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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平安京做白月光39

长街的尽头,货郎挑着扁担叫卖糖果子,月瑶踩在石板垒的台阶上,背后是紧闭的大门,她抬眸看向蔚蓝如洗的晴空,艳阳高照一如昨日。

"来一份糖果子。"

玩家招了招手,穿着短衣的中年男人,挑着扁担快步走到到月瑶跟前,又将竹编的篮筐放在地上,掀开最上面那层泛黄的屉布。

货郎低着头,生怕自己的视线污了瑶姬,他麻木的包好果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隔着薄薄的油纸,果子还有温热,甜腻的香气扑鼻而来。

货郎又挑着扁担往前走,叫卖声渐行渐远,月瑶坐在【卖桃人】家门口的石阶上,一时竟有些怅然。

"什么啊…一个名字而已,这般神神秘秘。"隔着厚重的门,少女的声音模糊入耳。

安倍晴明背靠着门槛和厚重的大门,跪坐在铺地的石板上,门扉冷凝的温度隔着薄衫传导在他消瘦的背脊上,那副画卷被他铺在膝头,微颤的手指描摹着画纸粗糙的纹理。

【若是早一些,再早一些,若是在天庆八年的平安京…】

"算了,这糖果子还挺香的…"

那些氤氲在眸中的落寞在这声细语呢喃里忽然泄了气,仿佛如同云烟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安倍晴明一怔,脑海中浮现起少女惬意眯着眼,小口小口吃甜食的模样,一时间心头软的一塌糊涂。

他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将画卷慢条斯理的卷起揣进袖中,后又起身朝着殿中走去。

雪白的指尖沾了些油渍碎屑,月瑶吃完一颗,用随身塞着的绢帕擦了擦手,又细心的把油纸包回去,揣着糖果子刚想起身,面前忽然多了一道阴影。

视线里,是男人修长有力的双腿,结实的肌肉在衣袂下若隐若现,月瑶一顿,慢条斯理的仰起头,率先入目的便是那双熟悉的、恶犬一般的凶悍凤眼。

糟糕,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了。

月瑶唇角微僵,但很快脸上牵动起一个温柔似水的笑,她柔声道: "好巧,甚君,你也回平安京了。"

男人也笑了,唇边的笑意是带着攻击性的恶劣,长腿一迈向前逼近,迫使着玩家后退靠在微凉的墙壁上,禅院甚居高临下,一双眼眸暗沉沉的像是锁定了猎物的饿狼: &#34

;不巧,专门来找你的。"

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笼罩全身,月瑶本还有些心虚,可对面大敞的衣襟,那些泛着蜜色的、鼓鼓囊囊的胸肌,不由自主的吸引着玩家的视线。

害…就,前脚还想着分手,一看到这对触手可及的大neinei.就稍微有点舍不得了..

月瑶垂眸,按耐着挪开自己的视线,手中的油纸包往前递了递,她佯装无事发生,镇定的开口:"喏,糖果子,吃吗?"

禅院甚没说话,极具压迫感的身躯往前探了探,玩家当即心领神会,拆开油纸包,捏着一颗小巧的焦糖色果子,踮着脚送到了他的唇畔。

禅院甚低头,就着少女雪白的指尖,将那颗果子衔进嘴里,在他灼热的视线里,月瑶刚想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禅院甚的虎口带着一层厚茧,触感像粗劣的沙子又带着烧过般的滚烫,月瑶抽了抽手,抽不动便无奈的瞧着他。

男人三两下嚼完口中的糖果子吞下,又俯首在她指尖吻了吻,他似乎哪里都是热的,鼻息也烫的惊人,于是对比起来,他温热的舌似乎都变得微凉了…

手背一颤,月瑶看到男人低着头将她的手指含进嘴里,柔软的触感带着濡湿卷起,将她指尖的碎屑舔干净。

手指抽离之际,他狭长的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月瑶,泛红的唇微湿…似乎在勾引着玩家做些什么。

只一眼,月瑶的心头便烧了起来。

禅院甚似乎刚洗过澡,身上是清爽的澡豆气味,薄荷的味道非但没让月瑶凉爽半分,反而更加燥热。

男人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高大的身躯压来,少女被迫仰起头,细碎的呜咽被吞没在唇齿间。结束时,男人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不少,他眸光危险,低着头与玩家耳暨厮磨。

声音微哑,他低笑一声,毫无预兆的拖着少女的臀部将她凌空抱起,那是一个抱小孩一样的姿势,月瑶双手抵在他胸口,刚想推两下,感受到掌心紧实、弹性的触感后,忽然就软了胳膊。

"你干什么啊…"

"呵…明知故问…"

他步子迈的又大又快,行走在长街中,一脚踹开月瑶家对面的大门,空荡荡的宅院还有原主人刚收拾离去的痕迹,沉重的木门被拍上,

砌墙的冰冷抵在腰窝处。

"大小姐,这外面人来人往,你也不想被人听到吧。"

墙壁发出急促的嗡鸣,脚下的花草被汗水灌溉。石壁从一开始的冰凉,逐渐被沾染的滚烫。月瑶在极度疲惫时,耳畔是一声又一声的低哑声线。

"骗子,撒谎精…"

"我说过的,你是绝对绝对甩不掉我的。"

这家原本的主人走的很匆忙,屋檐下、回廊上挂着一只丑丑的晴天娃娃,陶瓷做的,风一吹就叮当作响,月瑶坐在回廊上,仰头看着那只风铃发呆。

小腿处传来微凉的湿意,她慢吞吞的低头,禅院甚端了盆清澈的水来,手里湿润的布绢正在为她擦拭。

他低着头,只露出一个竖着高马尾的发顶来,月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感受着后背火辣辣的痛感,她抬起腿一脚踹在对方的心口。

阿…爽是爽了,可疼也是真疼啊,禅院甚,真是条疯狗!

果然,还是很想分手阿…

主要是…就,之前还好, “这种时候”就觉得很没意思了。

玩家那一脚已经很用力了,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禅院甚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顿了顿抬起头来,暗沉沉的凤眼中,晦涩的情绪在发酵。

唇角嘲讽着勾起,男人脸上的笑有些刺眼,他漫不经心的抓住那只“窝心脚”,没用力就已经禁锢住叫月瑶无法动弹。

"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后悔了?"

他说的风淡云轻,握着布绢的那只手却下意识的攥紧,清澈的水珠从亚麻纹理中溢出来,滚落在他深蓝色的衣摆上,湿了大片。

其实早在灶前,看不到大小姐的身影时,禅院甚就明白,眼前的人根本没有心,高高在上的神明会垂怜凡人,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侥幸得来的东西,终有一日会失去。

舌尖抵在牙根处,禅院甚死死咬着牙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感觉到有一股甜腥味从喉咙里溢出来。

眼前人仍是那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她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即便如此,她的脚也被细心呵护在男人胸口,禅院甚那些无处发泄的负面情绪,尽数朝着手中软绵的布绢倾泻

从月瑶的角度来看,禅院甚脸上浮起一丝讥诮,又或者是"终于来了"的恍然。

他的眉眼带着强烈的攻击性,看着人时很像一头锁定猎物的疯犬,可这一次,他没有看月瑶,只是低着头…视线里是地板规整的纹理。

“也不是…”月瑶抽回自己的双腿,一张嘴酸软的舌根都在发疼,她“嘶”了一声,无奈的开: “瞧瞧你做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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