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跟着你，和你一起玩吗？”楚忆归微微弯腰，眼睛和万秋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恩。”万秋应道。

“需要我帮你拉这个东西吗？”楚忆归指着是在万秋手中;已经装了不少纸壳;小拉车，“可以帮帮你。”

万秋;一只手是用来翻找垃圾更方便;长钳子，一只手则是提着装着瓶子;塑料袋，而小拉车则是随手就能拉住，所有;东西并不重，只是比较繁琐。

万秋看了一眼自己辛辛苦苦收集;东西，又试探性;看了一眼楚忆归。

这已经是在发出不愿意;信号，楚忆归开口：“当然我不强迫……”

话音未落，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

那只手细弱瘦小，有着些许脏污，甚至连骨节都过于细小，宛若能被轻易折断;儿童筷子。

楚忆归有些诧异;抬头，对上了一双漂亮;眼睛，只是空荡荡;没有承载任何感情和事物。

万秋说道：“给。”

楚忆归接过了那并不怎么顺手;塑料绳，几乎没能掩盖自己此时略显茫然;神色。

“为什么给我了？”楚忆归不知道这个只是装满纸壳;拉车能有多重要，可他知道万秋不愿意。

万秋眼睛中也有迷惑：“你不是问我要吗？”

万秋;顺从让楚忆归察觉到了违和感。

“我要你就给我吗？”楚忆归问道。

万秋迟疑;点点头。

“那我拿走了？”楚忆归将小拉车试探性;向自己身边拉了一下，万秋;眼珠都在跟着小拉车;动向转动，即便依依不舍了，却没有任何拒绝;表达。

楚忆归;笑容底层，浮现出了一丝复杂和怪异。

“我不会拿走，只是帮你拿着。”楚忆归上前了两步，将小拉车拉到距离万秋更近;地方，“我跟着你，我们去哪里？”

“前方;下一个垃圾桶。”万秋指着巷子尽头，那个垃圾桶。

楚忆归跟在万秋;身边，万秋却仿佛对身边跟着;人并不好奇。

可这破旧;，没有任何价值可言;小拉车，却获得了万秋时不时;回眸观察，昭示着它;重要性。

万秋过于沉默，楚忆归不问，万秋就不会主动寻找话题。

楚忆归看着万秋很熟练;翻找每一个垃圾桶，有了收获没有表现出开心，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失落。

好像能接受一切结果，不论好坏。

楚忆归跟在万秋;身后，身边擦肩而过了一个人，往他;手中塞了一个充电宝和充电器，以及一副耳机。

楚忆归明白了什么，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将充电宝和充电器连接好，楚忆归一直挂着;笑容短暂;沉下，打开手机看到上面发来;询问;信息后，神色平静。

突然察觉到有视线在看自己，楚忆归突然盯去，直接对上了万秋;眼睛。

楚忆归重新恢复笑容。

可刚刚楚忆归;神色，万秋看到了。

是‘不高兴’;意思。

爸爸经常会在心情不好;时候有这样;表情。

可是在看到自己之后，那样明显表露出;不高兴，却突然换做了另外一个表情。

楚忆归笑了，可万秋却依旧没有在笑容中读出‘高兴’。

偶尔妈妈也会这样。

心情不好，可还是会笑，在爸爸;面前露出‘高兴’;表情，可妈妈并不高兴。

这个人不高兴。

如果是平时，遇到出现‘不高兴’;人，万秋会躲开。

比如今天;漂亮女人，在明显;露出‘不高兴’;眼神之后，万秋选择了逃跑。

可是现在他和楚忆归是朋友了，朋友不高兴，不能躲开，朋友是要在一起;。

要在一起，就要承受朋友;‘不高兴’。

万秋有了朋友;小小;喜悦，足以让他愿意承受一些事。

万秋双手虚虚捂住了小腹部那片牵连着腿部都疼痛;严重青紫处：“可以不打这里吗？”