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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虞初晓

会议室的门推开,一个身穿深蓝色工装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体型微胖,秃顶,年约五十,戴着眼镜。他神情有些激动,快步走过来,急急地问:“是不是魏清婉有消息了?”

朱飞鹏: “梁成洪?”

男人坐在三人对面: "是。"

朱飞鹏摇头: “目前没有魏清婉的消息,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你还记不记得,魏清婉失踪之前有没什么异常?"

梁成洪双手放在桌上,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年多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么大一个人,活不见人……"

他不愿意说出“死不见尸”这四个字,转过头去,神情间闪过一丝悲伤。朱飞鹏与何明玉对视一眼。

魏清婉失踪这么久,亲生女儿虞初晓重新装修房子结了婚,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听说母亲与前男友可能有染,愤怒地嚷嚷着让她去死,那份心理冲击让大家感觉很不愉快。好在,眼前梁成洪还有点良心,一直记挂着魏清婉。

朱飞鹏问: "魏清婉失踪前那段时间里,有什么异常?"梁成洪眸光一暗,低下头去。

【她那段时间变得爱打扮,穿着也性感了许多。以前穿的衣服都是宽松、舒适的,可是那段时间却都是紧身款,而且……皮肤亮得发光,漂亮得不得了。我只要看她一眼,心就砰砰直跳。】

朱飞鹏见他沉默不语,再问了一遍。梁成洪挑着词形容:"那段时间,她变得更漂亮,更有女人味了。"

女人突然变得更漂亮,多半是因为恋爱了。恋爱中的女人雌激素、多巴胺分泌增加,皮肤光滑、气色变好,自然就会变得更好看。

朱飞鹏问: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梁成洪苦笑: “我追了她差不多六年,她对我不冷不热,客客气气。可是那段时间却一下子像是年轻了十岁,又恰好遇到虞初晓的男友经常来她屋里吃饭,我身边的同事哪个不说闲话?都说她看不上老的,喜欢年轻的,看到小白脸就焕发青春。还有人说,魏清婉看着端庄,实则风骚,守寡守了那么久,估计也耐不住寂寞了。"

何明玉看着梁成洪: “那你还记挂着她?”

梁成洪说: “爱美之

心人皆有之,魏清婉喜欢年轻人,我不怪她。我喜欢她,那是真心实意,就希望她过得好。我只担心她被那个小白脸骗了,曾经侧面提醒过她。可是她很不高兴,让我管好自己就行。"

【人要是自己犯贱,谁能拖住她的腿?她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放着好好的家不要,放着我这么好条件的男人不要,非要和一个谁也没有见过的男人勾勾搭搭,结果呢?我只能说,咎由自取吧。】

听到梁成洪的心声,赵向晚垂下眼帘,没有吭声。

何明玉同样也很冷静,有过上次调查潘国庆的经验,何明玉没有被梁成洪的外表所惑。不为别的,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普通男人被女人拒绝,都会产生羞愤情绪,怎么可能有那么大度的胸怀,说出“魏清婉喜欢年轻人,我不怪她"这样的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赵向晚经常说的一句话,何明玉看了赵向晚一眼。

朱飞鹏直接问: “魏清婉的失踪时间是1990年9月23号下午5点半至9月25号上午8点,这期间你在做什么?"

梁成洪的回答很快:“我就在厂里啊,23号是星期天,女儿早就出嫁,我平时都是一个人过日子,一般不在家里开伙,六点左右到食堂打了饭,然后坐在家里边吃边看电视,到了十点左右就睡

了,第二天照常七点起床,八点上班。"

【已经一年多了,怎么警察还会来查魏清婉的案子?我那天干了什么?我十点躺在床上怎么睡也睡不着,就出来晃悠,一晃晃到魏清婉住的南12栋103,没想到十一点半了,别人都睡了,魏清婉却穿条贴身的短裙子,从储藏室里推着自行车往外走。我当时拦住她了,看到她露在外面的腿,光.溜.溜、白花花,心里头那股邪火怎么压都压不住,看着左右没人,说了几句荤话,被她甩了一巴掌,唉……没脸!】

赵向晚听到这里,凤眼微眯,提高音量:“十点就睡了?听说年纪大了容易失眠,恐怕梁工您睡不着吧?

梁成洪今年刚满五十,但因为秃了顶,看着比同年龄的人要老几岁,或许因为在魏清婉那里受了挫,他最恨旁人说他年纪大,一听这话便来了脾气:“你这个小警察真不礼貌!我睡不睡得着,关你什么事?"

赵向晚不怒不急:“睡不着的话,说不定就会出去转转,也许就能遇

到魏清婉?”

梁成洪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你,你什么意思?"他的眼睛瞪大,鼻翼扩张,眉心上提——这是恐惧的表情。

朱飞鹏现在也被赵向晚训练出来了,立马反应过来梁成洪有问题,瞬间将脸一板,厉声喝斥:“说实话!”

梁成洪的眼神游离。

【能说实话?必须不能啊。我这辈子都被厂里人夸重情重义、老实厚道,怎么能告诉警察我拦住魏清婉调戏,还拿着她和小男友约会的事威逼她和我耍了一回?啧啧啧,我老梁肖想了她这么多年,终于得手,那滋味可真好。】

听到梁成洪这厚颜无耻的话,赵向晚咬了咬唇,有些生理不适。

何明玉心细,她与赵向晚并肩作战了一年时间,大大小小的案件侦破了好几起,见到赵向晚皱眉,立刻对梁成洪的印象更差了几分。

"梁成洪,你对警方隐瞒事实,证明魏清婉失踪与你有关,走!你和我们回市局做一步调查。"

梁成洪一听慌了神,忙摆手道: “没有没有,我没有隐瞒。我十点之后就睡了,什么也没有看到。”如果让警察知道他逼.奸魏清婉,他岂不是要坐牢?反正魏清婉这么多年没有消息,说不定早就死了。她一死,谁知道他干过那样不要脸的事?

梁成洪不承认,谁也没办法证明他在说谎,何明玉用赵向晚说过的微表情行为学理论观察他的异常,她能感觉梁成洪在说谎,但如何让他说出实情?却一丝头绪都没有。

朱飞鹏与何明玉同时看着赵向晚。

赵向晚的声音很平静: “梁成洪,你说十点之后上了床,几点睡着的?很快、半个小时之后、一小时之后,还是一直没有睡着?"

问一项,赵向晚便停顿半秒。

"很好,你一直没有睡着。睡不着怎么办?继续躺着?下楼晃晃?"

梁成洪的眼神开始变得紧张,不自觉地望向右上方,这代表他在努力编织谎言。"看来,你下楼了。遇到了谁?魏清婉吧?"梁成洪陡然站了起来,面色变得铁青: “你们这是哪来的警察?胡编乱造!我不是你们的犯人,

我只是配合保卫处工作来说明情况,容不得你们往我头上泼脏水。"

朱飞鹏随

即站起,绕过会议桌站在梁成洪身上,伸出手放在他肩膀上,沉声道: "不要急,坐下来,耐心回答她的问题。"

梁成洪平时疏于锻炼,看着虽然一身的肉,但其实没什么力气。被朱飞鹏一压,一屁股便坐了回去,他有点慌乱,大声叫了起来: “戴处,戴处——”

保卫处会议室的隔音效果好,门一关什么声响都透不出去,梁成洪喊了半天没有人来,他的心便虚了下来,抹一把头顶的汗: "你们,你们要问什么?"

赵向晚目光似电,紧紧盯着他:“你几点见到魏清婉的?十点半、十一点、十一点半、十二点……"

"哦,看来是十一点半左右碰到的。魏清婉那天穿的是黑色连衣裙、黑色凉鞋对吧,她家住一楼,推着自行车出来,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很安静,是不是?"

梁成洪没有说话,但额角那不断冒出的汗水,却在告诉大家一个事实——赵向晚的猜测是准确的。

"你拦住魏清婉,和她说了话吧?实际上魏清婉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你!这么重要的信息,你竟然没有告诉派出所的警察,你一定隐瞒了什么。是什么?如果你再不说,那我们回去就申请拘捕

令,到时候……"

梁成洪做贼心虚,被赵向晚这么一逼,以为警方早已掌握了证据,吓得魂飞魄散,该说的,不该说的,一骨脑全都说了出来。

“我是见过魏清婉,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吧。我住南13栋,她住南12栋,只隔了条水泥路。天色晚了,家属区的人都睡了,房间里的灯都熄了,只有路灯还亮着,特别安静。

路灯的光并不算亮,我走到南12栋东头,忽然看到魏清婉家里的灯亮了,透过花玻璃,她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映在窗户上。真好看啊,哪怕是那么一晃而过的影子,都漂亮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朱飞鹏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干净利落地往后讲,不要在这里做诗。"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肉麻兮兮地讲这些话,真烦人。

梁成洪沉浸在回忆之中,面泛潮红,有一种不正常的亢奋。

"然后,我就听到门响,魏清婉推着单车出来。她的动作很轻,关铁门的时候慢慢的,好像做贼一样。一楼单元出来要下

三个台阶,她也是小心翼翼地提着单车,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头就有些不舒服。魏清婉平时做事总是大大方方的,现在这么晚了往外走,还轻手轻脚的,肯定是出去偷人!"

梁成洪说到“偷人”二字时,咬牙切齿,仿佛魏清婉是他妻子。何明玉翻了个白眼,记录的手在本子上重重点了几下。赵向晚伸出手,在她胳膊上轻轻拍了拍,用眼神示意她安静,认真倾听、做好笔录。

"她走出单元门,来到小路上,正想骑车,我快走几步把她拦了下来。借着路灯,我看见她满面春色,九月底晚上风有点凉,她却只穿了条连衣裙,裙子短得连膝盖都遮不住,真不要脸。"

嘴上说的是“真不要脸”,梁成洪心里想的却是些有颜色的画面,赵向晚打断他的遐思:“你拦住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老实交代!"

梁成洪被赵向晚那双透着寒意的凤眼吓了一跳,小腹刚升起的火苗瞬间被扑灭,缩了缩脖子,抬手摸了摸头发稀疏的头顶,继续讲述。

"她看到我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脸色变了。刚才还春色满面,一下子就变得冷若冰霜。我问她去哪里,她说有事出去。我问她这么晚了出门是要见哪个,她说我管不着。我说你穿这么短的裙子,是要出去见野男人吧?她说这是她的私事,还要我自重。"

梁成洪的声音突然就变大了起来: “我自重?我怎么不自重了?喜欢了她六年,托人做介绍托了几个,她就是不冷不热,说什么年纪大了只想守着初晓过日子,没那个心思。可是呢?她真的没心思吗?半夜三更往外跑,打扮成那样送上门去,她可真骚,可真贱!"

朱飞鹏越听心越冷。做为一名刑警,朱飞鹏见多了尸体、凶杀事件,遇到失踪案总会下意识地祈祷对方安全归来。可是按照他的办案经验,半夜外出的单身女性,一年多了没有一丝消息,凶多吉少。

赵向晚故意刺了他一句: “她半夜出门,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只是她的一个追求者,她有权接受更优秀的男人。"

梁成洪果然被精准刺痛,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我愿意要她她就该感恩了,挑三拣四还想找个什么样的?我曾经见过她送虞初晓男友出门的样子,我呸!那个风骚劲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不清不白,她当旁人都是瞎子

,是傻子吧。"

赵向晚追问: "你向她挑明了?"

梁成洪气呼呼地说:“是!我就跟她说了,我骂她连女儿的男朋友都抢,不是人、不要脸。她先前还不肯承认,我故意诈她说亲眼看见她和小谭约会,说要告诉虞初晓,让她女儿记恨她一辈子。"

朱飞鹏挑了挑眉: "她会信?"

梁成洪笑得很诡异:“由不得她不信。她做贼心虚,吓得脸都白了,再听说我会告诉虞初晓,差点连单车都扶不稳。我这么多年追求她,讨好她身边所有人,包括虞初晓。初晓的高中数学、物理都是我辅导,她把我当作爸爸一样,我说什么她都会信。再说了,这种事,只要埋下一根刺,她们母女俩的关系就回不到从前。魏清婉把虞初晓看得跟她的性命一样,哪里敢冒这样的险?"

赵向晚摇摇头,一脸的不屑: “拿人家的隐私之事要挟,非君子所为。”

压抑太久的情绪突然找到宣泄的口子,梁成洪完全撕开老实人的面具,面孔肌肉抽搐了一下:“君子?我就是做君子太久,才会在魏清婉屁股后面讨好了六年却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到。当我不做君子,只不过吓了她一下,没想到她一只小手就摸上我的嘴,哀求我帮她瞒着,还说一定会报答我。"

朱飞鹏不想继续听下去: "为什么不把这个重要信息告诉警察?"

梁成洪嘴角扯了扯:“我是为了清婉的名声,所以帮她瞒着。那天晚上我把她带回家,欢好了一回,转钟了才放她离开。临走前她一再保证,这次见过谭学儒之后就坚决和他分手。等她回来,就和我结婚,只求我什么也别说出去,不然坏了她一辈子的名声。你们不懂,对魏清婉而言,名声、初晓就是她的性命,如果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她回来之后绝对不会原谅我。"

赵向晚却将他丑陋的内心看得一清二楚:“你是怕说出去坏了自己的名声吧?半夜三更,以隐私胁迫魏清婉和你欢好,如果传出去,你在机械厂经营多年的老实人形象就土崩瓦解。如果魏清婉告你强jian,你吃不了兜着走!"

梁成洪被人揭穿,脸皮火辣辣的疼。可是他这一回,绝对不肯认逼jian一事,只说是魏清婉主动,以身体为代价哀求他不要说出她与谭学儒约会的事实。

朱飞

鹏板着脸:"9月24日凌晨,你确认魏清婉是要去与谭学儒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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