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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二合一)

他欣然应允: "当然,我觉得我们得庆祝一下,庆祝我们重归于好。"

随着喻即安重新获得梁满家门密码,再度登堂入室,他们终于真正和好,心里再无隔阂。不过梁满到底是觉得之前亏待了他,也有心弥补,因此在很多事上都对他多有纵容。比如卧房里那件事。

喻即安很快就发现她的纵容,因为某天清早醒来,他习惯性地蹭她,要是以前,她是会躲的,绝对不会让他得逞,可是那天她只挣扎了两下就随他去了。

酣畅的汗水伴随着窗外的日光一同出现,室内光线由漆黑转为昏暗,喘息声却不绝于耳。完事儿之后喻即安精神得跟

磕过药似的,满脸容光焕发,压着她问: “今天怎么这么好?”梁满困得要死,只想他赶紧走,自己好再睡半个小时回笼觉。

含糊着应: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话软绵绵的,还有一点沙哑,喻即安低头亲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明天……呃、以后可不可以也这么好?"

梁满眯缝的眼睁开了一下,瞥他一眼,又合上。

喻即安以为她生气了,正要改口,就听她哼了声: "你别得寸进尺。"这不跟上一句一个意思么。

喻即安就知道,嗯,她没生气。

仗着她的这份纵容,喻即安很快就养成了新的习惯,晚上睡得太晚没时间亲密交流没关系,可以早上补回来。

他甚至会特地早睡,第二天一大早就醒,再把梁满弄醒。

梁满一开始觉得他是贪新鲜,以为他试过就没有下一次了,结果没想到,一次没拦住,就以后次次都拦不住了。

她问过这人: "你醒这么早,还剧烈运动,就不怕白天上班没精神?"

“我觉得反而更精神了。”喻即安信誓旦旦, ”早睡早起,多做运动,对身体好,我这不正符合么。"

梁满: "……"人家那是出去跑步,不是像你这样,在女朋友身上跑,艹!他非要这么说,梁满也就懒得拦了,反正上班会迟到的又不是她。十月份的容城秋意很淡,但却会下雨,半夜开始下,一直下到天蒙蒙亮。

喻即安醒过来时,还听到雨水敲打玻璃的沙沙声。

他翻个身,借着稍稍变亮的光线,看到梁满的后背,她是趴着睡的,这个姿势其实不太好,刚在一起睡的时候喻即安纠正过,但每次睡到半夜她都会自动恢复这个睡姿。

他又不能把她扒拉醒,干脆就算了。

以前他不懂,现在才发现,她这样睡,简直就是便宜了他。他伸手从背后抱过去,将梁满整个包裹进自己怀里,像抱着一个玩偶。

他亲吻她的脖颈后面,从耳后一路往下,亲吻落在她的肩膀,留下淡淡的红色痕迹。趁着梁满熟睡,他肆无忌惮地撩拨她,看她被痒得下意识地瑟缩,他就觉得很有意思。梁满在睡梦中逸出不自觉的呻/吟。

这种

时候最美妙的地方,就在于一方已经欲/火/焚/身,另一方还在沉沉熟睡,他可以看着她无意识地沉沦。

而对于梁满来说,这一切就是一场旖旎的春/梦。

她梦到自己走进了伊甸园,头顶的大树上结满红色的果实,她伸手摘下了一颗。

紧接着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一条小蛇沿着她的腿部向上攀爬,最终紧紧缠绕在她的腰上。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点难受,右手不自觉地向下,抓住一片湿漉漉的皮肤。她猛地睁开眼,发现根本不是蛇,而是喻即安。

“醒了?”他低声问,嗓音在清晨的空气被放大了原有的磁性,听起来如金石撞击。她回答: "做了个梦,梦见被一条蛇……"她停了下来,但喻即安已经知道她梦到了什么。

他说:"不是梦,是我。"

说完翻了个身,用力把她拥在怀里,愈发变本加厉,紧紧掐住她的腰。梁满撒娇似的嗔怪: “哎呀,你捏痛我了。”她的声音激起他更多的兴致,一次次用力都在传达着他的占有欲。

她沉溺在他的气息里,在清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她恍惚地以为,自己真的尝到了那颗深红的蛇果。

它充满了引人堕落的诱惑。

“阿满,我去上班了,你待会儿再起来。”喻即安临走,还凑过来亲亲她。梁满闭着眼,脸上还是红扑扑的,懒洋洋地嗯了声,把脸埋进被子里。喻即安出门去上班,麦子看了一眼门口,继续吃早饭。人类今天好像很高兴,不对,好像天天都很高兴。不像之前,天天都很不高兴。

唉,人类就是复杂。

“哟,师兄今天满面红光啊,碰到好事啦?”唐莉拿起打印好的医嘱,转头看见喻即安,笑着调侃一句。

喻即安点了一下头:“昨晚睡得很好,算不算好事?”

"算算算,怎么不算。"唐莉连连点头, "失眠简直能要命。"喻即安闻言笑笑,打开电脑开病人的检查结果。看了个大概,他起身拿上听诊器,去了冯教授的病房。

冯教授还没醒,护士刚给冯教授量完血压,压低声音同喻即安打了声招呼,喻即安点点头,问李瑛: "昨晚老师睡得怎么样?"

"还行,没说不舒服。"李

瑛应道。

"一会儿查房我和大师姐再来看她。"喻即安小声说了句,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离开了。早交班的时候科室的张护长说了件事: “医院要组织职工篮球赛,请大家踊跃报名。”有同事问:“要男的还是要女的啊?”

张护长说:“男女都要。”

这位同事立马就说: “那不关我事了,我连规则都不懂。”

"不懂可以学。”陈主任瞪了这同事一眼,眼风又扫向其他人, "集体活动,都要踊跃参与,今天下班之前没决定好名单,我就随便点名了。"

话是这么说,但说真的,还真没几个人报名,篮球比赛就上场五个人,顶多弄两个替补,就这样都凑不出一支队伍。

张护长很恼火,亲自来办公室捉人,人人都有不能参加的理由,这个腰不好,那个心脏不好,还有家里有事的,照顾老婆二胎月子的,问到谁都有理由,还人人理由不重样。

张护长最后问喻即安:"小喻,你来吧?你看,你年轻,腰和心脏都好的,也没老婆生二胎。"

喻即安顿时愣住,有点茫然地问: “这个比赛……咱们科是非参加不可吗?”

"你这话说的,宁可进去一轮游,也不要直接弃权。”张护长认真地用手指敲着桌面, "弃权是态度问题,在领导那里印象不好,你看哪个科不参加?"

"妇产科的男子队,和肛肠科的女子队,都有人了?"喻即安举反例。

张护长一噎: "妇产科那个是没办法,她们申请让规培生上了,肛肠科可以让护士顶上。"喻即安点点头,眼睛看向一旁的学生: “我也有学生,护长你看……”"你别跟我耍滑头。"张护长拿手指指他,警告道, "到时候去参加训练,知道吗?"

这就把他名字报上去了。

喻即安回到家,一脸郁闷,麦子见他这样,凑过来看了一下,他挥挥手,小家伙就放心地跑了。梁满倒很担心,问道: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还是冯教授有什么……嗯?"

“我要去参加职工篮球赛了。”喻即安应完,叹口气。

梁满一愣:"不就

篮球赛么,干嘛一副遇到……"

话没说完,就忽然睁大眼: "不会是你不会打篮球,被赶鸭子上架了吧?"

喻即安立马委屈起来:"怎么怎么,不会打篮球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梁满连忙讪笑着安抚他,还跟他同仇敌忾, “你们领导怎么回事,那么多人呢,怎么就让你一个不会打的上场,不想赢了是不是!"

喻即安看着她,哼哼两声: "护长说,我年轻,心脏和腰都还好,能跑能跳,而且也没老婆生二胎,连不参加的借口都没有。"

啊这……这幽怨的语气……

梁满憋着笑: "这是夸你,高兴点。再说,你就算有老婆,也没二胎。"喻即安眨了眨眼,问她: “你要去看我比寒么?”

梁满本来想说对篮球没有兴趣,但转头就看见他的眼神里闪过期待。到了嘴边的拒绝瞬间就改口: “可以啊,但是家属能去看吗?”“肯定可以。"喻即安笑道, "时间定了我再告诉你。”

"行,那你努力练习,争取好好表现。"梁满拍拍他肩膀。

又跟他说另一件事:“我周末要去状元巷,有个项目在那边,比较棘手,我过去看看。”对她主动告知行程的行为,喻即安表示很高兴,他实在太吃这一套了。

“我周末刚好要值班。"喻即安应了声,伸手去抱她,拱着她肩膀小声说, “阿满,我很高兴。"

梁满没问为什么,只说: “那希望你以后每天都这么高兴。”

她知道他为什么高兴,他其实很容易就满足的了。

过了两天就是周末,早上一睁眼,就看到喻即安光着上身站在床边,手里提着衬衫,西裤还没系皮带,松垮垮地挂在腰上,靠两块骨头卡着不往下掉。

梁满窝在被子里打量他,身材结实,宽肩窄腰,肩背肌肉线条流畅,每一寸线条下都蕴藏着力量感,在背对着她的正面,人鱼线会在精悍的腹肌以下,隐没进西裤里。

也许是察觉到背后不加掩饰的目光,喻即安立刻回过头来,惊讶地问: “你醒了,还这么早,就睡不着了么?"

>"生物钟嘛。"梁满在被子里翻个身,揶揄道, “要不是早起,怎么能有幸看到喻医生这么好的身材呢?"

“我在家你就可以随便看。"喻即安眼睛发亮, “阿满你喜欢看我不穿衣服,是吧?”

说着还弯腰凑过来,梁满一看还有这好事,虽然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还是果断出手,使劲摸了一把他的腹肌。

语气殷殷:"请你一定要保持好身材,千万别变成啤酒肚还秃顶的油腻中年男,好吗?"喻即安连忙点头应承道: "你放心,一定会的,我不喝酒,你看我爸,他也没有大肚腩。"喻鸣何止没有大肚腩,甚至算得上清瘦,远不如他儿子健壮。

梁满想了想,放心了。

刚要让他赶紧去上班,就见他又凑过来,腼腆地道:“阿满,你可不可以……嗯、帮我打领带?"

问完又怕她不肯答应,也是第一次提这种要求,比较紧张,于是絮絮地说着理由: “我看电视剧里,女主角都会帮男主角打领带的,好像很有意思,阿满你想不想试试?"

梁满忍不住噗地笑出声,伸手捏他的脸, "你自己想就自己想,还非要找女主角这个理由,你看的什么电视剧,怎么我没看到?"

说完又去捏他耳朵:"领带你自己不会系?"

喻即安的耳朵被她捏得痒,忍不住想缩脖子,闻言脱口道: "不会啊,所以要你帮我。"

梁满顿时震惊: "……喻即安你要不要脸!你跟谁学的睁眼说瞎话?!"

喻即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也很不好意思,但说都说了,覆水难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无赖下去。

"我以前会的,可是昨天晚上失忆了,现在还没好,所以……阿满,你帮帮我。"最后一句说得有点委屈,又像是撒娇,梁满听得好笑不已。

这叫什么?以前的喻即安,是“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好手好脚的,我可以好好照顾自己”,而现在的喻即安,则是“虽然我是大人了,可是我一个人真的不可以,我什么都不会,麻烦阿满你帮帮我"。

想想就很好笑。

梁满一边憋笑,一

边从被窝里爬出来,给他打领带。

去上班的路上,喻即安心里美得不行,摸了好几次自己的领带,只要等红灯了就摸一下。到了办公室,前一天值班的同事调侃他:"今天怎么这么帅啊?"喻即安笑眯眯地回答: “可能是因为领带是我女朋友打的。”同事: "……"你不对劲,喻即安从来不跟我们开这种玩笑的!

喻即安可没管同事有没有被自己吓到,该干嘛干嘛,按部就班地忙着手头上的事。医嘱刚开完,李瑛过来了: "即安,妈妈找你有事,你有时间就来一趟病房。"喻即安一愣,忙问: "老师哪里不舒服吗?"李瑛笑笑,摇头道:"没有,应该是别的事。"

喻即安哦了声, “我现在就过去吧,正好忙得差不多了。”出去的时候,顺便把开好的医嘱拿出去给护士。

等进了冯教授的病房,还没来得及问候,就听她先问: "即安,你有没有想过,继续去深造?"

作者有话要说:

阿满:你是遭遇了什么意外吗?

喻医生:……?

阿满:不然怎么有手有脚,领带都不会系?

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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