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脸迷惑，“这么早，你要去哪里呀？”

薄静时可没和他说过有出门的打算。

虞澜的目光警惕又狐疑，很努力地想，但想不出来，薄静时不说话，他有点生气，扯了扯薄静时的手，“你怎么不说话？”

薄静时哪敢说话。

平时等虞澜睡醒，他身上的洗面奶、漱口水等味道早就散去了，他也不会用太多发蜡，尽量选用味道淡的。反正他起得足够早，虞澜也不可能想到他会提早起床搞这些，说不定还会以为这是每个人身上的独特味道。

因为虞澜身上就很香，薄静时总说他身上的味道很特别，于是他以为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香味。

现在，薄静时被抓了个正着，他根本没办法解释。

等到稍微睡醒，虞澜才明白了，他小脸严肃：“哥哥，你是不是特地早起漱口洗脸，还要弄造型？”

薄静时今天的头发和以往显然不一样。

他的头发乱糟糟，当然还是帅气的，毕竟五官底子摆在那儿，但和虞澜平时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因为

薄静时平时清晨的发型，都是精心打理过的。

薄静时没回答，算默认，他不敢骗虞澜，也知道欺骗虞澜的后果。他说：“是。”

“你只是今天这样吗？还是每天？”

“宝宝……”

虞澜严肃道：“不准骗我！”

薄静时：“每天。”

居然真的是每天？虞澜居然从没发现过，他惊讶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薄静时：“……在我初中的时候吧。”

从那时候开始，薄静时就特别注意在虞澜面前的形象，尽可能让自己完美地出现在虞澜面前。

薄静时初中，那就是虞澜小学的时候，虞澜不可思议：“你在我小学的时候就这样子了吗？哥哥你包袱这么重的吗？”

看不出来，薄静时这么在意自己的形象。

“哥哥，你有这时间多睡一会儿不好吗？”

薄静时默默把胡子刮完，有些懊悔地看了一眼发蜡，如果他动作再快一点，或者起得再早一点，就不会被发现了。

他把脸洗干净后，面对面抱住虞澜：“我想让你时时刻刻看到最完美的我。”

“那也不用这样子吧。”虞澜怔了怔，“太夸张了！”

薄静时：“不夸张。”

能让虞澜喜欢，他怎么样都可以。

虞澜的小脸皱起，翘起长长的睫毛看他，还是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每天五点多起床，提前洗漱、洗脸、弄头发，就是为了让我以为你睡醒也很帅……”他被说笑了，“哥哥，你太离谱了！”

薄静时无奈道：“宝宝，给我点面子。”

“不给又怎么样？”虞澜轻哼一声。

“不给的话，那就不给吧。”薄静时蹭了蹭虞澜的鼻尖，“在老婆面前，我不需要面子。”

虞澜的唇角弯起，他伸出双臂，回抱住薄静时，薄静时顺势将他托着臀抱在手臂上。

小脑袋靠在薄静时的肩头：“哥哥，你以后不用这样子呀，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你。”

“难道我变老了不好看了，你就不爱我了吗？”

“我会永远爱你。”薄静时道，“变老之后，你也好看。”

虞澜：“那就对了，我也是。”

“哥哥，”虞澜仰头亲亲薄静时的脸，“我也爱你。”

卧室内的电子壁炉在燃烧着，落地窗外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薄静时拿来一条毯子，披在虞澜身上。

天还是很暗，而在温暖的怀抱中，虞澜却感到此刻极其让人沉醉。

薄静时从后方搂住虞澜，低头亲亲虞澜的发顶，宽大的胸膛将虞澜的身躯罩在怀里。他与虞澜十指相扣，望着窗外雪景：“冬天到了，宝宝。”

虞澜侧过头，轻声问：“哥哥，你最喜欢哪个季节？”

橘黄的电子壁炉旺盛燃烧，白雪在未明的清晨坠落，一切无声。

薄静时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喜欢秋天，因为你在秋天降生。”薄静时停顿片刻，道，“又或者是，有你的冬天。”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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