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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逼王集中营

陈子轻的脚丫子蹭蹭地板,拉倒吧,你就是会不高兴,我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柏为鹤擦干手上的水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乱翘的头发: “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陈子轻愕然: "这你也能保证啊?"柏为鹤若有似无地弯唇: “当然,我保证。”

陈子轻的体温蹭地飙了起来,换别的人跟他说这种话,他会觉得花里胡哨不脚踏实地,从柏为鹤口中出来,好像真的能做到。

这一激动,人工体香跑出来了。

陈子轻对着唯一一个闻不到的人,没采取任何措施。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体温不断上升,没被布料遮盖的皮肤皆冒着香气。

柏为鹤背过身,双手按在台子上: “去穿鞋,刷牙洗脸。”

陈子轻慢慢悠悠地走出了厨房,他刚出去,厨房的门就在他身后拉上了,时间差太短让他惊了一下。

厨房里不是没什么油烟味吗?陈子轻纳闷地抓抓脸,回房穿鞋去了。

吃早餐的时候,陈子轻规矩地站在餐桌旁边,不敢做。柏为鹤把牛奶端上桌,问他站着做什么。

“你母亲还没下来呢。”陈子轻说, "我得等她坐椅子上了,才能坐。”

柏为鹤拉开椅子: “她不在家。”

陈子轻满脸的惊讶: "这么早就去公司了啊?"

“出差。”

陈子轻心想,那他晚上过来能轻松很多。他坐到柏为鹤对面,吃普通又好吃的早餐。

柏为鹤吃了个摆盘的胡萝卜片,手背的伤口就这么暴露在陈子轻的眼中,当场引起他关切的发问。

"昨晚在书房办公的时候把咖啡杯摔碎了。"柏为鹤说, "碎片溅起来划到的。&#34

;陈子轻蹙眉: "怎么摔碎了呢?"

柏为鹤告诉他: “手滑。”

这很常见,尤其是在公务繁忙的人身上,陈子轻没有多问: “下回要担心点。”“好。”柏为鹤给他拿蓝莓。

“中午你肩上的伤要去医院换药吧。”陈子轻往嘴里丢了好几颗蓝莓,酸酸甜甜地吃着说, “我那个时候刚好上班,但是我可以请假,你来接我啊,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柏为鹤给出各方面都更完善的建议: “不如你和我去公司,中午直接去医院。”

陈子轻一想,他上午反正没事,就答应了。

"会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啊?"陈子轻不放心地问。

柏为鹤优雅地切着牛排: "不会,我在分部也是玩,有你陪我,时间会过得快一些,不至于像平时那么难熬。"

陈子轻:

吃过早餐,柏为鹤送陈子轻去公寓取戒指,陈子轻担心遇到傅延生或者夏桥正,意料之外的一个都没见着。

只有费莱尔躺在沙发上睡大觉,脸上的伤比昨天看着吓人多了,一身药水味。

陈子轻拿了戒指套上,没有叫醒他。

公寓的门关上后,沙发上的费莱尔睁了下眼睛,又闭上了。

陈子轻跟着柏为鹤去了分部,他练了一上午的毛笔字,到中午的时候出了个变故,厉正拙一个电话叫他们去四合院吃早饭。

一见到厉正拙,陈子轻就主动揽下公开的任务: “厉叔,我和柏先生在谈恋爱。”

哪知厉正拙来一句: “阿鹤讲过了。”

陈子轻用眼神询问柏为鹤,你什么时候说的啊?

“昨天半夜。”柏为鹤在他耳边说。

陈子轻还想问,厉正拙毫无预兆地叫他去书房,他不愿意去,又怕厉正拙发疯,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

忘了向他的男朋友求助。

需要收集线索的任务做完了,依赖性就减弱了。有脚步声接近陈子轻,他后知后觉是柏为鹤,立马就停住回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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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正拙站在门外背对他们: “那也没有。”

“我只是想和Fairy感慨一番,他在我眼皮底下长大,从十八岁到二十岁,二十五岁,三十岁,三十二岁,每个阶段我都有见证,他就这么长成了惹人窥伺的模样,我想着为了他后半生能像前半生一样太平安顺,就索性继续让他待在我的身边,我娶他做太太,等我老去,他给我送终,也算是报答了我的一路照看。"

厉正拙笑说: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天爷另有安排,它把你的准舅妈送给你,做了你的爱人。”两片嘴皮子碰一碰,不轻不重的话造不成什么损失,非要恶心一下子。

“人世无常啊。”厉正拙转身面向屋里牵着手的两人,病白的脸上是清晰而瘳人的笑容, "总的来说,我还是高兴居多,见到Fairy喜欢人的样子了,我高兴啊。"

外甥栽得这么快,这么狠。

他一手打造的作品竟然没能被其他颜色染上,只有一个色调,他外甥的色调。不声不响地涂了个遍,还是强硬冰冷的厚涂,单调乏味,废了。

“高兴啊……”厉正拙喃喃着走了。

陈子轻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厉正拙给他打了电话,他犹豫着接听。

"Fairy,我的外甥为了你,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厉正拙没走远,就在外面,他在蝉的叫声里说: “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呢。”

陈子轻在心里吐槽,能别神经兮兮的吗,让人听了想吐口水。

厉正拙感叹: “我手里可能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在查找。”

陈子轻明知厉正拙不会轻易说出答案,还是忍不住问: “什么东西?”

“带上你的男朋友,来陪厉叔吃午饭。”厉正拙挂了。

陈子轻有些窒息,老东西话说一半故弄玄虚,真的烦人。

老东西最大的秘密就是邪术,柏为鹤要的东西,十有八九也是那一类。

柏为鹤为什么要找啊?

陈子轻想不通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柏为鹤,他打算以不变应万变,吃饭前心不在焉地去了洗手间。夏桥正跟个鬼影一样出现在他身后,把他吓一跳。

“你昨晚跟柏为鹤睡了?”夏桥正一条胳膊悬在身前,另一条

垂了下来,从手掌到小臂缠着几圈纱布。

陈子轻心烦气躁: "是啊,睡了。"

要是真的睡了,他第二天怎么可能下得了床,他起码要在床上瘫三天,只会多不会少。

裤腰被一股粗野的力道扯住,陈子轻惊叫着挣扎出来: “夏桥正,请你放尊重点,我有男朋友!"

夏桥正的检查工作没成功执行,他垂眼看了看落空的手: “你做傅太太的时候我能碰,现在碰不得了?"

陈子轻想也不想就说: "傅延生能跟柏为鹤比?"

夏桥正面色平静中带着了然:“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只能柏为鹤帮你弄到手,所以你这么扒着他?"

“没有。”陈子轻认真地一字一顿, “我就是纯粹喜欢他。”夏桥正愣怔一两秒,笃定道: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陈子轻理所应当地说, “像柏为鹤那么帅那么有钱还那么有风度的男人,我动心很难吗?"

余光瞥到洗手间门口的身影,陈子轻眼睛瞪大,柏为鹤什么时候站那儿的?陈子轻匆匆洗了把手就往外走。

夏桥正憔悴的面容笼着茫然,微玉接近柏为鹤就跟当初接近他一样,都带有明确的目的性。包括做柏为鹤的爱人。

那个关系的背后,一定牵扯到更大的图谋。微玉刚才说了什么,不是利用?

竟然不是利用。

准确来说,现在不是利用了,柏为鹤被命运眷顾,让微玉拎出来,单独分类。

夏桥正讥讽地舔了舔干燥的唇,他以为他自己,傅延生,柏为鹤,他们在老男人心里都一样,现在告诉他,有一个是不同的。

纯粹的喜欢?什么叫纯粹?

微玉配吗?

最初勾搭柏为鹤的想法就不清澈,怎么能纯粹得起来?自己沿途搞浑浊的水就当作不存在?这跟婊|子穿起衣服做良家妇女有什么区别?

夏桥正倏地阔步走出洗手间,他眼神愤恨脖子上鼓着青筋,朝被柏为鹤牵着手的老男人嘶喊:"微玉!"

陈子轻理都不理,他轻声问柏为鹤: "洗手间里的那些话,你听到多少了啊?"柏

为鹤淡然: “我只听到了你希望我听到的部分。”陈子轻不说话了。

柏为鹤想让谁爱他爱到不|可自|拔,简直太容易了,多会啊。

陈子轻回到客厅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傅延生。

厉正拙认义子的仪式昨天就结束了,傅延生今天怎么没回垡城,他不用管公司的事吗?“傅总,Fairy,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吧。”厉正拙老神在在。

陈子轻有种要被上家喂屎牌的预感。

傅延生西装笔挺人模狗样: "Fairy先生,你好。"不熟的口吻。

陈子轻被厉正拙看笑话,他偷偷瞪了眼发神经病的傅延生,干巴巴地回应: "傅总。"傅延生从他前妻的眉眼间找到了一丝被爱情滋润的媚态。

妈的,

才一晚就长出来了。他这是把柏为鹤的精元都|吸|干了吗?

傅延生下意识冲过去,目睹前妻往柏为鹤怀里靠了靠,他硬生生地停住捉|奸的身形,做了几个深呼吸,继续自己的正事。

“想必你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你与我前妻相像的事。”傅延生有备而来,沉痛道, “家里老太爷病重,想见重孙媳最后一面,我想请你假扮我前妻满足老人家的心愿,让老人家不报遗憾地离世。"

陈子轻: “…

傅延生怎么连这种离奇狗血的借口都能掰扯出来,这就是他昨晚没找到我,憋出来的大招吗?

“Fairy,刚刚傅总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告诉他,你谈恋爱了,不归我照顾了。”厉正拙喝了口茶, “所以我没有替你做决定。”

陈子轻对炙热地盯着他的傅延生说: "不好意思,傅总,这个忙我帮不了。"

"是要你男人做决定?"

傅延生这话的意思是,无论你是厉二爷修修剪剪养了多年的花,傅太太,还是柏为鹤的爱人,都只是个附属品。

陈子轻不喜欢这个说法,他来了脾气,用口型说: “疯狗。”

傅延生脸上的成功上位者面|具骤然破开一道裂缝,他扯开今早莫名其妙束紧的领带,一副下一刻就要扑过去掐住陈子轻脖子的架势,嘴上还在若无其事地笑: “柏总,能否请你爱人

帮我这个忙,要是帮了,我一定重谢。"

柏为鹤摩挲掌中的手指: “我爱人不是已经给了你答案?”

“柏总做不了主?”傅延生面露诧异, "柏总为爱屈尊降贵,真是开了眼界了。"

陈子轻看演封魔的傅疯狗走到厉正拙身边,俯身说了什么,厉正拙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傅疯狗拿出了诱饵,是厉正拙想要的。

果不其然,厉正拙一改之前的态度,掺和进了这件事里:“阿鹤,就让Fairy帮一下吧,这是大善。"

柏为鹤言简意赅: "不行。"

厉正拙叹息:“我知道你重视Fairy,你们刚进入热恋期,你不能忍受他接触别人,可这是特殊情况,也不是要他假扮几天几月,见老人家一面说几句话就好。"

“我说了,”柏为鹤的眼底一寸寸地阴沉了下去, "不行。"

厉正拙捧在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上。

这对舅甥私下如何无人知晓,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旁人面前对立,似乎预示着一个开端。陈子轻挠了挠柏为鹤的掌心,没必要这样子,忍一忍,傅延生故意的。还真让陈子轻猜对了,的确是傅延生有意为之。

老太爷病重不假,想见他的身边人不假,他想利用这一契机带前妻回垡城也不假,但他知道他的计划不会成功,他就想看一看柏为鹤这个做外甥的,会不会卸下点伪装,直接跟舅舅对抗。

这下看到了。

傅延生的唇边泛起冷笑,他跟进来的夏桥正对视一眼,均都收回视线。

有某种不言而喻的隐秘在发酵,他们一同看向谈了男朋友,乖乖被摸手的老男人。氛围差到了极点,随时都会崩盘,然而几人一个都没走。

陈子轻吃掉柏为鹤剥的蟹肉,帮柏为鹤擦手上的汤汁,对面两道视线飞了过来,看什么看,他跟柏为鹤这可不叫秀恩爱,连个预备式都不算。

【叮】

陈子轻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大声咳嗽。

【疑似触发支线任务关键词‘秀恩爱’,关键词已标注,审核通过,宿主陈子轻,恭喜你解锁支线任务二】

陈子轻咳着眨了下眼,傅延生跟夏桥正的头顶凭空出现一个透明框,

里面是数字0。任务都失败了,谁还管支线任务啊。

等等,好像宿主没有放弃的权利,失败会被动激发十倍数的支线任务,同等级,并减去一半任务时限。

一直失败就剥脱宿主身份。

陈子轻就着柏为鹤的手喝下几口水缓缓,那这么说,触发了就要做,不做不行,除非马上就能被传送走。他捂住脸用头抵着桌面隐藏表情。

支线任务一的奖品是五万积分和一张生命卡。

支线任务二肯定也少不了,他现在的积分是负四万多,这次完成了,极大可能变成正的,那下个任务不就能买小道具了吗。

陈子轻的心情瞬间就从被迫变成主动。

【请你在三十分钟内当着你前夫和前保镖的面与你男朋友秀恩爱,让他们的嫉恨值达到10,一边在心里骂你不知廉耻,—边不可抑制地为你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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