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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私印

耕农数量增多,部落人口也会增多。再加上部落间冲突的减少、游猎采集活动的减少,都会有更多的人存活下来。

人一多,原本的部落首领就很难管束他们了。

部落制的落后就在于只能管理小型的社会群体,人多了就必须得上律法道德进行约束。

那个时候,就是秦吏发挥作用的时候。

把部落酋长变成村中里正,部落模式转变为更稳定安全的村庄模式。

一个部落住不下后总会慢慢分裂成很多个小村庄,酋长一个人很难管得了分出去的那些,所以村庄会出现新的村长(里正)。

里正是秦国的基层官吏,分出去的村庄想要得到秦国承认的名分、获得秦国的技术支援,就得主动配合秦国的工作。

已经在原部落习惯了那些文明社会好处的部落不会愿意回到野人模式,所以他们肯定会妥协的。

李斯大胆发言:

“这一招也能用在匈奴人身上!”

等打服了匈奴之后,就让匈奴保持游牧部落的局势。给他们划分草场,不许互相侵犯。

草场不能搞农耕,却可以学其他技术,依然要依靠大秦。

“部落之间要是开战,无论谁胜谁负,先动手的就要受罚。部落可以派人来大秦告状,查验之后,大秦替他们做主。”

太子曾经说过,即便全歼了匈奴,以后也会有别的游牧民族占领这广袤的草原,再重复一回灭匈奴的战役。

与其如此,倒不如收编匈奴部落。

用中原的文化将匈奴人洗脑成大秦人,让他们认同自己是大秦子民,他们就不会生出反叛之心。

而在洗脑成功之前,就以绝对的武力让匈奴成为大秦附属,习惯有事先请大秦天子做主。

无论是替匈奴伸冤也好,还是匈奴的单于更替也罢,都得秦王点头。

王绾惊愕地看向李斯:

“你疯了?这怎么可能办得到?”

匈奴如此不服管教,他们如何愿意被大秦支配掌控?

李斯却断言:

“没有利益收买不了的人,更何况匈奴还打不过大秦。”

现在长城已经在修建了,匈奴很难入侵中原。但他们还没死心,可能会聚集起来合力攻打秦国边境。

只要这场举族之力发起的战争失败了,把匈奴打得元气大伤,他们失去了反抗的资本,那一切都好说。

最好是匈奴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有本事的枭雄都死绝了。为了活命,这些老弱不得不依附大秦。

一开始他们人数少,大秦能轻松掌控。后来即便人数多了,却已经对大秦形成了依赖,想独立出去已是不可能。

王绾承认李斯画下的蓝图很诱人。

不过他觉得这个条件太苛刻了,要先把匈奴有生力量歼灭,再努力教化。

万一教化没成功,大秦就是养虎为患。匈奴借着大秦的手恢复元气,又能反咬一口。

李斯其实心里也有点打鼓。

这招从没人试过,自古以来匈奴好像都是无法教化无法同化的种族。

历史上要到汉朝中后期,才会出现汉天子决定匈奴首领谁来当的情况。而帮游牧民族划分领地这个,更是远在清朝才实现的操作。

清人自己是游牧出身,更懂草原人的生活习性。所以他们用这个手段安抚住了蒙古各部,让蒙古成为大清的北部边防,一直到后世都没有叛出。

之前的朝代对游牧民族了解不够透彻,而且天然的仇恨让中原宁愿选择武力清理。结果却是赶走一族又来一族,内迁融合也是一样的。

南北朝时期北方五胡作乱,匈奴靠着和汉人通婚彻底融入汉族之中,再无匈奴了。

结果呢?结果是草原上又出现了柔然、契丹等等。

这么大一片草场怎么可能一直空着?

不能想着只解决眼前这一个种族,而是要防着它们没了之后,别人再跑过来继续侵犯边疆。

秦王政沉思许久,点头:

“爱卿说的有道理,便是全灭了匈奴,北边诸戎也会有日子难过的部落迁入北方草原。时间一长,又是新的‘匈奴’。”

说着他想起什么:

“这是太子同你提的?寡人缘何不知?”

李斯:……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酸酸的?

李斯敏锐地察觉到了危机,他怎么能比王上更早知道太子的想法呢?他们父子之间肯定是没有龃龉的,那就是臣子的问题。

李斯立刻找补:

“当初是太子随口一提,并未太过放在心上。臣却不敢漏听一字,回去之后反复琢磨,才悟出了这个道理。”

秦王政略感满意:

“太子太忙了,或许是忘了同寡人说。”

李斯连连称是。

最终秦王拍板道:

“可不可行,试了才知道。大秦能灭匈奴一次,也能灭它第二次。若真能以此教化匈奴,使其成为替大秦世代守卫北境的力量,那便再好不过

。”

秦王政对自家太子的手段很有信心,不就是洗脑匈奴嘛,爱子擅长。

六国遗民能被他洗脑,匈奴肯定也能。

秦王政瞥了李斯一眼,怀疑这家伙也是考虑到太子有这个本事,才敢大胆提议。

散会之后。

王绾冷眼剜李斯:

“今日李廷尉倒是很出风头。”

都是千年的狐狸,王绾哪里看不出来李斯对他的敌意。自从冯去疾升任相国,李斯就盯上他了。

王绾觉得李斯有病,抢了相位的是冯去疾,他不找冯去疾的麻烦来找自己。按理说冯去疾刚上位地位不稳,应该更好拉下去才对。

李斯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冯去疾有实绩在手,不像王绾靠的是资历。更何况王绾年纪大了,迟早是要退的,提前几年退下去也不影响什么。

年纪大的人更容易犯错,冯去疾可比王绾谨慎多了。

太仆隗状和典客启齐齐止步,拉开和这两个人的距离,避免自己遭受牵连。

这两位上辈子也在李斯之前当过相国,不过这一世因为扶苏的蝴蝶效应没当上。

启年纪也大了,看后起之秀那么多干脆懒得折腾。重要的事情都放给了张良去做,显然已经放弃了往上爬。

隗状则是之前在为购马的事情焦头烂额,做得不是很好,最后还是靠商人才达成目的。自觉自己争不过同僚们,于是也和启一起摆烂了。

他们争他们的,自己在九卿之位善终也挺好。反正官位又不能世袭给儿女,倒不如多花点精力教导孩子。

万一自家孩子争气,把王绾和李斯的儿女踩下去了呢?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绕开矛盾中心,溜之大吉。

宫门口的风波秦王政根本不管。

他拿着李斯呈上的折子,迫不及待地去找爱子分享这个新得的好主意。

这几日扶苏窝在殿中闲得无聊,就琢磨起别的事情来。

上回父亲突然情绪低落又不肯明言,后来扶苏虽然靠着弟妹们知道了一部分内情,但这部分内容显然不是导致父亲情绪不佳的关键。

父亲没同意和弟妹们做亲子装,哪里值得难过呢?肯定还有别的缘故。

扶苏推测许久,终于有了头绪。

他猜测可能是因为如今咸阳城中穿相似装束的人太多了,他和父亲不再是独一份。

这件事倒是也不难解决。

衣服做不到独一份,总有人效仿,那就换别的。其他东西那些人总不能全学了去,也不怕僭越。

既然那天都拿僭越之说忽悠过了弟妹,倒不如就把此事坐实。

扶苏先是吩咐侍者将他和父亲的亲子装送去制衣处修改,增添上玄鸟、黑龙一类旁人绝不能使用的图案。

然后又亲自去库房挑了一块适合做印章的玉,画了一套图,送去给匠人。让匠人照着这图,用这块玉做成一整套的两枚私印。

图案上

是玄鸟与黑龙在云间共舞。

大秦一开始的信仰是玄鸟,后来始皇一统天下后改为黑龙。自此龙开始指代皇帝,始皇即为祖龙。

玄鸟作为神鸟,和凤凰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古代神话传说太多,已经无从考证了,它们的外形其实还挺相似的。

用玄鸟代替凤凰来作龙凤呈祥图,寓意国泰民安、天下归心,更适合大秦。

扶苏给父亲的私印画的图里两只神兽更威猛霸气一些,中间空出来的位置正好能刻一个“政”字。给自己画的则明显稚嫩上许多,仿佛是还未成年的神兽,同样在中间留下“扶苏”二字的空间。

图案虽然复杂了些,但工匠刻章的速度很快,最多五天就能做完。

今日正好制成送来,请太子掌眼。

扶苏小心地取出两枚印章,仔细打量了一下刻痕。工匠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秦王政恰好在此时入殿。

听见行礼的动静,扶苏把东西放回盒子里,起身去迎接父亲。

秦王政上前扶住爱子:

“在做什么?”

扶苏答道:

“给父亲准备惊喜。”

秦王政时常能收到爱子的惊喜,早已习惯了。不过还是非常捧场地跟着他来到桌案前坐下,没有着急说政事破坏气氛。

“这次又是什么好东西?”

扶苏将印泥送到父亲面前:

“新制了两枚私印,父亲看看可还喜欢。”

秦王政好奇地拿起两枚印章看了看,原来是一套的父子章。取出自己那枚在空白的纸张上印了一下,发现印出的图案比光看印章刻痕时更加好看。

虽然只是印出来的图形,没有经过细致的上色,却能叫人感受到神兽身上引而不发的气势,可见那图画得极好。

秦王细细打量,见图案上的细节很多,并不只有粗略的轮廓。这么一枚印章,刻起来可不容易,太子可真会折腾工匠。

扶苏也拿起自己那枚,沾了印泥在父亲旁边盖下一印。

“父亲觉得如何?”

秦王政怎么看怎么满意,觉得这才是他该用的印章。

古人的印章大部分都是只能盖出文字的,少有在里面添加图案、还添加这么繁复的图案。图案多是直接刻在印章身上,尤其是最顶端的头部,展现持有者的身份。

扶苏给的这两枚也在玺头和玺身刻了花纹,但最重要的仍然是印出来的章。反正是私印,印什么都不要紧。

秦王政觉得把大秦图腾加上去也不错。

不过他看到还有条龙,就问为何不是只雕玄鸟。

扶苏便说起了上古:

“传闻当年先祖黄帝每吞并一个部落,便在敌方部落的信仰的图腾中取一个部分融入己方图腾里。久而久之,待四海归降时,便形成了如今的龙。”

龙的起源有很多种说法,因为大秦王室先祖是黄帝之孙颛顼,所以扶苏取了这个说

辞。

原本先秦时期的龙还不是后来那种狮头、鹿角、虾腿、鳄鱼嘴、乌龟颈、蛇身、鱼鳞、蜃腹、鱼脊、虎掌、鹰爪、金鱼尾的形象①(),有一定的偏差。毕竟像狮子这个▽()_[((),汉代才传入中国。

不过扶苏画的是现代的龙型,因为他见过狮子等生物。

扶苏认为,既然龙图腾是出自融合,那就多融合一点。西域来的狮子为什么不能融进去?他们大秦开通西域商路,四舍五入就是征服了西方,值得一个融合。

黄帝做过的事情他也要做——虽然这件事可能并不是黄帝做的。

秦王政听罢若有所思:

“融合他国信仰的神兽吗?”

这不就是吞并的意思?

所以中原六国信仰什么来着?要不要往玄鸟身上添一点?

算了,玄鸟改完可能会变丑,直接用龙就好了。龙是上古时期黄帝融出来的,当时征服了天下所有人的祖先,四舍五入六国已经被融进来过一回了。

想到这里,秦王政看黑龙的目光更欣赏了。

秦王当即命人把这个承载了私印初次盖章的纸收起来,以后和其他东西一起葬入陵中。

接着又叫人取来昨夜才批完,还没来得及发往各地郡县的奏折。

有新的印章留着不用太浪费了,当然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爱子给他制了好看又寓意极佳的私印。

扶苏看着父亲认认真真给奏折末尾盖印,玩得不亦乐乎,有些失笑。只好替他将奏折一本本翻开放到面前,好让父亲可以专心盖章。

但秦王政对私印的兴趣显然不会到此为止,和爱子说过李斯的提议之后,他就开始处理今日的奏折了。

扶苏今日身体已经大好,于是也跟去正殿恢复办公。

然后他就看到父亲每批阅一本奏折,都要给它盖个章。那认真的样子,和扶苏当年第一次拿到属于自己的私印时一模一样。

那时扶苏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在他心里,拥有父亲赏下的私印就相当于被父亲承认是个大人了。因为只有大人才会需要盖章,小孩子是用不上的。

于是扶苏开始热衷于到处找地方盖章,每次盖章都要一丝不苟,确保盖得完整又漂亮。

秦王政也纵容他,看他把作业都盖完了没地方盖了,还拿没什么要紧的请安奏折给他盖。

那段时间臣子写的废话奏折结尾批复永远是这样的——王上写的“阅”,后面跟个太子私印,是端端正正的“扶苏”二字。

众臣:所以到底是王上阅了还是太子阅了?王上是不是用这个方法暗示我们废话太多了浪费他时间,他都懒得看,直接让不到十岁的太子帮他看了?

之后请安折子就变少了,扶苏盖章都盖不尽兴。

臣子就是容易想多。

扶苏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发现父亲有时候也和小孩子一样。玩个印章也能玩得这么开心,幼稚又可爱。

扶苏故意问道:

“一个个盖章是

() 否太费事了些?父亲可要我来代劳?”()

秦王政果然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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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寡人自己可以。”

盖章就是要自己盖才有意思,看别人盖那就没劲了。

随后秦王政又把太子看过之后分明不需要他再批复一遍的奏折也拿了过去,挨个盖章。

其中也有一些是太子看过、但他也需要再看的。每次看这种折子,都不怎么需要秦王政补充批文,但是又必须告诉臣子他同样看过,就得写点什么上去。

现在好了,不用费劲写字了,直接盖个章证明已阅,十分完美。

私印就该用在这个地方才是,他以前怎么没想到这种省力气的法子?

扶苏看父亲玩到晚间奏折都批完了还没尽兴,只好叫人把他之前画的那些图、写的文稿都取来,请父亲再盖几回。

他自己也陪着在旁边落下一个小印。

正好他画图时的总会在旁边留一条纯粹的空白区域,不算入画作之中。

一般都是用来解释作这幅画的原因、上头都画了什么东西,末端有落款。如今加两个印章也不突兀,不会破坏画面。

父亲定然是因为小时候生活艰难没玩过什么好玩的,如今才会拿着印章玩得起劲。

扶苏有点心疼,决定以后多弄点类似的东西给父亲解闷。

九连环那种的益智玩具太费精力了,父亲本就日理万机,还是印章这样不用动脑子的玩具更适合父亲,可以放松精神。

秦王政玩够了之后用布巾和水擦干净了印章,系上绳子挂在腰间,觉得非常满意。

扶苏伸手替父亲整理了一下腰间的配饰,免得挂太多东西显得杂乱。

而后问道:

“父亲可是要出去?”

一般都是将官印挂在腰间彰显身份的,父亲挂个私印,要么是舍不得丢下想随身携带,要么就是想拿出去炫耀。

如今看来,可能两者都有。

果然听秦王政道:

“寡人去六英宫看看你的弟妹们。”

扶苏忍俊不禁:

“那他们肯定要羡慕父亲了,明日就得来缠着我也想要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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