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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乌篷船贪杯…)

知道她是个没耐心的,程叔一句废话也没有,直奔主题:“阿瓷小姐今天拎着药回来的。”

温茹玉精准捕捉到其中的信息:“她生病了?”

程叔拧着眉头,满脸担忧的神色:“好像是肠胃炎。”

温茹玉眉头一皱,改道去了温瓷的住所。

望着温茹玉加快步伐的身影,程叔圆润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赶到女儿的院子,见门敞开着,温茹玉直接走了进去。

敏锐的视线扫过四周,果然搜寻到印着医院logo的药纸袋,温茹玉拨开袋子一,里面除了几种搭配吃的药,还有医生开的检查单和抽血结果单。

急性肠胃炎,三日内有过大量饮酒的情况。

到后面两行字,温茹玉眼里的担忧逐渐被覆盖,捏着检查单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温瓷果然在骗她!

大量饮酒到突发肠胃炎的地步,那饭局上纠结有多折磨?她辛辛苦苦让温氏发展至今,需要女儿去陪客人喝酒谈生意吗?

温茹玉发出厚重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才勉强压下去。她把东西塞回纸袋,余光扫见桌上那抹红。

拎起来,竟是件宽松的酒红色衬衣。

温瓷从来不穿这类风格的衣服,尺寸和款式也明显不适合女人。

翻开吊牌一,温茹玉整张脸都开始抽动。

温瓷在她的教导下长大,绝不会无缘无故送男人衣服,除非那种关系……

女儿什么时候认识的男人,竟然发展到可以送衣服的地步?

平时所见的成熟男人大多着浅色或灰黑蓝色系,配得上这酒红色衬衣的男人,多半不是什么正经人。

门外传来脚步声,温茹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等着女儿回来拷问。

温瓷踏进卧室就察觉到不对劲,当她见站在桌旁的温茹玉手里攥着衬衣,当下心里一咯噔。

明明一开始,她想问清“敬酒”的事,现在却被抓住把柄。

即使是正常母女关系,当母亲在女儿房间发现男士衬衣也会有些尴尬,更何况,温茹玉对结交异性这方面管得特别严。

“妈。”无论吵架再厉害,母女关系还在。

温茹玉拎起衬衣:“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你房间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要送朋的,他帮过我很多次。”这句话不算撒谎,从认识到现在,盛惊澜不仅在行动上帮过她,还为她提供了许多情绪价值。

温茹玉随手把衬衣扔到桌上,紧盯着她问:“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里什么身份?”

步步紧逼的质问让温瓷无所适从:“妈,你非得这样逼我吗?”

温茹玉面不改色:“这些浅显的问题你都答不出来,是不想说,还是心虚?”

“我没有心虚,但是您这样质问我,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被拷问的犯人。”处处约束,处处压抑,让她排斥跟母亲沟通。

面对这样的母亲,她无法预料自己交代出那人是盛惊澜后,母亲是否会像从前那样找到对方,做出她无法预估的行为。

温瓷不敢赌。

然而她的闭口不提落在温茹玉眼里就是不正当关系,“你们发展到哪一步?”

温瓷咬唇道:“还只是朋。”

“好,我姑且信你。”温茹玉端着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不管他是什么人,要么你把他带到我面前来,要么你尽早跟他断干净。”

温瓷瞳孔放大,震惊出声:“妈妈,我今年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我难道没有认识异性,自由交男朋的权利吗?”

就算她没谈过恋,也知道情侣关系稳定后才会见家长,怎么会在两人还没确定关系之前,就要先通过母亲的验证?

“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半点信任吗?”

“我倒是想信任你,可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温茹玉直接把纸袋里的药和检查单抄出来,当着温瓷的面高举起,“酗酒,喝到肠胃炎,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任。”

桩桩件件累计起来,直接让温茹玉的怒火更上一层:“温瓷,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怒斥的内容正撞温瓷枪口:她扬声反问:“我倒想问问,为什么我在宴席间喝杯酒,你都立马收到消息,是因为连我身边的助理,都是你的眼线,对吗?”

温茹玉沉着脸没有反驳。

温瓷已经知道答案,心力交瘁地问:“你究竟要管我到什么时候?”

温茹玉冲口而出:“我是你妈,我不管你谁管你?”

“就因为你是我的妈妈,所以我听你的话,隐藏自己、放弃朋,可我得到的是什么?是你越发的不信任和变本加厉的掌控。”

她早慧早熟,从小就被夸聪明懂事,温茹玉却一直把她当做易碎的瓷瓶,谁都不让碰。

她曾多次尝试跟母亲沟通,都以失败告终。

她的反抗挑战了温茹玉作为母亲的权威,温茹玉只觉额头突突地跳,不明白从前乖巧听话的女儿为何接二连三忤逆她:“你最近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最近出现的男人影响了她的女儿,不知那人究竟是谁。

温瓷在她不解的话语声中长叹一口气。

刚才那几声控诉已经耗费掉她全部的精力,她垂下脑袋,耷拉着肩,痛心呢喃:“妈妈,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待在这个房间一分一秒都让她感到窒息,她像离岸脱水、濒临死亡的鱼,拼命地挣扎,想要游回广阔无际的大海里。

忍不住打电话给盛惊澜的时候,她喊他的名字里都带着一丝哭腔。

男人敏锐地察觉出她的情绪:“怎么哭了?”

温瓷站在温家门外空旷的地上,讷讷道:“吵架了……”

甚至不用说明跟谁发生争执,盛惊澜就已经猜到对方身份,他并未深究,只问她:“我在上次游湖的地方,要过来吗?”

风云变化,天色低沉。

夜色来临之际,整个南城都像被笼罩在烟雾之中。

有人喜欢风和日丽,有人喜南城烟雨。

淅淅飒飒的风声在耳边缠绵,盛惊澜坐在乌篷船头,享受纵酒之乐。

只是喻阳那个家伙不太该懂事,隔三差五打电话来搅和他的好心情:“你还不回来?打算在那边玩多久?”

“菲菲说你在南城对一个美人一见钟情,刚开始我还不信。”

“这都两个多月了吧,还没追到手,来盛少爷的魅力不比从前了。”

听了半响,盛惊澜才懒懒地评论一句:“话真多。”

“你以为我想啊。”但凡有选择,他都不会使劲催,“那些人请不动你,电话打进工作室,都找到我身上。”

盛惊澜啧声:“那你就受着。”

一句话快把喻阳气吐血:“我真是欠你的。”

盛惊澜没心思听他扯淡,准备挂断的时候,温瓷的电话打了进来。

真巧。

他毫不犹豫切了喻阳的通话频道:“有电话进来,挂了。”

没想到温瓷会哭,盛惊澜没打算走,只在接过电话后让船家掉头:“回去接个朋。”

他在岸边接到温瓷,还没说上话,温瓷猝不及防扑进他怀里,主动抱紧他,似乎要将整个身体都融进去。

来今天这一架吵得格外厉害。

家庭矛盾大概是他最不擅解决的问题,即使温瓷因此哭泣,他也无法给予安慰。

盛惊澜回抱住女人单薄娇柔的身躯,她压抑着抽泣的哭声实在惹人怜惜:“这么难过啊?”

他难得露出温柔一面,手指穿梭在发间,亲吻那头柔顺的青丝:“做什么能让你开心点?”

“我想喝酒。”母亲越不让她做的事,她今天就要叛逆到底。

盛惊澜揽着她,重复医生的嘱咐:“你不能喝酒。”

温瓷难得任性,执拗道:“喝一点,可以。”

她一副不讲道理还誓不罢休的样子,盛惊澜扭头望向停靠在岸边的乌篷船,说:“船上有酒。”

因为这句话,温瓷跟着他坐进船舱。

尽职尽责的船夫滑动船桨,漆黑的乌篷船缓缓驶离湖畔。

船舱里摆着丰盛的果盘和一壶喝过的酒,盛惊澜拎起另一个“酒壶”替她倒满一杯,等温瓷捧起杯子喝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装的根本不是酒。

“骗子。”她小声吐出两个字,被耳聪的盛惊澜听了去。

“啧。”他可不愿担这罪名,“我说船上有酒,可没说要给你喝。”

不把她骗进来,说不定会再次叛逆跑去酒吧把自己灌醉。

下午没落的雨,在夜幕降临时洋洋洒洒飘进湖里。

船家戴上蓑衣,船舱也拉下帘子。

“今天又是为什么吵架?”他问。

“我……”今天的矛盾与他有关,实在难以启齿,温瓷刻意回避,换另一种方式,把问题抛给他:“你的父母会管你吃饭喝酒,交什么朋吗?”

盛惊澜垂下眸光,毫无波澜地道:“他们没心思管我。”

“我妈不但要过问我所有的事,连找个助理都是她的眼线。”这种事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怜又好笑,“我在她面前就好像一个透明体,不配拥有自己的喜好和秘密。”

她一次又一次跟母亲争吵,图的仅仅是自由而已。

温瓷抱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拎起酒壶给盛惊澜满上。

她以茶代酒,盛惊澜便陪她,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送。

酒意上头,盛惊澜随手解开两颗纽扣,背靠船舱,一只腿屈膝,一只腿向前伸长。

他左手垂在腿上,右手握着酒杯,懒散轻转,一副迷醉的姿态。

这幅画面,比温瓷幻想中他穿上酒红色衬衣的模样更加妖孽。

可惜她的礼物没能及时送出。

温瓷盯着他衣领半遮半掩的锁骨出神,没注意到男人眼底涌现的渴望。

雨声渐大,摇晃的光晕下,盛惊澜只清对面微启的红唇,湿漉漉的清眸,欲拒还休。

“别用那样的眼神着我。”酒杯从手里滚落,他凭着那丝仅存的良知对温瓷发出警告。眼里藏不住的,是逐渐暴露的野心。

在情感方面纯白如纸的女人却一脸天真地凑过来,追问他:“为什么?”

盛惊澜伸手扣住她颈窝往身前一带,膝盖抵在她腿间,炙热的呼吸咬过耳朵:“我会想跟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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