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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 > 和我有点像(麻烦了。)

和我有点像(麻烦了。)

苟安见人家大方道歉,也没跟她矫情,弯腰从铁桶里抓出来一颗梨,板着脸递给她。

身后的男人一言不发。

"喏,喂吧。"

这次苟安不再阴阳怪气。

只是眼神儿明显在避让她身后的那个人。

侯湘琴压根不是江城的人,对他们这边的社交圈情况和关系一概不清,但此时再怎么白目这个时候也稍微读懂了空气里气氛不大对劲

稍一思考,她就有些惊讶地回头了眼身后的贺津行,后者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垂眸,坦然回视。

侯湘琴:""

眼前的小姑娘也太嫩了些--

贺津行这"

禽兽啊!

接过了那颗气势汹汹的梨,侯湘琴顺手递给了那匹黑黢黢的马,马厩里的马还是拉长着一张脸撇开头。

侯湘琴脸上重扬起笑容,"我是不习惯热脸贴冷屁股,贺先生你的马太难搞了,我还是去别人的吧!"

说完,不等身后的人应,她便抓着那颗梨,大步流星冲向最靠近门口的那匹白马,火速撤离战场。

只留下拎着铁桶、和关马的马厩栅栏一样高的小姑娘,和双手插兜站在那的贺先生

以及马厩里的黑马。

此时黑马不再被骚扰,总算把脑袋拧了回来,伸出马厩嗅了嗅大概是没嗅着什么东西,又把长脸挪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上去确实是很难搞的气氛;

和马厩外,拎着铁桶的苟安也散发着同样的气息。

得到这个结论,贺津行没来由地笑出声。

男人这一声轻笑,让苟安原本平展僵硬的眉毛瞬间拧了起来,"笑什么?"

贺津行没搭话,弯腰伸手过来,苟安发现时隔大半个月她好像还是多少对这个人的靠近过敏,耳尖迅速泛红下意识往后躲了躲,没想到前者只是手很快地从她拎着的小铁桶里拿了个梨。

随意递到了栅栏后面黑马的嘴边。

他这个身高喂这匹过于高大的马上去倒是刚刚好,最难得的是这马似乎真的认主,鼻子拱了拱那颗梨,就张嘴吃了下去。

"刚才那是隔壁盐城辉耀集团董事侯与宁的千金。"贺津行目光始终落在嘎吱嘎吱啃梨的马身上,"辉耀你知道吗?岩城地产开发起家,这些年发展的很快,最近瞄准了生物科技公司的项目"

苟安搞不清楚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贺津行喂完了一颗梨,一回头,发现拎着铁桶的小姑娘眼巴巴望着自己,脸上毫不掩饰地写着:然后呢?

唇角翘了翘,他点了点铁桶,示意苟安也试试。

苟安低头桶里的梨,又转头那匹马--

是真的很漂亮的一匹马,得出它被照顾的很好,皮毛光亮,尾部整齐光滑,所在的马厩铺着干燥、换的稻草,几乎闻不到太多的异味,

苟安放下铁桶,拿起一颗梨,只是那关马的栅栏对她来说有点儿高,她得踮起脚,努力伸长胳膊,才能把那颗梨送到马嘴边。

在她试图这么做的时候,旁边的人走到了她身后。

"上个月我在江城时,侯与宁约我面谈,直言要带女儿来认识认识,我拒绝了。"

这马果然是贺津行的马,脸上写着"不吃嗟来之食",梨刚送到嘴边,它就撇开了头。

"这次我去欧美是为了考察农场,圈了几块地,方便种植农作物参与这边的药品生产,回了国就约了侯与宁见面,没想到他这次学聪明,先斩后奏,还是带了侯小姐一同前来。"

苟安一边竖着耳朵听贺津行说话,还在倔强地试图搞定这匹黑马,见它不太合作,她脾气也上来了抓着梨往马嘴边摁了摁,大概是给它弄烦了,呲了牙转过头--

苟安吓了一大跳,小时候被马咬了一口胳膊的阴影全面复苏,猛地一下把胳膊缩了回来:"你的马怎么跟你那么像!"

难相处!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连同自己养的畜生一块儿被骂了也不生气,此时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苟安死死抱在胸前的胳膊

温热干燥的手盖在手背上,苟安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牵着手重伸向那匹黑马。

"见面的第一秒,她就当着她老爸和我的面告诉我,说她有喜欢的人,也在江城,她来是见他的,并不是来跟我交朋的。"

这次黑马显然是愣了愣,转过头刚想呲牙再来吓唬小姑娘一回,脑袋拧过来一瞬间大概又闻到了主人的气息叠加。

那颗上次没送出去的梨又递到了它的嘴边。

这次它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试探地从苟安手中扯走了水果,嘎吱嘎吱地再次咀嚼起来。

手腕上原本牵引着她的大手几乎是同一时间克制地挪走。

"所以刚才聊到我在这养的马,她说她在国外也养了几匹还精通马术,想来,我就答应带她下来了。"

梨汁四溅,有一些飞溅到苟安没来得及收回来的手背上,高糖分的果汁立刻散发着甜腻的气息顺着手背滑落。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苟安这才回过头,微微扬起下巴对视上身后站着的人。

"嗯,你不想听吗?"

贺津行挑起眉,着有些无辜。

"我还以为你会稍微想听一下。"

""

"那就当我废话好了。"

又一拳打在棉花上。

苟安唇瓣动了动,最后无力地闭上,眨眨眼:"早上的时候,我爸爸还说你人应该在加拿大。"

"本来应该在,但了光前面欧洲和美洲选出来的地谈的进展不错,暂时够用了,所以提前了一点回来。"贺津行唇边从挂起了笑容,"昨天半夜下飞机我就过来了,家都没来得及回。"

"哦。"

苟安重转过身,盯着那匹很不好搞的黑马,这会儿它已经迅速风卷残云掉了第二颗梨。

当她犹豫要不要再给它一颗时,身后的人说:"不给了,糖分太高,它会得意忘形。"

为什么连一匹马都要被管理这种东西啊。

"但你可以摸摸它。"

"它咬我。"

"不会,"男人的嗓音轻飘飘的却显得异常沉稳,"试试。"

大概是这种声音多少存在一些魔力,她懵懵地真的向这匹她曾经惧怕的生物伸出手去,与此同时,她能感觉到在自己身后,有一束目光始终落在自己慢吞吞伸出去的手上。

指尖到马嘴边,颇有畏惧地停了下。

那匹高傲的马转过头,斜了她一眼。

等苟安用力吞咽一口唾液,坚定地把手伸过去时,马厩里的高冷黑马似乎也是愣了下,几秒后,勉为其难地把脸凑过来蹭了蹭,主动贴贴。

粗糙的短毛扎得手掌心有点儿痒,苟安奇地缓缓瞪圆眼时,听见身后一声叹息。

男人似笑非笑的低沉嗓音传入耳中--

"麻烦了,它好像还真是和我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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