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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第 83 章 陈念牌泥头车。

最终傅天河的手指停在了小腿肚子正中央的某处。

陈念还没反应过来呢,傅天河就用力地按了下去。

“啊!!!”

针扎般的疼痛直接刺进肌肉,让陈念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再度紧绷,他宛若一只虾子,向后反弓,同时拼了命地向前爬。

只是傅天河的手劲很大,铁钳一般将他牢牢固定在原处,陈念如何努力都没办法挣脱按着他小腿的那两只拇指。

沙弗莱也被吓了一大跳,更加心有余悸了。

虽然他总觉得陈念叫得这么惨,里面可能有几分夸张的成分,毕竟陈念一直都挺爱演的。

傅天河按了足足有二十秒才终于松手,陈念眼里都溅出泪花,他整个人面朝下地瘫在垫子上,任凭傅天河给他继续放松酸痛的手臂。

好在胳膊的按摩没那么疼。

“行了,这样就可以了。”傅天河拍拍陈念的后背,示意他可以起来了。

陈念挣扎着,以半身不遂的姿态从垫子上起来,抬起头时脸色又白又红,他两只眼睛湿漉漉的,用最快速度远离傅天河。

“咦?”

刚一动弹,陈念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两条腿好像变轻了许多。

而且放松时的极致酸痛,在停下的后一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某种舒筋活络的畅快。

“竟然真的有用?”陈念疑惑。

“那是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我闲着没事要给你放松啊?”傅天河勾了勾手,示意沙弗莱也过来。

沙弗莱:“……”

他深吸口气,最终还是认命地趴在陈念之前趴过的垫子上。

身份调转,陈念好了伤疤忘了疼,立刻和陈词一起去按沙弗莱。

两分钟前,沙弗莱还觉得可能是陈念的反应太过夸张,然而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实在是错得离谱。

泡沫轴压上来的瞬间,沙弗莱只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去世好年的外婆。

见沙弗莱英俊的五官全都痛苦地扭曲起来,陈念乐了。

有什么比双方一起受苦,更让人开心的呢?

沙弗莱一千米跑得太猛,和陈词相比腿部肌肉用到的更多,所以傅天河就给他认真放松了。

相比起陈念,沙弗莱还是要稍稍克制一些的,表现在他叫得不如陈念凄厉。

但看到沙弗莱狰狞的面孔,陈念就知道,此刻的他已经和几分钟前的自己感同身受。

“你都是这么放松的吗?”陈念问傅天河。

傅天河:“差不多吧,一般还会再多做一些拉伸,我运动量大,放松起来比你们受罪得多。”

陈念一脸敬佩地点了点头,果然啊,无论走哪个方向,都需要格外努力才能取得成果。

普通招生的学生们要做一叠又一叠的试卷,美术生练习到手都要断掉,体育生则需要经历□□上的极度痛苦,大家都在为实现自己的目标而竭尽所能。

桂芷琪站在角落里偷偷录像,陈念和沙弗莱的痛苦叫声,光是听着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不是在做什么微妙的事情。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不该跟过来,这效果听起来着实有些太糟糕了。

五分钟后,傅天河终于放过了沙弗莱,体育生重新直起身子,看向角落里的桂芷琪。

桂芷琪浑身一个激灵,赶忙摆手:“我没事!我身上一点都不痛!”

傅天河:“真的吗?”

“真的!”桂芷琪把头点的像敲鼓,为了表明自己没在说谎,她还专门把袖子撸起来,握紧拳头摆了个姿势,以展示自己大臂上的肱二头肌。

“那成,我就不给你放松了。”傅天河没有坚持,说到底桂芷棋可是小姑娘家,既然人家不想,哪有强行帮着按摩的道理。

然后傅天河扭头,视线和陈词交错。

“来吗?”

“稍微轻点。”陈词接受了傅天河的邀请。

他跑了五千米,是所有人当中除了傅天河之外运动量最大的,平时他跑完都会自己做做拉伸,但今天既然有傅天河愿意帮忙服务,当然要体会一番。

陈词趴在垫子上,陈念立刻迫不及待地把哥哥按住。

但这一次傅天河没有使用泡沫轴,而是直接把自己的右臂横过来,将小臂压在陈词的腿上。

非常明显的区别对待。

陈念眼神立刻变得意味深长,他和沙弗莱退到旁边,意识到陈词大概不需要被人按着。

疼当然是疼的。

但陈词明显更能忍痛,他紧紧抿着薄唇,半点声音都没发出,只是在疼痛抵达顶峰时屏住呼吸,默默地忍耐过去。

“我好像听到外面要领奖了。”沙弗莱突然说道,他站起身,一只手牵着陈念,另一只手轻碰了下桂芷琪肩膀,“走吧,咱要不先去外面看看,反正都已经放松完了。”

“好啊好啊。”陈念赶忙帮腔,桂芷棋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到底没有怀疑,跟着两人出去看后面的颁奖了。

休息室里就只剩下了傅天河和陈词

但说放松就专注地做放松,傅天河和陈词谁也没搞别的花样。

只是相比起陈念和沙弗莱,傅天河给陈词放松的部位要更加全面。

比如大腿内侧和臀部。

傅天河手臂压在大腿内侧时,饶是陈词定力惊人,都忍不住向前挪了挪身子。

比起疼痛,更让他受不了的,反而是若有若无的痒意。

“马上就好了。”傅天河说着慢慢地向前滚,一直来来回回重复了五遍,才终于将陈词松开。

“翻个面吧。”傅天河给陈词提出了不同于沙弗莱和陈念的要求,原因很简单,因为放松身体正面时,容易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

人在疼痛状态下,身体其实也会出现一些生理性的反应。

特别是当这种刺激来自大腿。

他们平时一群体育生相互拉伸,就挺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状况,只不过大家早就习惯了,嘻嘻哈哈的也就过去。

现在旁边没了别人,傅天河可以放心大胆地给陈词放松正面。

体育馆里到处都是监控,傅天河非常克制,无论出于道德感还是对陈词的尊重,他都不会光明正大地去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陈词忍着疼痛,而傅天河偶尔会去注意他的表情。

他可以多加了解陈词在面对不同感觉时的各种反应,反正迟早有一天能用得上。

最终结束时,陈词身上再度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疼的。

身体倒是获得解脱般舒畅不少,陈词握住傅天河的手,被他拉起来,重新穿上接受放松之前脱掉的运动服外套。

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在大家都非常有参与感的情况下,圆满结束了。

傅天河拿了好几个项目的第一名,陈词荣获五千米长跑的第三,而桂芷棋和陈念所组成的推车队伍也获得了该趣味项目的第一,只有沙弗莱一无所获。

运动会结束后,傅天河被体育老师叫去开会。

回来之后,他向陈词申请取消最近的补习计划。

傅天河:“很快就要去参加比赛了,老师让我这几天好好休息,把重心多放在训练上,好调整状态,而且最好也不要在外面吃饭,怕再吃坏了肚子影响成绩。”

陈词:“好,你以后中午就来我家吃吧,也省得自己做饭浪费时间。”

傅天河其实不太想过分麻烦陈词一家,但每天中午让他自己回家再做饭,实在有些来不及,就红着脸答应道:“好,那就麻烦你给陈叔叔说声了。”

得知傅天河要为比赛做准备,陈蔚当然欢迎他到家里吃饭,正好他最近工作也不是特别忙,可以提前从公司回来四十分钟准备午饭。

甭管饭菜丰不丰盛,自家做的东西,肯定会比外面干净。

四月十四日,傅天河和学校里的其他一众体育生一起,跟随着三位体育老师,前去外省参加全国青少年田径比赛。

傅天河是所有学生里最有希望取得好成绩的种子选手,体育老师自然对他关注有加。

更何况大家都知道傅天河打算走自主招生,能否在夏令营开始之前成功评选上国家一级运动员,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想要获得评选资格,必须在项目比赛中到达标准成绩。

他们首先在事先预定好的酒店休息一夜,调整到最佳状态,所有的餐饮和住宿都由带队老师负责。

“紧张吗?”体育老师问道。

“还可以吧,稍微有一点点。”傅天河笑着回答。

类似的比赛他也参加过挺多次了,但还是头一回来这种级别的,和他同台竞争的将会是全国的运动健儿们,他的成绩在本市名列前茅,但放在全国的范围内,肯定颇具压力。

带队老师:“发挥出你的正常水平就行,我对你有信心。”

傅天河只是笑笑,这些日子以来他简直拼了命地训练,在不伤到身体的情况下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只为了让陈词帮他设定好的计划能顺利推行。

他不想辜负陈词的期望。

特别是在自己有机会做到的情况下。

抵达比赛所在的城市后,队伍集体在酒店吃了晚饭。

饭后老师额外给每个同学发了两瓶水,傅天河坐在位置上玩手机,和陈词分享自己的最新情况,突然听到远远的有人叫他。

“傅天河,老师让你去填表!”

“来了!”傅天河把手机装进兜里,前去寻找带队老师。

在他离开后,一道身影却靠近傅天河方才所坐的位置,悄无声息地拿起放在桌上的矿泉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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