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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吸金超能力”...)

季茵茵被刺了下,她自然不是,她甚至是爱贺斯梵的。

否则也不会对雷铃薇取代自己的位置耿耿于怀,恨得唇内都要咬出血:“我是因为林惊鹊,雷小姐听说过她么?”

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雷铃薇透白的面容笑得极为浅:“见过,可惜无缘跟她成为闺中好友。”

她曾经在林惊鹊身上是想赌一把,就赌这位出身普通又几分不俗姿容的昆曲美人会被名利蛊惑下折腰。

事实证明。

雷铃薇心底承认是轻视了林惊鹊的风骨。

同时也松了口气,倘若林惊鹊真的答应下合作。

联手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她从在雷家母亲这一生失败的经验里所悟,又怎么会真放任林惊鹊在贺家跟她名义上的合法丈夫双宿双栖,那不是拿雷家铺路全给了林惊鹊做嫁衣了?

幸而她拒绝了,雷铃薇也少了一个后顾之忧,姿态自然就能装出正室风范的温柔模样:“季小姐,你不该恨任何人,要恨就恨身在资源丰厚的家族里,却半点心机本事都学不到,我若是你,当初情愿跟林惊鹊做姐妹,也不会寻她麻烦。”

“贺斯梵在商界是个唯利是图的资本家,在贺家,他是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合格继承人,将百年基业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你觉得他真会放弃祖辈父辈几代传承下来的东西,去娶一个对他毫无利益的普通女人吗?”

她笑话季茵茵脑子愚蠢,指尖不经意间轻轻抵着唇,最后说的声音轻不可闻:“我比你有容人之度,贺斯梵把你当商品,对我未必。”

前面说了一堆,季茵茵都情绪都能克制在冷静氛围之内。

唯独这句,雷铃薇是知道怎么杀人诛心的。

季茵茵刚要发作,忽而雷铃薇抬眸不知是看了哪儿一眼,紧接着病弱的身子骨就摇摇欲坠起来,掏出手帕捂着唇在低咳,断断续续的,仿若下一秒就会断气。

“你搞什么。”

季茵茵想后退,却被雷铃薇冷到入骨的手指抓住腕间,生生咳了滩血丝出来:“你已被踢出局,不如借我一用。”

起先季茵茵是云里雾里的,直到她抬头也看到了贺南枝的身影在花鸟刺绣屏风间若隐若现。

雷铃薇是想踩她上位,攀上被贺家无数人捧在掌心里的金枝玉叶。

“季小姐,那款珠宝是我千挑万选为贺夫人准备的生日礼物真不能让给你——”

女人低咳声伴随着一阵虚弱喘息,比起气场锋芒毕露的季茵茵,雷铃薇略带病容的模样,好似急需叫救护车抢救,却紧紧护着那珠宝,说什么都不能让。

季茵茵突然发现不带保镖出门,是真挺无助的。

她愤怒之余,有点手足无措的再次看向贺南枝那边,而一旁离极近的雷铃薇已经沿着玻璃展柜堪堪不稳了下去。

气氛静得落针可闻。

夏郁翡慢了半步走到贺南枝身侧,突然说:“真能演,小鲤儿,你觉不觉得季茵茵现在特别有种,像是在苦情剧里遭受到白莲花女配割肾挖眼后,还要被周围吃瓜群众不明真相误解,又被污蔑是杀人凶手的绝望感。”

贺南枝浅淡的视线从雷铃薇一扫,音色平静:“她带保镖出门是对的。”

那趾高气扬的脾气装得再好,却一点就炸,太容易被碰瓷。

夏郁翡问:“去扶吗?”

贺南枝垂手不动:“扶了就换我被碰瓷了。”

她可是被谢忱岸难得开尊口提点过的,时刻谨记离雷家这位大小姐远些。

于是贺南枝假装无事发生,拉着夏郁翡安静远离勾心斗角的战场。

等收到谢忱岸的回信,贺南枝倒是提着一堆购物袋, 在近傍晚时分去了趟谢氏集团。

进了办公室。

她将购物袋扔茶几上一扔, 随即跑到谢忱岸的腿上坐,贴耳嘀嘀咕咕地跟他分享匪夷所思的见闻。

蓝缨端着杯咖啡进来,故意取笑道:“不得了,我们端庄优雅的小仙女自从订婚后,只跟谢总八卦小秘密了,都不跟我们说了呢。”

贺南枝抬起未施粉黛却依旧美得邪乎的脸蛋,理直气壮道:“说点家丑而已。”

她是把在顶奢品牌店里碰到的事情跟谢忱岸说,而这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男人显然兴趣不打,敷衍似的嗯了几声:“智商没白借。”

贺南枝无乌发耳下的细嫩肌肤微微发红。

蓝缨好奇:“你们私下还玩借智商的过家家游戏呢?”

贺南枝清了下嗓子,果断选择转移话题:“不是说帮我借了场地吗?是哪儿?”

谢忱岸签好财务部递来的文件,继而递给蓝缨,吩咐她把门带上后。

办公室里外没了闲杂人等,他也略几分懒散靠在椅背上,抱着她说:“容伽礼。”

贺南枝纤细手腕攀上他脖子,刚想玩点亲亲小游戏,一听,倒是愣了片刻:“啊?”

谢忱岸的圈里有几位外界耳熟能详的名字,是她不太熟的,但是对容家二公子的印象很深刻,只因年少时,他在泗城界内是出了名跟谢氏双生子分庭抗礼过的。

引得豪门年纪相仿的公子哥都在私下押注,是谁能稳坐第一的头把椅。

“听说容伽礼居住的地方是禁区,这些年从未对外开放。”

贺南枝指尖不由地缠绕上谢忱岸领带,顺着丝滑面料扯了扯:“你怎么借到的?”

“跟他做了笔交易。”谢忱岸没有详细跟她说,见她不吻,薄唇便主动而来,低语了一句:“凡是你要的,自然是得用这世上最好的。”

贺南枝的小心脏被他说得扑通扑通跳,瞬间觉得今天去逛街买衣服的决策是对的,主动迎上那吻,细细密密地,不知吻了多久,红唇轻轻地问:“你还有事忙吗?”

“嗯?”

“我在商场给你买了几套换季的西装,想看看合不合身。”她说着,又含着他的唇舌,暧昧的细微动静充斥了空旷的办公室内,连彼此呼吸声都格外清晰明显,指尖揪着冰凉纽扣,过好半天,才把后半句说完整:“唔,你身材比男模特还要完美一万倍,我逛街看到什么都想买给你,想把商场搬回家。”

谢忱岸额头抵着她,经不住这般甜言蜜语的攻势。

明知道贺南枝从小到大都是没心没肺的主儿,哄他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偏就吃这套,压着低低的声线溢出喉咙:“我把副卡给你,搬多少回家都可以,不必隐忍。”

不必隐忍对我明示的爱意。

有些话,他未说出口。贺南枝的笨蛋脑袋要很长时间才会醒悟过来,这会儿还解着衬衫领带,想看堪比男模的性感八块腹肌,以为小心思藏得很好,唇角弯起笑:“我才不要你副卡,我现在吸金超能力已经堪比一线女明星了好吗?”

谢忱岸薄唇慢条斯理地重复她那五个字:“吸金超能力?”

“你干嘛学我。”

贺南枝反应了两秒,又觉得这词有点过于微妙,要从男人膝盖下来:“你脑子有脏东西,以免把我这个清清白白的小仙女感染上,还是远离点好。”

谢忱岸这会儿已经不准备放过她,修长手臂依旧箍在那纤细的腰肢,低声道:“你把我衣服脱成这样,就想跑?”

“你又没跟个贞洁烈男一样挣扎,我以为你允许呢。”

贺南枝坐姿缘故,纤长的睫毛低垂,几乎是居高临下去看他这张祸国殃民的俊美面容,考虑了几秒,还是不准备把他衣服整理好,反而理直气壮的欣赏了起来,还要感悟一句:“谢忱岸,有你这张脸在,就算世界毁灭,我也会原谅的。”

谢忱岸是惯来会找刁钻角度吃醋,似笑非笑勾起薄唇:“我没了这张脸,你就不爱了?”

“也爱也爱。”

“是么,我还以为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摆在家里的花瓶。”

“——”贺南枝怎么觉得他很有潜力去娱乐圈混个影帝当当,比雷家那位还能演呢,就一句话都能挑字眼阴阳怪气,她真是服了,却迫于谢忱岸那股上位者的极强压迫力,只能敷衍似的亲了他口:“谁家花瓶跟个万能百宝箱一样,许什么愿望都能梦想成真?在我眼里,谢大公子是慈悲心肠的神明大人。”

谢忱岸被她彩虹屁取悦,修长如玉的手指拍了拍细腰:“下去。”

贺南枝拎起裙摆,麻溜地从他膝盖上滚下去,没有打扰男人眼中至高无上的工作。

过了一日。

她听说季茵茵和雷铃薇的插曲小范围的传到了贺家,长辈们倒是一笑而过,倒是季家听到后又关起门来,把自家养得骄纵无脑的大小姐狠狠训斥了顿,还因此,惹得季嘉述亲自找雷铃薇当面赔礼道歉。

贺南枝觉得季嘉述这人是笑脸狐狸,没那么闲着好心。

不过贺斯梵都毫不在意自己未婚妻跟谁交往深浅一点的事,她也懒得过问,转眼间到了拍摄杂志这日,贺南枝起了个大早,跟着谢忱岸坐上车。

容家那边虽借场地,却禁止太多人里里外外进出。

她身边只带了谭颂,以及时尚杂志社主编亲自带领的团队,加起来不到十人,提前在工作群里发了一份注意事项,条条框框的,细数下来都快有上百条。

主编卓娴是跟谭颂同一辆车,用了生死速度扫完内容,震撼程度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她混迹时尚界二十来年,也接触过不少明星大腕,什么身份背景的都有。

第一次碰到规矩这么多的。

“别墅内不允许抽烟我能理解,但是不允许穿蓝色,是碍了贵人眼么?”

谭颂意犹未尽的看完,心想真是开眼界了,同时回过神似的,说:“娴姐,身居高位者,忌讳多一点很正常,就拿我家祖宗身边那位大佬来说, 他的公馆巨资上百万打造堪比水族馆的豪华鱼缸, 就为了养一条普通观赏鱼,为了那鱼,公馆杜绝出现小猫小狗的食肉动物,就怕把鱼吓破胆儿,你说传出去是不是也很匪夷所思?”

卓娴半天才组织好语言:“有钱人的世界真复杂。”

不过言归正传,这次她差点就遭到同行陷害到引咎辞职的地步,幸亏遇到的是贺南枝,这个恩情是牢记于心的,甚至跟谭颂打包票:“谭先生,我一定会给贺小姐这期杂志最好的封面待遇。”

“贵刊当然要给她。”谭颂毫不客气说:“场地给借到最好的,这都三月天了,哪里来的雪,都是用私人飞机从国外一箱箱托运过来的,包括拍摄道具都是真珠宝古董哦,跟那些塑料的没法比。”

卓娴就差没给他当场来个磕头大礼。

“贺小姐进娱乐圈是来做慈善的吧!!!”

容家山顶别墅,处处都是堪比完美的艺术品,应该是所有摄影师都想来一睹真容的圣地。

抵达了地方。

刚下车就有管家和数名保镖迎接引路,拍摄地只占据别墅的一角,人工堆雪布景和要用到的道具,皆是在后半夜就运输到了这里,就连卓娴都忍不住因为自己因祸得福而感慨:“这是我拍摄过最轻松的一次工作了。”

她们的主题是《红雪》

贺南枝覆着一层薄薄的霜白色绸缎躺在雪地里,长发乌黑迤逦铺散开,旁边还有数不清的钻石珠宝,背景是远处如玉似翠般的森林湖泊,在璀璨的日光照射而下,飘落的玫瑰花瓣衬得她有种圣洁的破碎感。

卓娴站在摄像机位旁盯着,偶尔指导要选什么角度,期间无意一瞥,视线瞬间定格在了别墅左侧二楼的玻璃阳台处,谢忱岸的身影很好认,他那张俊美精致的面容朝向贺南枝的位置,专注的视线从头到尾就没有移开过,倒是旁边也站着一位,不知是别墅的主人还是谁。

身形瞧着和谢忱岸差不多高,难辨真容,只能依稀看清披着件黑绸的睡袍。

似跟谢忱岸低语几句时,视线掠过下方一秒,露出肩侧面料上水墨刺绣的暗蝶花纹,给人第一印象华美而神秘,几乎瞬间卓娴就猜到了身份。

这位,应该是传说中堪比造物主的容家真正主人。

摄影师打了个手势,询问她镜头。

等卓娴再次望过去时。

精致华美的露天阳台已经没了谢忱岸和那道神秘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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