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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传说

裴律盯着学长的脸,发现学长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他突然松了口气,但又有些难以言状的失落,甚至开始钻牛角尖:

我那么爱你!我都愿意为你刺杀总统!你为什么不记得我?!

他感觉自己变成《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的那个可怜女人,而周济慈就是那个芳心纵火犯,是个可恶的负心汉。

可他突然又想起什么,瞳孔剧烈地收缩着,心虚又神经质地开始掐自己手心,甚至有些不太敢抬头去看周济慈的脸。

黄毛当初和学长分手,其实是裴律跟黄毛的家里告了密,又偷偷写信告诉学长黄毛的身世。

黄毛家里来头不小,听说家里做的生意也不干净,有多不干净?他的祖父有个响当当的外号“战争之王”,家族至今在向沙特输送“铁穹”反.导系统、F-35战斗.机等。

因为学长向往平静安稳的生活,黄毛就一直瞒着学长他的家世,甚至明里警告学院的人,不许告诉学长他的家世。

在黄毛的淫威下,没人敢在学院乱说。

但裴律告密后,学院论坛有人发帖说看到学长和黄毛在戏剧社里大吵一架,学长甚至单方面宣布和黄毛分手,任黄毛怎么苦苦哀求也不回头。

再后来,裴律就听说学长提前毕业了,和黄毛一起消失在学院,没人知道他们的去向。

裴律打听不到学长的消息,又害怕黄毛知道真相后找他麻烦,拿到毕业证后就赶忙飞回国。

一想到黄毛阴狠的手段和那双骇人的绿瞳,裴律感觉自己被黄毛打断的那条腿开始隐隐作痛。

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下,裴律压根没注意周济慈演了什么,第三幕戏结束后,他故作冷静地开口询问:“你的表演有点学院派的影子,以前有系统进行过培训吗?”

周济慈温声道:“大学时是戏剧社的社员,和社员们排过很多戏。”

他的声音温柔优雅,波澜不惊,让人听着很舒服。

制片人随口道:“你这表演模式蛮学院派的,是中戏的吧?”

周济慈顿了一下,回道:“不是,我的母校是贝利奥尔学院,戏剧表演只是出于个人爱好而已。”

制片人先是一愣,迅速反应过来这是英国牛津大学最古老的学院,他看向裴律:“裴导,这位还是你校友呢。”

裴律含糊地应声,不敢多说什么,也看不出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导演不发话,但制片人出于个人审美,却很希望就选周济慈。

制片人在公司大门时看到周济慈,他当时被一堆人围着要合照,当他从人群中穿过时,制片人竟然真的看出些“摩西分红海”的味道来。

这样的风华才配演“海因茨”这样的人物。

制片人有些心动,腐女不分年龄,她暗戳戳里也在磕男主男二这对幼驯染,所以希望都是帅哥出演她的CP。

裴律喜欢在自己的小说里夹杂私货,明眼人都知道他有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甚至勉强能看得出“海因茨”的原型有猫腻。

还有人在网上公然喊话:江总,你老婆心里有人,你怎么看?

恋爱脑上头的江恕表示:他能怎么看,当然是原谅他喽。

为此,也有磕这对夫夫CP的人惊呼:绿帽都能接受,你真的超爱!

为了给周济慈拉票,制片人主动问道:“海因茨在权力抵达顶峰时也没有选择称帝,你怎么看?”

周济慈整理了一下措辞,说道:“因为他没有欲望。海因茨是个很复杂的人,他的出身和经历注定他具有阶级局限性,他对帝国的制度是持支持态度的,皇帝对他就像父亲一样,他对帝国有身份认同感和归属感,并且极具爱国主义情怀。”

“另一方便,他不在乎权力地位,所求的也不过是为好友报仇,维护帝国的荣耀。某种程度上,他也算是高风亮节的一个人物,是帝国的救世主。”

“他之所以拒绝好友,也不过是因为:利益是可以妥协的,但路线却不能。立场不同而已,倒也不必苛责。”

副导演对他的见解非常感兴趣,开口问道:“你能看出角色原型吗?”

裴律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不,不会吧?

周济慈平淡道:“海因茨的部分性情和经历应该有参考芬兰国父。文学创作存在历史原型,这是件很常见的事。”

副导演直直点头:不是九漏鱼就好,有些剧本都看不懂的蠢货,他都懒得调.教。

裴律这才松了口气,他微微低垂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制片人又问道:“如果要你和男主在戏里戏外卖腐,你能接受吗?”

周济慈先是皱眉,然后道:“如果是在恰当的尺度里,我能接受。”

众人都满意地点点头,制片人最后还开了个地狱玩笑:“好险你不是剑桥毕业的,不然演海因茨就不合适了。”

周济慈也笑道:“没上过剑桥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觉悟呢?”

在场的人都笑出声来。

最后,裴律放话道:“回去等通知吧。”

他看向周济慈的背影,眼神恍惚:要不就选学长?也算圆了自己少年时期的一场梦。

周济慈一出门就看到林琅在外面等他,问道:“你也结束了?”

林琅眼神有些飘忽,回道:“嗯,叫我回去等通知。”

两人本来打算一起回家,但林琅说他还要赶通告,便在公司门口分道扬镳。

周济慈想了一下,决定先不回家,打算去宠物店挑只狗,他早就想养条狗。

这时,纪羡余也试镜结束,一时间,公司门口挤满了粉丝。

人群拥挤间,周济慈不小心撞到了个人,险些把那人撞倒在地。

他连忙伸手去扶,关切道:“您没事吧?”

这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穿着件很旧的毛衣,但洗得很干净,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镜几乎遮住她整张脸,看不清她的长相。

被周济慈扶住后,她的动作明显有些瑟缩,但她抬头看到周济慈的脸时,却突然一顿。

周济慈耐心询问她的伤势,女人却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即使隔着墨镜,周济慈也能感受她炙热的目光,像是炭火那样灼热。

直到不远处纪羡余要上车离开了,女人才回过神,她赶紧追过去,表现得像个狂热粉丝一样。

周济慈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解地皱起眉。

***

纪羡余上保姆车后,她的父亲兼经纪人问道:“试镜还算顺利?”

她目光淡淡,表情呆滞得像精致的人偶,慢吞吞道:“嗯。”

经纪人也没多说什么,他从保温盒里端出一碗乌黑的药汁,递给她,温声道:“来,把药喝了吧。”

纪羡余冷冷地瞧着那碗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药汁刚下肚,她就觉得腹中翻滚,却只得咬牙隐忍着,尽力不干呕出声。

见她不住地干呕,经纪人温柔地抚摸她的背:“你再忍忍,你义父没有孩子,只要你能给他生下儿子,他的家产就都是我们的了。”

纪羡余没说话,她看向碗中残余的乌黑汁液,就像是翻滚着冒着热泡的毒汁,要让人肠穿肚烂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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