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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慕我

“那你怎

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呢?”岑声声心里的困惑揭开,小声追问。“大概在我眼里,你也还只是个小朋友,我哪里舍得。”他声音不急不缓,让听的人莫名信服。

岑声声正想要反驳自己其实已经二十六岁了,早就不小了,就听到听筒里,周时慕的声音再次不急不缓地递过来。

"而且声声,你要记得,不管何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的意愿。""只要你不愿意,那么我就可以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给你施压,包括我自己。"

“声声,坦白说,我从来没有一定要延续生命的想法,我就是普通人,也不觉得我的基因优越到需要传承下去。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我唯一确认一定想要拥有的,只有你。"

“我只要你就够了。”

那天他们关于生育这个话题,谈的足够深入,岑声声当然并不排斥生娃,后来她开玩笑问周时慕,如果以后真的计划生小孩的话,他是喜欢儿子多一点呢,还是喜欢女儿多一点呢?这个话题似乎在周时慕的考量之外,他人怔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特别别扭地说了句都行。“只要是你和我的孩子,我都喜欢。”

在比利时的时间过得很快,在根特呆了快一年半的时间了,岑声声只中途周时慕的生日回去过一次,去年春节也是周时慕带着外婆一起来陪她。

四月份,岑声声在根特的工作基本处在收尾阶段,等完全交接结束后,她就可以回国了。吴漾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先行回了国,岑声声现在是一个人住在原本的两人间里。

那天团队开会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八九点的时间,离开会议室的时候,组内的另一个中国学生钱鹏飞叫她等下一起回去。

国外的治安,对中国留学生来说总是不太安全,晚上的时间,大家还是习惯结伴同行,更安全一些。

岑声声不好意思让人等,匆匆忙忙收拾了包,将桌面上的必需品一股脑全都推进单肩包里打包带走,同钱鹏飞一起离开。

钱鹏飞是清大那边刚过来的,同岑声声和吴漾住在同一栋公寓楼里,之前经常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回去,自从吴漾回国后,就变成了岑声声同他两人一起回去了。

两人路上讨论了下会上特沃滋教授新提出来的要求可行性,合计了下觉得顺利流片成功的话,说不定能发个影响因子高点的文章。

r />不过岑声声很快也要回国了,这个实验应该也就是钱鹏飞接手做下去了,不过钱鹏飞还是觉得,岑声声在这个idea上贡献很大,希望如果能发子刊的话,到时候和岑声声来个共同一作。

两人交谈正欢的时候,来到了公寓楼下,余光里,岑声声看到了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但是,上一次联系的时候,周时慕还说他要飞去港城谈一个合作来着的,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

他一身正装打扮,向来考究的西装外套上也有了细微的折痕,难掩一路长途跋涉的风尘仆仆,看向一路欢声笑语过来的两人,眼神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定定的视线最后锁在一张朝思暮想的小脸上,没有开口,只笑的很是意味深长。

三个人之间,钱鹏飞是最先开口的那个。"声声,这位是?"

岑声声没能及时做介绍,她还处在发懵的状态里,还在为本应该在港城的人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而震惊不已。

“我太太。”周时慕克制情绪,礼貌又疏离同对面这位刚才和他那几通电话都联系不上的太太交谈甚欢的男人颔首算做打招呼。

钱鹏飞眼神里划过片刻的诧异,但很快明白过来当下的情势,先一步离开,知趣地将空间留给一对许久未见的小夫妻。

公寓楼下只剩下她和周时慕两个人。岑声声眨了眨眼,慢半拍地问, "你怎么过来了呀?"

周时慕也不回答,只是朝她张开双臂,意思明显。

岑声声终于将眼前的人实物化,鼻腔发酸着扑了上来,周时慕勾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起来,惩罚性地拍了下她问, "忙着跟别的小帅哥聊天,不接我电话?"

岑声声趴在他的脖子上去翻自己的手机,按了好几次屏幕都点不亮,才发现是早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一下更委屈了。

“是手机的错。”她撇撇嘴, "你不是说你在港城很忙的吗,怎么突然过来了啊,你又骗我!!"

“是在港城出差的。”周时慕就那么一手抱着她一手拎着行李箱往里走, "忙完港城的事,正好挤出时间可以过来接你回家。"

“我很想你。”

其他的不需要再多解释,

许多时候比起单薄的言语,行动更能表达出情绪的深度。

解锁房门进屋后,周时慕将人抵在门后,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密集的吻如暴风雨前的预告疯狂落下,岑声声两手只能虚虚勾住他的脖颈,不断被他往身后冰凉的房门上压过去。

在这种事情上,她一向不是周时慕的对手,三两下就溃不成军,光只是这样,她就连眼眶都湿濡泛红,只是一直这样悬空的姿势,她唯一的支撑力就只有周时慕,岑声声还是不太习惯。

勾住周时慕脖子的两手移到两人之间,岑声声推了推他的肩头,企图同他拉开距离。"不要在这里。"她软软地反抗。

周时慕渐渐收了力道,放开她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额头同她相抵,呼吸变得深重起伏。怀里的小姑娘自然也不明所以,稍稍有些挣扎的动作。但她这样,只会让他更控制不住。

“宝宝,别动了。”他缓和着紧绷的情绪,哑声解释, "临时飞过来的,没有准备,等我明天去买了再继续,嗯?

岑声声耳朵红到快要滴血,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直白地跟周时慕讨论这个话题, “你……最近有没有喝酒或者抽烟?"

周时慕摇头, "你不是不让么?"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岑声声觉得羞耻地不行,红着脸埋在他的颈窝不想抬头同他对视。

"为什么?"周时慕截住她没有说完的话,语气里满是明知故问的意思。

“你现在才问…”岑声声声音越发没有底气。“嗯,猜到了。”周时慕紧绷着身体,有细碎笑意从胸腔溢出来。

“那就没、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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