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

方灏其实也有些记不清了。

或许是出国后看惯了繁华热闹的世界，也看惯了身旁来往着的优雅时尚的女同学，心里逐渐对一切新派事物升出了无尽的向往……

渐渐的，那个身着袄裙，会乖乖地坐在门槛边上，娇娇怯怯地喊着自己哥哥的身影，就逐渐在心底消失了..

★

终于在得到哥哥回来后说起自己文章得到的反响后，明荟有些不安地心终于安了下来，她最近似乎沉迷上了看各种类型的书籍，整日手捧着书不愿意放开。

又一次从书店里走出来，女孩眉眼微蹙，手里还捧着两本书，便注意到有车在自己面前停下。明荟不明所以地侧眸看过去，只见车门被打开，一个挺拔熟悉的身影就坐在车后。

"……段督军。"

眸光落在女孩手上捧着的书上，段琛廷应了一声，轻声道， “我送你回去。”

明荟本来是和小萄一起出来的，只是小萄已经拿了十几本自己挑好的书跟着黄包车回去了。见车门已经被打开，想到对方那日有些孟浪的举动，明荟咬唇犹豫片刻，小声地拒绝了。可这样的拒绝显然没有大用处。

车门依旧开着，男人的视线也始终落在自己身上，沉晦的视线让明荟感觉到了不少压力，委屈地抿了抿唇，还是上了车。

"最近喜欢看书?

"

在座位上坐下，将两本书叠着置于膝盖上，女孩眼睫微垂，细白的手指绞着，有些紧张地嗯了一声。

每次见着他的时候，女孩似乎都很害怕，段琛廷眉目微敛，将腰间的枪取了下来放在座位上，紧接着就手臂一捞，又再次将女孩捞到了自己怀里。

两本书被放在膝盖上，因为男人突然的动作从女孩的腿部划下，眼看着就要落在了车上，明荟有些急，手臂伸手去捞，却发现两本书很快就被一个更加修长的手接住了，紧接着被放在了座椅的不远处，和黑色的□□搭在了一起。

女孩怔仲地看着男人的举动，待身后再次有躯体覆了上来后，鸦黑眼睫又无措般垂了下来。

“督军府有书房，立面有不少书。”耳边的嗓音清冷如玉，听起来依旧不急不缓。

明荟还未彻底反应过来男人是什么意思，就感受到侧耳处传来一阵麻麻的痒意，紧接着一个稍重的力度就印了下来，彻底印在了裸露的锁骨上。

男人又将头伏在了自己又肩颈上了。

锁骨那片肌肤传来的似曾相识的温软触感让女孩身躯忍不住颤了颤，那夜阴雨蒙蒙在车厢里发生的一切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可不似那日的昏暗，此时光天化日的车厢里，肩颈上的暖昧的异动，让明荟忍不住将惊惶的视线落在驾驶座上的士兵上，生怕前头的士兵突然将头转过来.…

士兵目不斜视，女孩澄澈的眼眸却是逐渐泛起了水光，唇瓣紧紧地抿着，压抑着想要轻啜的嗓

音，眼尾处的肌肤也红了一片..

待男人将头抬起来的时候，女孩眼里蓄积的眼泪几乎要从绯红的眼尾落下，杏圆的眼眸泪眼婆娑，娇颤着的姿态楚楚可怜，只叫人忍不住将心尖的火烧地更旺了。

作为整个军队的督军，段琛廷事物繁忙，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见怀里心心念念的女郎一面了。

向来冷心冷情的男人又一次感受到了抓肝挠肺的思念，在将事物全都处理完毕后，迫不及待地就赶会了津城。

带着茧子的指腹不可抑制地抚摸上柔软小巧的唇瓣，将温热的唇瓣略微下压，压出一个暖昧的弧度。

段琛廷眸色深沉，哑着声让士兵更改了行驶方向，紧接着就又再次俯身了堵住了女孩即将出口的话..…

熟悉的督军府，熟悉的房间，泪眼婆娑满面绯色，几近要窒息的女孩再次被置于床榻上。

扑面而来的侵略气息叫女孩心生惧意，胸脯不断起伏着的泪眼朦胧地看着床沿处褪着衣物看着自己的男人，那些混乱不堪的回忆又再次一幕幕地划过脑海……

窗帘被拉上了。

明亮的房间又再次恢复成了让人安心的昏暗，衣物的摩擦和无力的推拒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时不时还夹杂着哑声的诱哄。

端庄古朴的袄裙和整洁笔挺的军装在粉白的脚尖的不断绷直下，随着力度缓缓从床沿上滑下，纠缠着落在了地板上。

熟悉的欢愉再次密密麻麻地将大脑的感官侵蚀，散乱的发丝将整个背脊铺满，随着侵占的欢愉而不断左右摇晃着，额间密布的汗珠自暨边滑落，将两暨的发丝沾地濡湿……

如同置身于火炉中，明荟只觉得自己已经被烧地理智全无，整个思绪混混沌沌的。

在即将昏睡过去的时候，感觉到指尖似乎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衔着，还听到了随着力度一声接一声的询问恳求。

"……荟荟，做我的督军夫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