你的脖子,你就会发软?”

那次搬新家,薛直原本将一切都准备好了的,预备让他们的第一次尽可能地完美。

可薛暇的出手打断了他的计划,薛直发狠地想,那个时候他就应该不管不顾,跟人做到底。什么兄弟,什么出事,关他什么事?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宋征玉一个。

扣子被越解越多,亲的范围也越来越多。薛直忘乎所以,竟没有再去抓着宋征玉的手。

眼看事态就要失控,宋征玉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力气,将人用力地推开了。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到了薛直的脸上。

宋征玉又惊又吓,看对方一动不动,接连又扇了薛直两下,哭得可怜死了。

“你走!”

薛直目光阴沉,舌尖顶了顶被宋征玉打过的脸颊,似乎疯得更厉害了。

他往前走了一小步,宋征玉看见,吓得立刻想要往后退,只是后面就是围栏,他根本就退无可退。眼泪更多了,连声音听上去都是哽咽的,看他这样地防备自己,薛直终究是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又往后退了两步,精神紧张的宋征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看着他的目光依旧有些害怕。

被打了这么多下,薛直不怒反笑。

“你怕我?”

宋征玉默不作声,似乎打定主意都不要再跟对方说话了。

人处于阴影里面,只看得见他脸上的泪光反射出来的晶莹。

“你怕我什么呢?难道我以前没有亲过你?”

“那套房子我买过来以后装修了很久,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家里很多地方我都设计了巧妙的机关,里面藏了许多给你的礼物,就是希望你能时不时地高兴一下。那天我还买了一束花,但是藏在隔壁房间了,准备等我们结束以后送给你的,烛光晚餐我也准备好了,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就会把藏在口袋里的戒指拿出来给你戴上。”

薛直说这么多似乎并不是为了勾起宋征玉的愧疚,只见他话锋一转,又道:“宋征玉,我告诉你,要甩也是我甩了你!是我不喜欢你了,是我不要你了,你听到没有,宋征玉,我们分手了!”

他喊的声音很大,不知道究竟是为了告诉宋征玉,还是为了说服自己。

说完转身就快步离开了顶楼,只是在将小门关上以后,他却是又狼狈地擦一下自己的眼睛。

薛直下楼的时候,楼底下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有意避开了镜头,回房就将自己闷在了被子里。

跟他同个房间的焦远没有多问什么,只不过一整晚,都能听到边上像是有人在闷着声音哭。

顶楼上,宋征玉在薛直走了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慢吞吞地蹲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薛直刚才喊得太大声了,他站的位置回声又大,耳朵有点不舒服。

“宿主,刚才薛直对你做什么了?你的衣服怎么都被拉开啦!”

系统

是在薛直亲宋征玉的时候被强制屏蔽的,等它一回来,见到宿主的样子都心疼坏了。

“薛直他亲我。”

“他怎么这么过分!宿主,你有没有打回去?”

“打了。”宋征玉丧眉耷眼地,身上也提不起劲,他问系统,“你不是说,没有那串数据以后,剧情就会正常的吗?”

他看现在剧情也没有正常多少。

这个问题系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发现这个世界是由五本小说构成的,报告给主系统时,它也提出了这个提问,只不过主系统那里一直都没有回复。

好在宋征玉也只是随口一问,系统帮着他一起揉了揉耳朵,被宋征玉躲开了。

“你弄得我有点痒。”系统的数据流覆上耳朵的时候,就跟拿绒毛在他耳朵边抚弄似的。

宋征玉皱皱眉,心情更沮丧了。

系统看他今天晚上被吓到了,正想哄哄他,突然顶楼的另一个地方传来了些声响。

“谁?”

脚步声令宋征玉不自主地摒住了呼吸,刚才他跟薛直上来的时候,这里分明没有人的。

他蹲在原地,眼睛直直地望着发声的方向。

很快,制造出动静的人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戴景住戴了一副金边眼镜,浑身写满了矜持与优雅。然而他却没有回宋征玉刚才那声话,而是直直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宋征玉此刻的模样。

顶楼除了那扇门以外,其实还有一个入口,就在另一边。

薛直拉着宋征玉过来质问的时候,戴景住恰好从另一边上来。他并不知道薛直要跟宋征玉在这里说话,伊凡的音乐会越来越近,或许会有些压力,戴景住想要跟他说说话。只是在看到宋征玉跟薛直以后,他也并没有要离开的自觉,而是目睹了一切的发展。

宋征玉的性子太软了。

也太好掌控了。

戴景住在他被薛直压着亲的时候,心中升起了一个不可遏制的念头。

他想,即便是望梅止渴,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戴景住看着宋征玉,以他在镜头面前表现出来的性格,应该要善心地将人拉起来,而后询问对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再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宋征玉擦掉脸上的泪水。

可是他没有。

他只端详着宋征玉的脸,轻轻地说了一声:“真可怜。”

真可怜。

就像是小时候,伊凡被人孤立了的样子,都是那么让人充满了保护欲。而他出现在他的面前,成为他唯一的保护神。

戴景住唯一遗憾的,就是幼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伊凡身边的情况。

现在,宋征玉弥补了他的遗憾。

似乎是没有料到戴景住会说出这样的话,以至于宋征玉的表情出现了几秒的空白。

下一刻,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替他擦去了泪水。戴景住的动作很轻柔,可无端地让宋征玉觉得有些危险。

他的不敢动似乎令戴景住感到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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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应该永远这样乖乖地陪在他身边。

阴暗的念头在这唾手可得的机会面前,终究冲破了所有的理智。

戴景住几乎是用一种残忍的语气说:“你跟薛直之间的事情,我全部都看到了。”

“表面上装得不谙世事,实际上为了钱什么都肯做,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宋征玉觉得戴景住的手突然变得冰冷起来,对方掐住了他的脸,力气却不是太重。他有些不太明白戴景住在说什么,就要问的时候,戴景住将手收紧了许多。

他嘴巴都被掐得嘟起来了。

不太清晰地喊了一声戴景住的名字后,就见对方微微一笑。

本是代表规矩的眼镜和儒雅的气质,刹那间滋生出了更多的扭曲。

“不过越是这样的人,做起事情来,也越令人满意。”

什么这样的人那样的人,满意什么?

宋征玉简直一脑门的疑惑,前有薛直,后有戴景住,折腾下来,冷风天里,他硬是出了一身汗。

戴景住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话,宋征玉不想听,他想要下去洗个澡。

忽而,耳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词,宋征玉回过神问了声:“什么?”

仍旧说得含糊不清。

戴景住听见他的话,眼中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薛直是当局者迷,从他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很容易就看出来,宋征玉无非就是认钱不认人。

他刚才说,要包养宋征玉,问他想要多少钱,可以开支票给他。

戴景住的性格向来都是谨慎周全,他对宋征玉感兴趣,所以昨天晚上就让人将对方调查了一遍。他知道宋征玉是从孤儿院出来的,这些年来,一直都是白适宴在养着他,后来又跟薛直交往。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戴景住也不会咬着不放。他本身就不是因为喜欢宋征玉,才会想要跟对方在一起的,除了薛直以外,宋征玉以后只要不惹他生气,还是可以跟从前一样,甚至于过得更好。

“想清楚了吗?”戴景住终于松开了手。

宋征玉觉得脸都有点发麻了,不过他听了这么一会儿,总算是听明白,剧情里的替身环节来了。他正愁要怎么完成任务呢,戴景住都喂到嘴边了,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就点了点头。

至于支票要开多少钱,宋征玉也不清楚这里的物价,上回薛家一开始只给他开了三百万,戴景住只是一个教授,肯定也没有多少钱,所以他慷慨地表示:“支票随便你开。”

脸麻麻的,讲话的声音听着好像也麻麻的。

宋征玉会答应一点也不出乎戴景住的意料,在他看来,一切都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不过戴景住没有想到的是,宋征玉有那么一点小聪明,知道让他自己来填支票金额,目的不就是想衡量他在他这里的价

() 位吗?

戴景住给了他一个价格。

“五百万一个月,你其余的衣食住行另算。”

五百万,比薛家要多一点。

宋征玉看看戴景住,觉得对方可能比他想象得有钱一点。

“可以。”反正钱本来就不重要。

“支票跟合同我会让人准备好,等节目结束,你看过以后再签。”

戴景住并不觉得宋征玉会反悔,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

“既然事情你已经答应了,那么相应的规则也要遵守。”

“规则?”

“首先,不准跟任何人暴露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在节目里面,我们要保持距离。”

戴景住转眼就列了不少条规矩出来,宋征玉听得脑袋都大了。

当老师的人就是当老师的人,什么时候都要定个规矩出来,好烦。

宋征玉听得不专心,戴景住忽而顿住口,问他:“都记住了吗?”

“你讲得太多了,我记不住。”

他还是蹲在地上,看起来小小的一团。因为脸上笼罩着阴影,看起来跟只黑漆漆的猫似的。

戴景住意识到,要让宋征玉在短时间内记住这么多事情是行不通的,也止住了话头。

“那么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情,我说什么,你都必须遵守。”

宋征玉在那里腿都快蹲麻了,哪还有心情应付戴景住,对方说什么,他跟着点头就对了。

协议最终还是达成了,戴景住拉着宋征玉站了起来,先是替他擦了擦脸上的痕迹,再是替他将衣服的扣子都扣整齐了。

“以后不准再跟薛直有来往。”

薛直当真是属狗的,宋征玉的脖子上一串的痕迹,就算是在这么暗的环境里看起来,也刺眼极了。戴景住想,他当时应该早一点出来的。

莫名的占有欲令他心中顿生不快,将扣子全都扣好以后,还又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了下来,罩在了宋征玉的身上。

没打一声招呼,戴景住将对方抱了起来。

宋征玉下意识地搂住了人,被他搂紧的瞬间,戴景住产生了一股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满足感。透过宋征玉,他又看到了伊凡,看到了那个一心一意,依赖他,亲近他的伊凡。

从第一眼见面就生出来的好感达到了顶峰,戴景住亲了一下宋征玉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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