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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8 章 季驰光:玩的就是心跳

不得不说,八卦大概是人类共同的天性——本来眼神还一个比一个倦怠的阿哥们(),

▁()_[((),

一个个眼睛瞪得比他们手里握着的酒杯还要大,恨不得把耳朵凑到主播的嘴边仔细听听——快说快说,老四家的那个不孝子整什么幺蛾子了?快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

作为被看热闹的一方,胤禛的拳头硬了。

他暗暗的磨了磨牙。

小兔崽子,最好别给爷丢人,要不然……

季驰光:“清朝王爷如果说谁最荒唐,那想必大家心目中的第一人选,应该都是和亲王弘昼。”

清朝皇室也算得上是奇葩辈出——虽然比不上明朝——野心勃勃的野心勃勃,杀人如麻的杀人如麻。

而在这帮人里面,唯一一个算得上是无害普通但又骚操作频出的,大概就只剩下弘昼了。

季驰光:“其实在亲爹雍正还没有去世之前,弘昼还只是一个非常普通且正经的皇子。”

“可能他这个人确实爱玩了点,但是,这点贪玩基本保持在一个普通的闲散宗室的范畴之内。”

也就是正常的八旗子弟的水平,甚至还比那些人好点,毕竟弘昼手上应该没什么血债——至少史书上没记载。

就像一个清朝版的照照,弘昼爱玩也贪玩,但他却依旧聪明,雍正皇帝甚至曾经评价他是自己所有儿子当中最聪明的一个——虽然他总共也没几l个儿子吧。

季驰光:“虽然后头还有一个年妃所出的小阿哥福慧吸引着父亲的目光,虽然福慧走了以后又来了一个弘曕,但是,作为雍正平安长大的最小的儿子的弘昼,依然深受他汗阿玛的喜爱。”

“只不过……这份喜爱仅仅是一位普通的父亲对于自己爱子的疼宠,而不是对于皇位继承人的看重。”

“弘昼的脾气性格,让他注定无法成为清朝下一任帝王——但是,恐怕连亲自做出决断的雍正皇帝都没有想到,这对昔日和睦的兄弟在最后居然不得已走到了那样的地步。”

弘昼和弘历在他们的父亲还没有成为皇帝的时候,关系是非常好的。

就连乾隆皇帝自己都说,他和弟弟是一起启蒙读书,共同受教于东西室,兄弟两个二十年来相互扶持,感情极深。

“甚至根据某些说法,四大爷曾经让耿氏和钮祜禄氏彼此交换着孩子,共同抚养——她们两个是同一批进来的秀女,又是一起进了四大爷的府邸,甚至连生孩子的时间都很接近,弘昼和弘历的年纪,只差了月余。所以,她们两个的交情一向不错。”

“虽然,对于这一说法,主播暂时没有找到相关的出处,但是也足以证明,这对兄弟曾经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直到四大爷成了皇帝,原本的手足成为了竞争对手。哪怕四大爷很快就做出决定,选择了弘历,又通过秘密建储、一视同仁的方式弱化了这一矛盾,但是,兄弟之间还是埋下了隔阂。”

【花好月圆人寿:这种隔阂……感觉还是乾

() 隆单方面的(),

⊙()_[((),

反正在他哥当了皇帝之后,和亲王还挺乖觉的,一点不满都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弘历步步紧逼——你爹跟你十三叔这么好的两个榜样竖在你跟前,你瞎了啊,不会睁眼瞅一瞅?!】

季驰光:“他们兄弟两个之所以没有走到最后的那一步,没有走到四大爷和八阿哥那种彻底决裂的地步,已经是个奇迹了。”

毕竟,就算看遍清朝,也不能挑出一个脾气比弘昼更“软乎”的王爷了。

类似的事情要是放到康熙朝参加九子夺嫡的任何一个阿哥头上,他们可不会选择自污名声,主动退了一步,以求自保——他们只会找个机会一刀捅死他们的四哥,然后按照对方所担心的那样谋朝篡位。

你不是担心我造反吗?

那我就反给你看看!

150斤的体重,149斤的反骨。

季驰光:“为了求自保,弘昼干了一件古今未有的事情——他给自己办了一场丧事。”

观众们:“……”

观众们:“?!!”

给自己办了一场丧事?!

不是,他什么时候死的?

活丧活丧……还真是在活着的时候就办丧事了吗?

这谁活得好好的,给自己办丧事啊,也真是不怕晦气。

乾隆原本就已经快挂不住的笑容,这会儿彻底僵住了。

他一向自诩是个心胸宽大、仁慈对下的人。

最关键的是,他是个极好面子的人。

哪怕对于汗阿玛的去世并没有多少悲伤之情,乾隆也选择压着自己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哪怕知道官士绅一体纳粮当差,对自己和国家很有好处,他也强忍着不舍,将这些政策一一废除,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在天下读书人的口中博个好名声——特么的,现在好了,主播这边小嘴叭叭叭的,别说给他留个好名声了,他不声名狼藉就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天底下的读书人能有多少?

少得可怜。

他就算再怎么施恩,再怎么让这些人去传他的好话,也入不了天下所有百姓的耳朵,但是天幕却是无处不在的——主播刚才轻飘飘的说了两句话,好极了,现在这会儿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他刻薄亲弟了。

想想那个情况,乾隆就觉得未来暗无天日。

乾隆深知,天下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喜欢看热闹。

对于枯燥无味的公文条例,鲜少有人能够逐一看下来,同理,对于主播说的那些政策和功绩,能够认认真真的全部听进去的人是极少数。

但是大家一定都喜欢听八卦。

汗阿玛身上就一个得位不正的瓜,他们吃了多久?

汗阿玛活了多久他们就吃了多久,就差把这个瓜风干晒起来再啃上几l十年了。

那请问,在这样的全民吃瓜的情况下,他欺负弟弟的瓜,百姓能吃多久?

已知明朝江山国祚不到三百载,他们大清还

() 比不上明朝,由此可得,大清估计就是这一百来年的事了。

乾隆:……很好,说不定这瓜他们还能够吃到他们大清灭亡为止。

想想自己的私事要被这些人津津乐道这么久……

乾隆今天也偏头疼。

……

季驰光:“确切的说,应该不止一次,其实我个人感觉是没什么问题的,因为弘昼每次办丧事都会收人家的份子钱,就当提前演练彩排了——自己不用花一分钱,甚至还有进账,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干?”

别的不说,季驰光相信,弘昼真的去世了以后,他的后代操办起他的丧事来肯定特别得心应手——几l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排练,几l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在灵堂上嚎上两嗓子,怎么可能不顺手?

九阿哥两眼发直:“嘶……”

爷怎么没想过还有这么好的一个赚钱的主意?

他这个小侄子很有天赋啊!

不管本来的目的是什么,至少钱确实是赚到了。

九阿哥这边还在惊叹,四阿哥那边整张脸都开始发青了。

弘昼!!!

……

季驰光:“在我们现代人的眼中,彩排丧事压根儿就不能叫事,说不定有钱人家还挺乐意多彩排两回的,到时候把方案改改,吹吹打打,还能把场面弄得更盛大一些。”

“但是在古代,这就是一件非常荒唐,甚至是荒谬的事情了——不仅是因为非常的晦气,也是因为弘昼的行为……实在是让人觉得他不正常。”

因为正史当中关于和亲王的记载太少,季驰光选择从野史里找了点资料。

“根据当时去参加这场彩排的人的回忆,和亲王府上哭声震天,而他本人则是坐在旁边,一边吃酒,一边欣赏他儿子们的嚎啕大哭,顺便再笑呵呵的看着大臣们往他手里塞份子钱——和亲王还活着的时候,几l乎每个大臣的钱袋子都有点瘪。”

胤禛:爷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三儿子跟他死对头是一条心,被他给赶出家门了,剩下的不是不孝就是荒唐,再要不就是早夭——就没几l个能扶得上墙的了。

虽然主播说这小子是为了自污以自保,可是四阿哥总觉得他其实也乐在其中——是啊,反正都当不上皇帝了,还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怎么就不能在保命的同时多赚两份钱呢?

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这个儿子前途无亮。

而议论的焦点中心,远在另外一个时空的和亲王弘昼本人,这会儿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好主意!不愧是另一个我!”

吴扎库氏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弘昼没管她,自顾自的在房间里兴奋地来回踱步。

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一方面,既能够有效地让自己在四哥的眼皮子底下隐身,另一方面,还能够给府里添点外快进项。

何乐而不为呀?

于是,在福晋吴扎库氏绝望的目光中,弘昼

赶紧指挥着人去外头买白布。

“哈?为什么买?这不是你家爷今天病重,

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嘛?还不赶紧的!”

吴扎库氏:“……”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丈夫?

看了一眼左右为难,

正朝她递眼神求救的管家,吴扎库氏捏着手绢,最终还是无奈的摆了摆手:“还愣着干什么?听咱们家爷的,去外头买白布麻衣……旁人问起来怎么说?还能怎么说,当然是照实说了——咱们家王爷昨天晚上睡晚了,风寒入体,今天就起不来了,谁曾想一病不起,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哦,对了,记得再招呼人拿了帖子去宫里请个太医回来。”

管家:“……”

他看了一眼翘着二郎腿,满脸“你怎么还没出发”的王爷,又看了看捏着手绢冷笑不停的福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也只能弓着腰,一边陪笑,一边退出去了。

等这人一出门,弘昼立刻一跃而起,抓住吴扎库氏的手,嬉笑道:“还是福晋知我。”

知道他准备顺坡下驴,折腾折腾四哥,还特意搭了把手。

吴扎库氏看着他嬉皮笑脸,就觉得头疼:“我自然是明白你的意思的。现如今,陛下虽对我们府里暂时没什么不满的,但是既然有了这思路,那总得提前备下才好,只是,这流言才刚传出来,你这边就急着要办丧事——你真不怕陛下觉得你是故意跟他对着干吗?”

弘昼挥了挥手:“那是另外一个我傻,死到临头了才知道赶紧折腾,哪里来得及?我跟四哥现如今感情正好着呢,就这个时候最合适了。”

他一向混不吝,这些年在四哥身边也没怎么收着,要是听了天幕的话,他这边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不对劲呢。

“我这边跟他闹上一闹,正好把他心里这疙瘩给消了,”弘昼重新坐回椅子上,翘着腿,整个人歪歪斜斜的坐着,脸上也是一副不正经的神情,说出来的话却有条有理,能够叫每个认为他荒唐的人震惊,“我们俩现在兄弟关系正好,这个时间点闹出来才是最好的,再说了,我这么做,一样能达到污名的效果。如此一来,四哥本就对我有愧疚,我这边又烂泥扶不上墙,咱们最后的一点顾忌也尽可消了。”

主播这边都给他把计策爆出来了,他要是现在不动手,以后就算想要自污,四哥那边也已经记下了,他不管做还是不做,都里外不是人,倒不如现在豁出去搏一搏,趁着他们兄弟感情还热乎着,尽早将这事做个了断。

弘昼这边说完,将手中的茶盏一放,本来是想回头在福晋那边卖个乖的,再嘲笑嘲笑四哥,这么爱面子的一个人,最后竟然把脸都丢完了。

只是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了。

只觉得满心都是怅惘——他们兄弟什么时候走到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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