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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一声远远的吠叫声中猛然惊醒。

意识寻思回笼,惊讶地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就这么在外边睡着了!这很奇怪,明明我神经相当紧绷,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

不过很快我便来不及思考这些了,因为我很明显察觉到了浓雾中离我越来越近的野兽的味道,黑暗里有什么危险的东西靠着灵敏的嗅觉寻着我的气味正飞奔而来。

"呜…"

那种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属于兽类低沉而危险的声音。

是狗吗?还是狼?

看不清,只本能地感觉危机的到来,顺势朝着将我庇护的灌木丛外一滚。

【唰!——】

五六条矫健的影子从黑夜中闪出,对我方才所趴的地方作出了猛烈的啃咬。…被骗了。

根本就不是咒灵,而是不知为何聚集过来的发狂似的狗群。

六条?七条?

不,根本不止。

浓雾之中似乎全都是这样发着狂的狗群。

"嗷!"

"嗷呜!"

幸好来之前以防万一找了一下村子里放农具的地方,我拿着一柄长度管够的锄头对着那些扑来的身影就是一通毫不留情地挥舞。

听到凄厉的惨叫和应声倒地的闷响,五只、六只、七……不,或许情况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

浓雾中并非单单仅有那么十来条,足以达到上百数不清的狂犬一个接一个地袭来,很快我便招架不住变得只有向着宿舍夺路而逃的份了。

见鬼,情况比我想象得还要棘手。

最后我躲避着尽数跟来的狂犬,一路跑到之前被我找到农具的茅屋, "砰"一声将门死死关上。

"砰砰砰砰!"

不断有接二连三的撞击声猛烈地发出,我抵住那只隔绝了外界与室内的大门,觉得这脆弱的门板被用暴力冲破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太绝望了。

我不会就这么死在这群狗的嘴里吗?

这要是被五条悟他们知道去了,岂不会笑死我?

趁着房门还能抵御

一段时间的功夫,我赶紧找了个边上的农具作为门栓卡死了大门。走近里屋查找看看有没有新的称手武器。

之前的锄头在砍死低三十六只狗的时候便已经报废被我遗弃了。

我迅速走到盛放锋利农具的地方,镰刀、斧头、木犁、铁铡、铡刀……感觉都不是能坚持很久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的视线忽然转向角落里一个很不起眼的存在。那个用小巧白色瓷瓶装住的……是酒吗?

不知为何我猛然想起自己之前在高专那时喝醉之后,在男寝里失去意识并莫名其妙觉醒了棺材术式的事情。

其实那之后我也曾想过,酒精是不是也和对催发术式有一定的关系…又或者会产生一定帮助?

毕竟老白干还可以帮柯南对抗A药暂时变大呢,虽然我这个没啥科学依据,但是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从小幸运女神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随着最后一丝防线也被打破,狗群踩着终于被他们撞得破碎的门板冲入屋内,我也一口气喝下了那瓶散发着浓郁酒香的瓶中烈酒。

之后我又坚持着用着农具杀了十几来条狗,奇怪的是,脑袋除了身体接受了酒精之后而产生的亢奋和情绪高涨,并没有任何醉意的感觉。

这里果然不是我所认知的现实,若是换在现实我喝那么烈的酒早就一杯倒了。而事实证明我确实赌对了,看来这回我也非常幸运。

就在一只狗终于寻到我的破绽猛地朝我面门扑来、眼看着要用那大张着露出獠牙的嘴将我的脸咬得血肉模糊之前,周遭的时间在这一刻猛然静止了。

接下来,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延伸出去的、长条像是相机胶卷一样的东西。

定睛看去,胶卷的上边一帧一帧小小的画面显示的正是方才我与狗群战斗的全部场面。而在停落在我眼前那部分画面的右侧,胶卷上的内容则是我被狗群咬伤、留着血死去的景象。像是一张CG。

显而易见的,这是一个展现在我眼前、实体化的走马灯。毋容置疑这是新的术式。

我赌成功了!

幸运女神这次也到底还是站在了我的身边!

我看着眼前这个走马灯术式(暂且就这么叫吧),研究了一下使用方法。

尝试像滑

动进度条一样拉动它,手指点击前一些的时间画面。

果然如同设想一般,我,如同读档重来过的游戏角色,整个人跳到了手指所指示的那个时间点上。

便运用着这个手段找准狗群的分布和攻击轨迹,反复来了好几个周目企图将他们全部杀死。

可惜每一次都已失败告终,我知道这条线以我现在仅有这一个回溯大法的术式状况强硬通关是无法做到的了。

甚至连安全突破重围回到安全的宿舍也做不到(狗群也太多了!)

于是我放弃了今夜直接对抗狗群的做法,直接将时间拉到我出门之前。=拉回到自己重新作出“出门”还是“不出门”的选项。这一回我选择了“不出门”,决定走另一条支线。心里想着,就算不出门,我在里面观察情况总行吧?这么多疯狗偏偏在夜晚一下子出现,我都怀疑是人为的。想要观察一下到底是谁将这些狗群特意放到这里来的。

本来是这么想的.…

可是,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不论晚上我如何打起精神,总会在中半途失去意识沉沉睡去。运用术式反复回溯尝试的结果也是一样。

我不相信这是自身的问题,毕竟我和五条夏油还有硝子,也不是没有混迹在一起通宵打一晚上游戏的经历。

对于咒术师来说,只是一两天不睡觉根本不在话下。那么这个状况只有可能是术式……又或者也是人为所致?

又尝试了几遍,还是老样子,算了,我暂时不管了,等到第二天再想想办法吧。

最起码今日的收获是:我得知了酒精可以对我身上屏蔽的术式有所帮助,那么明天白天再找找有没有更多的酒吧。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一股骚动惊醒了。打开门刚好见到神色惊恐正打算敲门叫我出去的卷岛春。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细听了一下, "外面好像很吵的样子?"

"狗……"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子不安地说,握紧了身上水壶的垮带, "死掉了好多狗,外面全都是他们堆积起来的尸体,村里叫我们全部人过去集合。"

"嗳?.…我也要吗?"我有点懵逼。

以及心底已经开始考量。

群的尸体?

是昨天晚上我看见的那些狗吗?明明有着杀也杀不完的数量,结果今天居然全部被什么人杀死了吗?

不管怎么样,和着卷岛春一起先出了学生宿舍,中间和同样住在这边的织布泰长跟酿田近望会和,我们最后一同看到了被村民们以紧张气氛围绕起来的、堆砌成小山高的狗群的肉块。

"呕……呜!"

见这刺激的场景,卷岛春当场就吐出来了,织布泰长连忙走过去拍着她的背,表情严肃地将他带远了些。

我扫视一圈昨天没见过的村民。

有一个扛着□神情写满肃穆跟凶悍的老爷爷,看起来很健壮的样子,敞开的汗衫里清晰可见八块腹肌,瞅着像一拳可以打死我的程度。

另一名老人是个头发全白的老婆婆,身体佝偻着,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的感觉,只不过闭着眼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似乎在寻求神明庇佑。

再来是一个青壮年,是那种很朴实的标准种地人大汉,身体也很壮个头也大,头上绑着头巾,整个人的气场比起下田耕地貌似也挺适合揍人打拳的。

这还真是一个人才济济的村子。

本能地往不起眼的地方缩了缩,心知现在我没有可以用来战斗的术式就是个战五渣……自然是不想被这些人注意还是怂一点躲得越远越好。

可是我这么个举动,好像偏偏吸引了在场某个人的注意。"万俟姐姐,你怎么好像看到尸体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啊?"是那个麻烦小子酿田近望,他突然从我身后冷不防就这么向我发问。

音量一点也没控制,导致原本还没发现我的那群村里人此时一个个瞪大眼睛朝我看来。"这……这孩子是什么时候从哪里进到村子里来的?"

那个戴头巾的大叔看到我,瞪大眼睛率先问,两个老人也一脸警惕又严厉地打量着我。"这孩子是迷路到这里来的啦。"

昨天晚上见过一面的千枝实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或许她一直都在,只是雾太大我没有看清),替

我解释了一句。

“小姑娘是从哪个地方过来的?"不知为何,健壮的老爷爷很奇怪地像是特意确认了下, "皿永还是上藤良?"

千枝

实惊恐地望了我一眼,似乎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只是她很快被那个老人一把拦下。

我有些不明所以,这个问题好像很重要,不过也无所谓了,我有回溯的术式,回答错了再掉转回去就好了。

于是我率先尝试回答了: "皿永,是从皿永那条河上来的。"啊啊….

这个是错误答案吗?

因为我这么回答后全村人(特别是老人),都用着如临大敌的目光看着我,然后他们全员后退了一步。

当然也有没退后的,就是千枝实和那几个高中生。

"姐姐,我们村子里有将从皿永那边过来的人视为不详‘黄泉人’的习惯哦?你应该回答'上藤良'的。”酿田近望在旁边提醒我,一副乐子人的口吻。

好吧。

原来是这么个迷信的讲法。

不过“黄泉人”是什么?从黄泉过来的……已经死掉的人么?

舍弃掉这pa,果断召唤出走马灯将时间调回到回答问题前,这一回我按照酿田近望的友情提示说了“上藤良”。

这会儿大家倒是并没有之前那么警惕了,只是略皱了眉,嘴里嘟哝着还是“居然这种时候迷路到这里来么……”看起来顾虑还是没有打消的样子。

“那个……”

因为实在太好奇他们口中的“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了,我于是在被一脸严肃的大部队带去食堂吃饭时,询问了走在我旁边的千枝实。

“这个解释起来有些困难,总之你等一下就会知道了。”

她只是这么说着,然后看了我好几眼,表情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在考量什么。胡乱对付了一顿并不算美味的早饭后,村里的人便集合到了一处类似于集会堂的地方。

除了之前遇到的老爷爷(卷岛宽造-卷岛春的爷爷,但看起来爷孙俩不亲近的样子)、老奶奶(山胁多惠)和大叔(室匠),还有就是试探遇到的做饭阿姨(织布香织-织布泰长的母亲)、一个看起来不良的刺头少年(织布义次-织布泰长的弟弟),还有就是之后出现的一男一女,能里清之介(四眼瘦男)和回末李花子(白毛巫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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