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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侍应生已经按她的要求给每人都斟上一小杯飞天茅台,又搬了四五瓶放在几位专家和记者桌前,全都打开。"各位,今天呢,承蒙宁董和艺术馆做东,咱们攒这个局,主要就是为了艺术,开心嘛。"

“是是是,开心开心。”他们几个来来回回地交换眼神,总觉得不对劲,喝酒是没什么,但这个兆头就很怪啊。

宁一卿举起手边的白玉盏,阴寒眼眸一点点扫过在场所有人,到底不愧是从小在社交场上锻炼的,绝色面容上噙着清冷又疏离的笑,一套得体的祝酒辞说完,便果断地喝完浅浅杯中酒。

众人震惊,不是说宁董禁欲禁色禁酒的吗?怎么这回跟个玉面修罗一样一饮而尽。

人家做主位的大佬都干了这杯酒,其他人也不敢推脱,立马跟着干了一杯。

沈芊尔适时站起来继续说:

"几位的诚意不够啊,我们宁董做东为了几位的艺术,怎么能只喝这一杯酒呢,你们心里到底把艺术放在哪里啊?"洛悬悠悠斟酒,宁一卿乜了她一眼。

这一下,几位专家和记者终于回过味来,神他喵的为了艺术,是为艺术家吧。

还是那个叫小崖的艺术家。

又是一杯酒下肚,几位专家还没说话,旁边的侍应生又在沈芊尔的示意下,再次斟满他们的酒杯。

"大家,宁董的诚意难道不够你们连饮三杯吗?"

的确,主宾亲自敬酒,更何况

那还是宁一卿,如果能搭上线,说不定会是他们有史以来最大的投资人。

这几位又面不改色地连饮三杯,一顿下去,一口菜没吃喝了五杯酒,眼睛都有点红。

"几位前辈都是艺术家德高望重的老人了,我们小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你们的批评和指正对她来说,都弥足珍贵。"沈芊尔说完话,洛悬漫不经心地自省道:"在木雕上我的悟性很差,这次前辈们对我的作品的评价,给了我很大启发。"

说罢话,喝了第二杯酒。

"是是是,"几位专家又被糊弄着连饮三杯,脸都麻了。

终于沈芊尔脸上有了笑模样,坐下来拿起筷子,“几位来尝尝菜,这些都是我们西叶的特色,我今天呢给大家预备这么多好酒好菜,一定要尽兴啊,解酒茶也有,你们放开了喝。"

夏之晚静静看着沈芊尔,又把目光放回宁一卿身上,心知女人这是找来沈芊尔这个会来事的人,给几位专家灌酒。小惩大戒罢了,但偏偏这份第一次以势欺人的心,让人不得不往深了琢磨。

这么多年,她是清楚宁家的家风周正,一向不屑于仗势欺人,别说给人灌酒,就是面对早年的一些对家敌手,用的也只是商场上的阴谋阳谋。

她不得不感慨宁一卿这副模样,虽说表面还是光风霁月,高洁高智的神女作派,实际上确有坠落凡尘的堕落感。

“晚晚,你怎么不吃?”洛悬看见夏之晚在发呆,小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刚刚在想事情,”夏之晚这才发现洛悬喝了两杯酒后,就有些酒意上涌的模样,"你少喝点。""没事,锻炼锻炼,我妈妈以前酒量可好,我还是得向妈妈学习。"

回复了部门经理的请示,宁一卿斜了一眼洛悬,又见她和夏之晚言笑晏晏相谈甚欢,眸色便沉了下去,莹润指.尖反复掐入纤薄掌心。

沈芊尔这边一轮菜,一轮酒,把那些人吃喝得红光满面,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个个都顾不上什么体面,纷纷高谈阔论,言语中不乏高傲和自以为是。

宁一卿偶尔瞥上几眼,眼眸里漾着厌倦。

锻炼酒量的后果就是头晕眼花,洛悬在酒宴后半场不得不一个人去到洗手间,站在花纹繁复的金色洗手台前,用冰水洗了好几

次脸。

镜子里晶莹剔透的水滴,一路流过女生纤长的眼睫,滴在挺翘的鼻尖,直到镜子映照出女人曼妙动人的身姿。“宁—卿,你也过来醒酒?”

听见洛悬悦耳如蜜糖的好听声音,宁一卿心里酸涩的阴霾即刻散去许多,“不是,来看看你。”其实这里的光线比外面昏暗许多,宁一卿闻见洛悬的樱桃信息素,腿软和发热的症状即刻发作。像一种无可救药的迷恋。

"看什么?"

Alpha专用抑制剂压制住了易感期的症状,但洛悬身体里还是隐隐会有不合时宜的热潮。

"今晚你和夏之晚说了好多话。"

女人乌眸带着沉晦之色,满目嗔痴,真像一朵开到极盛的牡丹,隐隐透露出迷颓的气息,让她在天赐的美貌之外,更添颓唐偏执的风情。

"怎么,又不准我和晚晚说话吗?”洛悬醉意上涌,身体越来越热,“宁总,又要想要做什么,给我注.射白檀味的抑制剂还不够?”

“把手伸出来。”宁一卿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眸光流转,面容清贵疏冷,有种遗世独立的高洁与自持,像极了俯瞰众生的禁欲神明。

“做什么,宁总现在要做宁老师,打手心的吗?”洛悬正昏昏沉沉地想到什么说什么,突然感到手心一凉。

"乖,头疼的话,吃颗糖会好一点。"

"你给我糖?"洛悬有点出乎意料,"什么糖啊?""樱.桃味的流心糖,"宁一卿故作随意。

从善如流地将樱.桃夹心糖吃下,洛悬问:“你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一颗糖?”"不止,我在想小悬你教我木雕,我也该投桃报李。"

"什么意思?"

“我想了很久,猜你是不是也想学法语。”女人也喝了酒,洁净的幽香里混杂着酒香,耀眼的金发柔软光泽,唇色殷红,引人遐思。

"好啊,你怎么教?"洛悬半晕不晕,纯净的眼睛里眸光,女人摩挲她的指骨,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她的掌心。宁一卿看透洛悬眼里的疏离天真,记起身体隐秘的地方被洛悬撑开,两人紧密结合的归属感。"有特殊的发音技巧。"

/>洛悬觉得好笑,挺直身体想要往前走两步,结果半醉瘫软的身体站不稳,一下扑到了墙边,才勉强撑住身子。

下一刻,她昏沉地抬眸,心跳几乎静止——女人被她圈在昏暗狭窄的墙边,纤弱香软的Omega被迫仰着头,肌肤如玉,唇瓣紧咬,面上隐有痛苦之色,却将疼痛喘.息压在唇间。

应该是撞到了。

“宁一卿,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哪里?”洛悬想要摸摸宁一卿的头,却被女人握住了衣服领口。

"小悬,跟着我读,etoile。"

女人踮脚含yao住洛悬的下唇,气息温热甜软,舌.尖漫卷,似乎在认真地发音。

原来是这样教,这样的发音技巧。

她回wen宁—卿的唇瓣与舌.尖,女人顺从地微张檀口,让她勾缠,吸wen,气.喘不已身体软成一滩春色的水。

餐厅包厢里,沈芊尔豪放地喊侍应生上酒,一个人在饭桌旁,转着圈给大家倒酒,声音大到宁一卿和洛悬都能清楚听见。

“我听说大家搞艺术都很苦啊,这个酷日晒着,小风吹着,辛苦得很,令人敬佩哟。”

“沈总言重了,我们也是为人民服务,光荣啊,”一位专家和好了,大着舌头自以为说的很周到细致。

“哎哟,您说的真对,”沈苹尔举着满杯的酒,连忙一番吹捧,“快快大家为你们的辛苦再干一杯,一会下一道菜是灯影牛肉,咱们把灯关了,看看那牛肉到底能不能透出灯影。"

“好好,喝。”

这些人又稀里糊涂喝下去一杯酒,就快醉得东倒西歪,偏偏沈芊尔那杯酒还是满满当当的一杯。

果冻般的唇瓣被反复咬.缠,甜味的流心糖于二人的流连忘返中碎开,甜腻的糖汁与津液于搅动的水声中,顺着嫣红唇角流下。狼狈地沾湿宁一卿严肃洁净的纯色衬衫,袖口的黑曜石袖扣也仿佛被污染般暗淡无光,仿佛有无法清晰规制的爱意在晦暗中燃

烧。

樱.桃信息素变得浓郁,酒劲上头,洛悬昏昏沉沉地搂住女人的腰,衬衫被揉皱,光洁的脖颈尝到刺痛的美妙。宁一卿止不住轻.喘,猫叫般,她的衬衫散开,巧妙的露肤带来无与伦比的危险感,再无意识翘高身体,等待着入侵。

"

嗯,这是什么?"洛悬半睁着眼,从女人银色的金丝镜片往下,看见玲珑白皙的锁骨间,用红绳挂着一颗朱砂色的珠子。她不记得之前就问过宁—卿一次了。

宁一卿攀附着洛悬的肩,又长又卷地睫毛轻颤,断断续续地说:“是……转运……珠。”

"不戴佛珠,戴转运珠做什么,还真能转运吗?"洛悬低下头,想要仔细研究一下这颗小巧的转运珠。

女人被迫高高扬起的脖颈白皙脆弱,随着呼吸轻微颤抖,像无助而美丽的鹿,流心糖汁从唇流连至锁骨,整个下颔都被濡.湿。靠着仅有的清明,她抿抿唇没有回答。

洛悬仔细研究着转运珠,于一片素白莹润间,差点吻上与转运珠同样颜色的怯怯挺li。昏聩行为,在听见细弱短促的呼吸声时停止。

“宁一卿,我……我……对不起,我现在就走,我易感期又发作了,对不起,”洛悬跌跌撞撞后退,后腰撞到洗手台,疼得她表情狰狞,

宁一卿想过来搀扶她,她一见女人衣衫不整,身上一片湿迹,俨然是被欺负狠了的娇弱之态。

"没关系,小悬,我很欢喜。"

女人的声音很哑。

像是吻侵蚀了原本清明的嗓音。

刚巧这时候有人过来敲门。

“悬悬,你没事吧?”

是夏之晚的声音。

“我没事,”洛悬捂着后颈,抑制贴都快压不住信息素的溢散,她飞快地打开水龙头,冷水拍脸企图强行恢复清醒。

"你已经在里面待了很久了,喝酒喝太多不舒服吗?沈芊尔让侍应生送了解酒药来的,你出来喝一点?"

"好,我这就出来,"洛悬飞一样跑出去,也没喝解酒药,拉着夏之晚就走。

宁一卿身上残留莹润的糖汁,唇角破损,能看见细小伤口上的红色血丝,永远高盘得一丝不苟的长发凌乱散落。

她眉目冷淡自持,对着明亮的镜面,慢条斯理地整理仪容。

细弱无骨的素白长指,一寸一寸理平衬衫皱褶,不紧不慢地抚过Alpha留下的艳色痕迹,尖晶石衣扣慢慢系好,恢复成一如既往的洁净齐整,将脂玉般肌肤上荒.淫的爱与欲掩藏。

/>仿佛冷情与纵欲的碰撞,隐忍和热烈的交锋。

等宁一卿出来后,包厢里的人全都醉得东倒西歪,除了沈芊尔一个人生龙活虎地边玩连连看,边吃菜。

“宁董,我的任务圆满完成了,这几个仗着有点资历的老东西,都被我灌得要死不活,明天睡一觉起来肯定头疼欲裂,腰膝酸软。"

"嗯,谢谢你,做得非常好,”宁一卿神色清明,整齐的衣物掩盖住肌肤上的红痕,“你现在可以提要求了。"

“我想要秦拾意从谈恋爱开始到现在,所有前女友的姓名,包括她们的恋爱细节,她这个海王总说没几个人,我才不信。”宁一卿深以为然地赞同:“我马上让人给你发过去。”

“谢谢宁董,”沈芊尔压下询问为什么洛悬刚才慌张离开的想法,让侍应生和商务人员进来收拾残局。这一周的周五下午,洛悬思前想后,还是给宁一卿打了电话。

“宁一卿,我们改成上网课。”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最近很忙,不在西叶市,”洛悬掩盖心虚,故作镇定地加大音量,“等我回来,肯定会给你面授的。"电话那边的宁一卿沉默了一会儿,洛悬心脏直跳,手心微潮,心虚埋怨自己怎么就学不会撒谎,隔着电话都紧张成这样。但沉默越久,她心里越没底,在抽屉里乱倒腾一番,翻出那只天鹅绒的盒子,一下想到字条上宁一卿又浪漫又怪异的请求——就感觉女人好像立刻就会出现一样。像记者采访那天一样,从落雨中踏月而来。

"怎么不说话了?有什么不妥吗?"洛悬终于没忍住,还是先出招了,顿感自己定力不足,比不过宁一卿这个商场上翻手为云覆

手为雨的狐狸精。

结果,女人一声轻笑,愉悦又暖.昧,"没有,我都听你的,就请洛老师,好好地教导我这个学生。"

挂了电话,洛悬松一口气,同事也刚好走过来说:

"这次你的临时助理名单,经过对雕刻能力的筛选后,分别入选三个人,马上就可以面试了。“我看看名单。”

一共三张简历,洛悬第一眼就看到宁一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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